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下藥？”
男人聲音低沉，體內難以控制的火熱緊緊充斥著，指著餐桌上兩人面前的紅酒。
嘴裡的飯還沒咽下去，猛地抬起頭，姜落對上男人滿是慾念的眸子，心中明白了大概。
剛才看著酒櫃裡一排排不同年份的紅酒，姜落就在懷疑姜家人送來多箱紅酒的意圖，果不其然。
姜落沉沉嘆了一口氣，內心被冤枉的委屈還未褪去。
“姜落，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男人上前一把拉住姜落的手臂，隨即狠狠的將她固定在身前，等待她的回答。
解釋的話被堵在嗓子眼，姜落瞥向男人充滿厭惡的臉，心再一次下墜。
“不是我……”
直到姜落吃痛的掙扎，男人才放開，語氣如冰，“事不過三，不要再拿這種事激怒我。”
話畢，男人徑直往浴室走去，一次都沒回頭。
“媽咪……”
姜落原本面無表情的癱坐在椅子上，突然聽到柔軟的奶聲，立馬便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眼神看向男人的背影。
顧清讓原本已經走到門口，此時身形也停在了原地。
兩個人就這麼在餐廳僵持，最終還是門口的奶音再度響起：“媽咪，寶寶想跟你睡……”
“對不起先生，小少爺他……”
保姆話沒說完，男人便轉過身來。
墨色碎髮散落在遠山眉前，顧清讓丹鳳眼中的目光帶著漠然落到姜落的身上，已與幾分鐘前全然不同。
明明是一張猶如神祇的臉，但在她看來，卻還忍不住心中一抽。
顧清讓看姜落坐在椅子上發呆，薄唇出聲比眼神更加冰冷：“等我送你去臥室？”
“不……不用！”
姜落連忙站起來，剛準備走，從男人身邊經過的時候，一股寒意令她脊背有些發涼。
“什麼時候去醫院？”
……
沉默來得綿長，姜落放在門把手上的指尖有些刺痛，她知道顧清讓的意思。
他之前就說過，讓她上環。
“明天就去。”
門開，一團溫熱的小糰子迎面就撲進了姜落的懷抱之中。
顧止現在已經兩歲了，但是走路還有些搖搖晃晃，一張小臉如同白瓷一般，卻又軟糯可人。
其實顧止的模樣跟顧清讓並不相似，一個丹鳳眼一個卻是狐狸眼，倒是……很像姜落。
“媽咪，抱抱睡！”
“好~阿止乖。”
原本因為男人的話僵直的後背，在俯身把顧止抱起來的時候便柔軟了下來。
顧清讓出門前，逗了一會兒顧止。
姜落將目光藏在纖長睫毛之下，低頭掩飾住眼神的閃爍。
男人逗孩子的聲音溫柔輕和，是姜落未曾聽過的親密耳語。
然而最後，男人抬眸看她的時候仍舊是冷冰冰的眼神隨意從她身上掃過。
男主角的語氣漠然，薄唇輕啟時好似對外人講起：“顧家只有阿止一個就夠了。”
說完男人離開後，姜落抱著顧止站在原地還有些悵然。
姜家送酒的意思姜落不是不明白，只是……
他們低估了姜淺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直到第二天姜落躺在手術臺上下來的時候，都在回想顧清讓逗顧止的樣子。
“姜小姐，手術已經做完了。”
果然，這個手術跟之前諮詢的一樣，做得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姜落身體原因，明明醫生說術後不會有太大反應，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麻煩您了。”
忍著不適，姜落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打算今天就出院。
還沒起身，主任醫生看著她蒼白的臉，終究是不忍地搖了搖頭：“姜小姐才二十二歲就要上環，真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