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音第一次覺得秦知遇不如顏冀南。
這些年,顏冀南從未有過這樣對待過自己。
一場酣戰,在淋漓中結束。
她癱軟在皮質的沙發上,似是成了一灘水。
她疼痛的已經沒了喊叫的力氣。
身下源源不斷熱流湧出……有他的,更有因為生理原因而來的血跡……
因為他動作太劇烈,而導致她來了月經。
皮質後座,凌亂的讓人無所適從!
可便是這麼邋遢的池晚音,也被秦知遇抱在了懷裡。
她一動不動,奄奄一息,仿若是死了一般。
秦知遇心頭一動,喚了一聲:“晚晚……”
這是狂怒之後的恢復正常。
一聲溫柔似水,柔情蜜意。
他揉著她已經汗溼的髮絲,愧疚道:“對不起,晚晚,是我過分了。”
接著,男人用自己的外套將座位處理乾淨,又用自己的白色襯衫幫她擦拭。
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現在的秦知遇和方才的秦知遇,宛若兩人。
他輕聲說,帶著寵溺的味道:“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他的道歉,輕輕柔柔,讓目光呆滯的女人霎時熱了眼。
秦知遇將池晚音用衣服包裹好,何岑在秦知遇的吩咐下才上了車。
隨後車子被開去了一家酒店。
何岑拿著頂層等總統套房的房卡開了門,而秦知遇則是一路橫抱著池晚音從vip電梯上去,直至到了房間。
秦知遇在浴室拿了一個小凳子,讓池晚音坐在上面。
而後用花灑,給池晚音清洗。
其中還很細緻的拿了防水的膠布來,將池晚音腿上的傷遮蓋住。
他幫她清理好。
又幫她墊了衛生棉,但因為他畢竟是男人,動作有些粗糙,顯得笨手笨腳。
池晚音終是自己來了這最後一步,才被秦知遇抱上了床榻。
她身子灼熱。
因為第一次被人伺候著洗澡。
她不讓,可他強求。
她哪裡爭得過他,又是一個負傷的情況。
池晚音躺在被子裡,他又幫她上藥,前前後後十分細緻。
和前幾天一樣的溫柔。
和安罄竹出現的前幾天一樣的溫柔。
她看著他,俊俏的側臉,有些陌生。
可自己卻逐漸淚水盈眶,問:“阿遇,你告訴我,幾年前,我們談戀愛,是不是因為安罄竹拒絕了你?”
秦知遇一頓。
她又繼續問:“你和我領證,是不是因為我和安罄竹長得像?”
秦知遇脊背僵硬起來。
她最後輕嘆了一口氣,眼中醞釀了許久的淚從眼角掉了出來:“阿遇,我們離婚吧,她回來了,你也就不需要替代品了,小書的親媽媽回來了,也就不需要我來當他的媽媽了。”
她語氣淡淡,像是在說“吃過飯了沒有”,而不是在說“離婚”。
秦知遇臉色黑沉,壓在小女人的身子慢慢起來了。
“晚晚,我既然結了婚,就沒有那麼容易離婚的。”
池晚音笑了笑,伸手揩拭淚水:“這樣子的話,安罄竹就真的只能當小三了,你捨得嗎?”
捨得自己心愛的人背上名不正言不順的名號。
捨得讓小書和自己的親媽媽中間有個她?
“罄竹不是小三,我只是照顧她,這些日子我沒有和她睡在一起,她身體不好,我只是陪在她身邊而已,你該相信我。”
池晚音一怔,驟然看向了秦知遇。
秦知遇繼而道:“你應該看得出小書很喜歡你,早就已經到將你當做了親媽媽,所以別讓小書難過,也別讓我難過,好嗎?”
“可是……”
“罄竹那邊,我會和她說清楚。”
“你怎麼說?”
“我會告訴她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會告訴她池晚音是我的老婆,但我需要一點時間,可以嗎?”
……
池晚音幾乎是沒有選擇的答應了秦知遇所說的。
且將昨日碰見莫輕揚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給自己和顏冀南之間撇清了關係。
池晚音不知道秦知遇是否相信他所說的話,因為真的太累,便睡過去了。
也忘了要去問安罄竹準備在家裡住到什麼時候。
等再醒來的時候,秦知遇已經不在身邊。
是服務員進來遞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同時還有一杯紅糖水。
池晚音喝著糖水,嘴中甜膩的味道有點發猩。
恍惚之中想起了自己熟睡的時候,秦知遇有幫自己塗藥。
她低頭看著小腿上的痕跡,在藥物作用下也好了許多。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約莫下午五點。
眼看秦知遇可能要下班,服務員幫她叫了車,便自己回去了。
家裡,老太太和秦難書並不在。
老太太待著秦難書尋覓新的幼兒園去了,為了讓秦難書身心健康的發展,老太太的意思是讓小朋友自己挑選,選擇一個他喜歡的。
只是小書根本就不想去上學,挑選了幾日也沒一個結果。
秦知遇手邊的事情多,便也沒了空閒去管自己兒子,隨他去了。
池晚音回到家,換了鞋,去了自己的房間。
從進門開始,她的動作都很輕,樓上樓下都聽不到她的動靜。
但在她上樓的時候,卻是聽到了樓上有人在交談。
一個是安罄竹,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女人聲音。
池晚音想起了安罄竹曾說過自己會找一個保姆來,那個叫蘇嬸的保姆。
池晚音準備輕手躡腳的走過主臥去到自己的房間,不太想驚動旁人,更沒有想過要偷聽。
可房間裡兩個女人談話的聲音實在太大。
“蘇嬸,等會兒阿遇回來的時候,記得表現的謙卑一些,阿遇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只管扮得柔弱一些,阿遇會更偏向你的。”
被稱呼為蘇嬸的女人連連點頭:“我知道的,我明白的,在秦先生在的時候,我給表現的柔弱一些,在背地裡,我得可勁兒了去折騰那個姓池的。”
“是啊,要小心,那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好對付。”
“明白明白,但就秦先生對小姐您的寵愛,還怕對付不了那個蠢女人,這秦太太的位置還得是您的,那個姓池充其量也就一個陪床賤人罷了,小姐無需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