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天，我看見劉玉婷在我面前承認，是她讓我的母親變成這樣的，她的樣子，竟然讓我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這件事情，佳佳聽顧宸說起過，也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當時她知道了，真想替曉月去抽那個賤女人幾巴掌，幹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還不知道悔改，一身正義凜然，這世界上怎麼就會有這樣沒臉沒皮的女人。
可是，這件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的確不好處理。
讓她報仇，把那個女人趕出姑蘇家，甚至更慘嗎？
就連佳佳也不知道，這樣的曉月還會不會快樂。她是愛恨分明，卻也不想讓自己的朋友，沉浸在仇恨中。
“小白，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和你成為這麼好的朋友嗎？”
曉月抬起頭，看著佳佳眼中的亮光，想起了她們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場景，似乎有些混亂。
說來也覺得好笑，她們還是在動漫城認識的，也是因為跳舞機。
因為各種煩惱的事情，那個時候，曉月還是沉默寡言的，在別人眼中，甚至是高冷的，基本沒什麼朋友。因為心煩，她才來了這個地方，想要發洩一下。
卻意外看到了那個時候的陳佳佳，被幾個出來混的女孩給欺負。
那個時候，在曉月的眼裡，佳佳就是一個乖巧的學生，可能是容易被人欺負的那種。那個時候的佳佳，因為家裡養母對她不好，偏瘦的她，看上去有些柔弱。
曉月一看，當時就幫佳佳擋下了麻煩。她一個人，這讓本想動手打架的佳佳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有些好奇這個突然來幫自己的女孩。
她還有些印象，是年級裡不怎麼說話，卻很受歡迎的白曉月，她的傳聞似乎還很多。
曉月十分霸氣地和那幫人打賭，一個人和她們比試，大獲全勝。她玩跳舞機真的很棒，就連佳佳也被那個時候帥氣的她給征服了。
可就在那個時候，那幾個小太妹可不打算就這麼完事，直接上來就想動手。
還好佳佳反應快，拉著她撒腿就跑。
就這樣，她們認識了，漸漸的，成為了好朋友，關係越來越好。正因為曉月第一次的表現，還有她平時的性格，開玩笑的時候，佳佳總會說，她是女王大人。
的確，那個時候的白曉月，真的很帥氣。
“小白，在我的眼裡，現在的你，依舊是當初我們在動漫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帥氣的白曉月，無所畏懼。做為女王的白曉月，又豈會去畏懼一個老巫婆呢？”
佳佳調侃著，說完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老巫婆？這三個字，真的形象生動，給你99分。”
“一百分都不給我嗎？”
“提醒你不要驕傲，再接再厲。”曉月說著，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是這樣的，還是因為經歷得多了，反而優柔寡斷了。
她究竟，又是在擔心什麼，才會遲遲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其實，不是害怕，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那你擔心什麼，煩什麼？答案不是已經在你心裡了嗎？以前我認識的白曉月，只要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她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做。”
義無反顧？
要義無反顧地，將那個女人趕出那個家裡嗎？
可當初，自己卻說，不想捲入這場是非當中。
“我想，不管是我，還是雲少，又或者白叔叔，他們都會支援你的決定的。我知道，你不是個沒有感情的人，既然覺得，她當年這麼委屈地離開了，那是你該做的，就放手去做，沒什麼好怕的，老巫婆，又不是沒見過。”
曉月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說，她要是知道，自己被人說成是老巫婆，會不會氣得一病不起。”
“你不知道，你已經把她嚇出重病了嗎？我看那個老巫婆，雖然沒說，肯定是被嚇病的，覺得丟人，所以不敢說唄！”
說到這個，曉月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沒有說話，只是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
酒入口中，雖然不烈，可這種滋味，讓她清醒了很多。
“對啊，不過是個老巫婆而已。”
佳佳說著，朝曉月靠了過去，一隻手搭在了曉月的肩膀上，兩個人手裡的啤酒碰在了一起。
“我家小白，年輕貌美。那個老巫婆哪裡比得過，最差勁的打算，就算是熬，她也熬不過你。你總能看到她死在你面前的。”
“說得對，她總會比我早死的。”曉月大笑了起來，這種時候，佳佳總能輕易就把她給逗笑了。
“所以啊，我的女王，拿出你的勇氣來，老巫婆什麼的，不在話下，統統幹掉。這才是我家小白會做的事情，無所畏懼。”
“嗯！就這麼決定了。”曉月大聲答應了下來，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啤酒，又重新開了一罐。
兩個人就坐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對了，你家裡那個……老妖婆怎麼樣了？”
老妖婆，那是佳佳對顧宸小媽的稱呼，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聽佳佳提起過那個女人。之前她婚禮上，那個女人倒是很安分，最近曉月因為自己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似乎對佳佳也少了很多關心。
“那個老妖婆啊！她可鬥不過我，也不看看我是誰，阿宸站在我這邊，看見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能把她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她也不敢再來找我的麻煩了。”
佳佳無所謂地說著，大概是真的已經把這個問題解決好了。
就像誰都不能杜絕了別人的惦記，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自己的態度。這件事上，最關鍵的，還是她和顧宸之間感情如何，彼此足夠信任，自然不會讓那個女人有什麼機會。
更何況，他們現在單獨住，日子也很幸福。
“至於另外那件事情，我還是這樣，不想去找，也不會去找。就算他們出現了，和我解釋，我想，以我的性格，可能也不會去原諒他們。在我的心裡，父母早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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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佳說完，一口氣喝掉了一整罐，又繼續開了一罐。
曉月沒有阻止，陪著她一起喝了起來。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最好的陳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