齊簡點頭同意,也算是認可了這個辦法。
事不宜遲,當天晚上,秦予澤就找了一些保鏢,。
小張局長在警局裡面指派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警員做帶隊,他們就向這家廢棄工廠宿舍出發了。
因為沒有水也沒有電,秦予澤和齊簡都留在了車上待命,而警員帶著有夜市裝備的保安們先出去進行搜查。
通訊設施在這裡訊號不是很好,一行人大概找了接近一個小時也沒有找到。
齊簡看著螢幕上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鏡頭,心中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秦予澤跟她一起留在車裡,明顯看出她的表情有些難過,就問道:“怎麼了,如果覺得哪裡不對,我們就先離開。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
齊簡堅定地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是為了什麼,這到底是她身體裡屬於齊簡剩餘意識的激動,還是緊張?
總之,她對這種壓迫感,感覺到了莫名的熟悉。
“我們既然都已經來了,肯定不能輕易就離開,能夠早點抓到他,肯定也是早點結束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秦予澤攬過齊簡,“放心,我在你身邊,沒人會傷害你。”
突然就在寂靜的工廠裡面,響起了一個槍聲,齊簡連忙緊張地看向影片。
影片的熱成像裡面人影晃動,但是卻沒有他們想要找尋的那個刀疤紋身男人。
耳機裡的語音紛紛都是,“槍聲在西面,我們先往那個方向去!”
“是否有人中彈。”
“我們小隊安全。”
“我們也安全。”
齊簡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還說不出到底哪裡奇怪,就如同她好像以前做過一個這樣類似的夢,現在又重現了夢境的還原一般。
“小簡,你怎麼了?”
“老秦,”齊簡拉住了秦予澤的手,“我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她的話音剛剛落地,就聽到在他們車子的後方,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秦予澤下意識就將齊簡攬在了懷裡,耳機裡面立刻聽到,“快點回撤,可能有炸彈,大本營出現敵方入侵。”
畢竟秦予澤也是受過訓練的特種兵,他拉住齊簡的手,先一步就離開了車子,很快車子就被碰地一聲炸了個粉碎。
“老秦,我覺得他就在我們身邊,我好像能夠感受得到他。”
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齊簡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跟隨著她。
就如同她經常做得那個夢境,那個手臂上紋著紋身,臉上有這刀疤的男人,在旋轉地樓梯上追逐她。而她迫不得已躲進了浴缸裡。
齊簡突然感覺到身邊一陣風吹來,她來不及閃避,下意識就叫喊出了聲音。
“啊!”
只聽到“噗”的一聲,似乎有利器沒入了血肉的聲音,只是她沒有感覺到身體任何一部位傳來疼痛感,接下來,她就反應了過來,“老秦。”
秦予澤憑藉著多年不曾減弱的戰鬥神經,利落地從靴子裡面抽出匕首,直接向對他們發起襲擊的地方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就聽到男人一聲悶哼。
他們都清楚,秦予澤的這個匕首,沒有扔空。
秦予澤立刻透過耳麥喊道,“都把燈開啟,他就在我們的身邊。”
瞬間,本來黑漆漆的廢棄工廠裡面,所有光源一同開啟。
在炸彈的硝煙漸漸消失之後,他們發現一個男人,大.腿根部沒入了一柄匕首,人因為沒有辦法行動,而斜靠在大柱子上面。
一群保安連忙衝了上去,先是檢視了他身上的武器,將有威脅的東西全部都拆了下來。
最後又將他團團圍住。
男人的臉上有一道斜著的刀疤,他抬起紋滿紋身的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自嘲地說了一聲,“這些年也沒有動手了,身手果然還是不如從前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這車上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一位。”
秦予澤胳膊上的傷只是劃了一條口子,雖然有些流血,但是也只不過是皮外傷。
齊簡先是關心地讓人幫他簡單包紮,然後幾步走到了刀疤男面前,“你還記得我嗎?”
刀疤紋身男看了她一眼,先是一愣,隨後移開了視線,“你想怎麼樣,你就直接說好了,其他的,我不想說也不想多做解釋。”
秦予澤拉著齊簡,示意她往後退一些,但是齊簡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又向著刀疤男走了幾步,“你拿了我的七千萬,這些年過得東躲西藏,有錢卻沒辦法花出去的感覺,難道你還沒有過夠嗎?”
這句話比扎在男人大腿上的匕首,還讓刀疤男難受。
因為齊簡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七千萬幾乎是在他的戶頭上存了六年,甚至連一個零頭都沒有花出去。
見刀疤男的臉色有些變化,齊簡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是什麼,我只希望知道真相而已,那七千萬是關於我父母死亡真相的錢,如果你今天能夠告訴我,那麼我們之前的協議仍然有效,我不會把這筆錢要回來。”
這句話說完,刀疤男明顯有了一些動搖,但是他很快冷笑了一聲,“有錢有什麼用,我很快就沒有命花了,你們難道不會把我送到監獄去嗎?”
秦予澤因為不放心齊簡一個人跟他談判,在草草包紮了之後,就走到了齊簡的身邊,“你放心,以你現在罪行,你再監獄裡面頓上幾年,徹底改過自新了之後,還是有機會出來花這七千萬的。只不過,到了現在,你要還執迷不悟,那這七千萬是真的跟你沒有緣分了。”
俗話說的好,姜還是老的辣。
齊簡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秦予澤,他還真的是威逼利誘全部都用上了。
刀疤男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外加剛才齊簡說的也沒錯,自己這麼再逃下去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就粗聲地問了一句,“你們保證,如果我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了,你們會給我爭取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