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皓哥,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江熙媛目光微震。
沒有猜錯,這個聲音與江熙媛腦海中的人物形象完全吻合,只是她也記得,前幾年葉晟皓因涉黑和故意傷人被判牢刑,這也是整個寧城人盡皆知的事,當初無數戰績累累的律師都對葉晟皓的案子搖頭嘆氣,拍了板宣佈他的後半生都再難見光明。
然,如今他竟這樣突兀的站在江熙媛面前,還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兩句,的確令人詫異。不過轉念一想,他本是寧城最頂端的人,只需花花錢、找找關係,要出來也是遲早的事吧。只是江熙媛感覺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唐突,這會不會讓對方有不適感?
“嗯,有一個月了。”葉晟皓目光淺淺,似乎並沒不介意,吸一口煙淡淡吐出來。
“竟然有一個月了嗎,可都看到任何關於你的訊息。”江熙媛不免想到這段時間也太多繁雜事務處理,恐怕就算有過這些新聞,江熙媛也根本就沒有心情去注意。
“那不是很好。”清淡的抖了抖菸灰,深色瞳仁之中顯露出半分微冷,半分隨性。
這麼久不見,他的氣場還是如此強大。
“的確也是,媒體總愛誇大其詞,帶來的紛擾是難以消化。”不經意間嘆了一口氣,江熙媛轉而道。“其實你出事也有很多人不相信,現在能重獲自由真的替你開心。”
站在媒體的立場上來講,他們報道事實和選擇性報道都無過,只是就像江熙媛爸爸江廷之的事,如果不是媒體當初對其進行大肆宣揚、跟風報道,或是江家也不會在一夜之間成為家喻戶曉的笑柄,那些帶來的傷害與困擾一時半兒也都無法撫平。
“不相信?”聞言,深邃的雙眸熠熠轉來,葉晟皓一臉矜貴,淡問,“你呢?”
恩?她?
江熙媛和葉晟皓相隔一個電話亭,距離遠近適中,只是當她不經意間與那雙深沉漆黑的眼眸對視之時,似覺有一股力量將她狠狠拉了過去,整個空間裡面全是他沉冷霸道的氣息,令她無法躲避。
“倘若我有你的分位,大可以讓別人去做,何必親自動手。”有錢有勢有權,這些資本全部集於一身的男人,怎麼屑於做那些斷送前程的事,除非他故意的,或者就是瘋了。
回想起來,江熙媛和葉晟皓相識於幾年前的一次名流聚會舞會上,在眾人矚目中中他們合奏了一首好聽的鋼琴曲。江熙媛還記得當時人們羨慕嫉妒的眼光,還有那傾巢而來的掌聲,更記得那個坐於她身側,傲然筆挺,一臉矜貴的男人。他禮貌而紳士的邀請她一起承接所有的讚譽,一雙瞳仁有著俯瞰天下的霸氣。
就這樣一個傲氣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出那些不理智的舉動。
“也說不準。”深目淡漠移開,葉晟皓的口吻輕鬆而自嘲,臉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表情。
也說不準?
江熙媛忍不住看向他,燈光晃進他的眼眸,蒙上一層紗般似謎,令她看不透徹。
但隨即見著他腳邊的一地菸頭令江熙媛撰緊了手心,看樣子他似乎呆在這裡很長時間了,且從這個位子不經轉過視線,正巧能夠看到她剛剛坐在咖啡廳的那個位子,一絲不詳預感頓生。
難道說她剛才的狼狽模樣都被葉晟皓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