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深的聲音剛落,餘歸晚的眼淚就掉了下來,這一天的隱忍讓她的心都有些麻木了。
可是就在剛剛,秦澤深的話撕破了她最後的一層堅強,終於崩潰了,靠在秦澤深的懷裡哭起來。
“哭吧,哭了就好受了。”
秦澤深知道憋在心裡的滋味兒有多難受,因為他這些天就是這樣過來的,看起來他好像很輕鬆,可是痛苦都在心裡。
畢竟他是男人,必須扛著,餘歸晚不一樣,只是一個弱女子,可以放開了哭,哭過但願就能好。
“澤深,為什麼,為什麼要懲罰我的孩子?”在他的懷裡,她終於放開了自己,哭的撕心裂肺。
不止是孩子,更是這麼久以來,她堅強的支撐背後,都是難受,隱忍,只是在最後這個時候爆發了。
“有父親和哥哥還不夠嗎?還要我的孩子,一個兩個,都要奪走他們,為什麼?”
這會兒餘歸晚也顧不上什麼身邊有沒有人,直接把曾經那個孩子也說了出來。
聽到餘歸晚親口承認另外一個孩子,秦澤深臉色沉了一下,幸好秦澤深早已經知道了,才不至於在太意外,而且她這麼傷心,秦澤深只能安撫。
“晚晚,沒事的,孩子不會有問題的。”
“澤深,你去求求醫生,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孩子。”餘歸晚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誠意不夠,所以要讓秦澤深一起來。
“好好好,我會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後餘歸晚抱著秦澤深睡著了,這才把她輕輕的放了下來。
靠在一旁椅子上,守著餘歸晚,他隨叫隨到。
餘歸晚一會兒醒,一會兒睡,眼淚沒幹過,終於在兩天後,情緒平復了下來。
這兩天,餘歸晚就沒睡好,一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七年前的那個手術床,那麼冰冷。
耳邊都是孩子的哭聲,像在說著“媽媽,不要放棄我。”
這種感覺時刻在折磨著餘歸晚,讓她崩潰。
夜裡,餘歸晚又在迷迷糊糊的說胡話,秦澤深起來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燒了。
餘歸晚像是有意識,又像是無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滾燙的溫度在他的手心蔓延。
“孩子……”
她真的不想再失去這個孩子。
餘歸晚想開口,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張口都困難,她好像聽見了秦澤深的聲音,著急擔憂,還有他叫醫生的聲音。
沒過多久,醫生真的來了,只是餘歸晚睜不開眼睛,看的不清楚,卻能聽到醫生的聲音。
“秦先生,秦太太這是憂思過度,這樣下去不行,孩子很快會保不住的。”
一聽到保不住孩子,餘歸晚身上的力氣就忽然松了一半,陷入了絕望。
“怎麼才能保住孩子?”秦澤深問。
這也是餘歸晚想問的,可是自己昏迷,動不了,也張不了口,只能聽。
“我們最近商量了一下,有個可行的方案,但是對大人……”
醫生支支吾吾的沒說完,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對大人不好。
“什麼方案?”秦澤深擰緊了眉頭,因為醫生的一句話,情緒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