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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自然是不能。”

呂嫣兒的臉色生了異變,她生來最是好強,如若要去爭,自然要爭最好的那一個。

她又想起了沈元菁那副十分得意的嘴臉。

呂嫣兒暗中開始憤恨,獨一個沈清染就足夠將她氣的心肺疼了,如今添上一個沈元菁,豈還能了得。

“娘,您放心就是了,女兒一定替您將此事解決的幹淨利落!您拿著這個。”呂嫣兒不動聲色的又取出一枚令牌塞到呂梅手中:“您拿著她去都南茶莊,便知曉該如何應付了。”

令牌之上,赫然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兇惡黑豹,漆黑一雙眼駭人至極。

“就憑著這個?不需再用誰的名頭去尋?”

“不必的。”

呂嫣兒體貼的替呂梅捏起了肩膀,不自主的就開始暢想起了如若除去沈清染,該是什麼模樣?

她嘴邊的笑意愈濃。

將軍府。

沈清染回了府,一眾人因婦人昏過去的事忙的頭暈眼花,根本無人留神沈清染是幾時出的府,只聽有門房邊閒話的婢子:“聽聞二小姐險些就要被人告上官府,吃牢房了。”

“可不是?我都猜官府會幾時來抓人了,結果這事情竟遭國公府來的人擺平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就連二小姐都被國公府的人恭恭敬敬的大駕請了回去,只怕日後的日子呀——風光無限呢。”

沈清染於此經過,兩人才十分默契的咳了兩聲提醒彼此,不再多言沈家的閒話。

“小姐,您回來了。”在院內候著的清塵幾乎要打起了盹兒,她打了個哈欠才起身:“清塵還以為下午府上準要大鬧一場,未曾料到國公府派來的婆子三言兩語就將折花的爹孃打發了去,道是要私了呢,連二小姐都被請了回去。”

“我都知道了。下午可有人動我的東西?”

“不曾有。”

清塵半晌才反應過來:“雖不曾有動您東西的人,但自您走後屋外那一個個的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時而說要為您收拾屋子,時而說要看看您可有需要換洗的衣裳,可不知比平時勤快了多少,只不過那一個兩個的,眼珠子都快長您的那個匣子上了。”

“匣子?我還真不知這東西如此遭人惦記。”

俗言是不怕賊偷,但總歸要怕賊惦記。

“小姐!您——您可不能這麼衝動呀,要是傷了手可怎麼辦,還是交給清塵來吧!”

沈清染取了把藏住的短匕,不顧清塵勸阻,徑直向鎖芯剜去。

“放心,你家小姐我還不至於衝動到拿切水果的刀子去劈鎖梁的地步。”

哪怕銅鎖之上鏽跡般般,可說想要拿刀劈開,仍是無稽之談,哪怕是真能尋得什麼所謂的削鐵如泥龍泉劍,也斷然不會有人拿它去劈鎖。

勞神傷財。

開鎖便不同了,只要掌握其中那個靈活的巧勁兒,哪怕拿一支釵子都能撬開鎖芯生鏽多年的銅鎖。

可沈清染是不會用釵子去開的。

因為開鎖所謂的巧勁兒指的並非是“勁”,也就是撬鎖的力道,而是靠那麼一個“巧”字,都是時代傳承下來的吃飯本事,哪是沈清染這麼一個單單知道有這麼一個行當的人就能學會的。

只怕還未懂這巧字指的是如何巧,就要將釵子卡壞在鎖芯中了。

所以沈清染想到的是另一個法子。

有開鎖一說,自然就有撬鎖一說,撬鎖倒是無需習會那些勞什子的本事,但——要憑力氣說話。

沈清染倒也沒浪費什麼太多的力氣,畢竟這銅鎖的確是年歲久了,鎖芯中也因受潮而鏽的發糟。

她輕一用力,銅鎖便應聲落下。

“小姐,開了!”

清塵十分吃驚的上前替沈清染開啟匣子,委實是她護主心切,生怕木匣中藏的是什麼一開啟便會刺來的暗器,或者什麼極為危險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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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清塵開啟了手中的木匣,卻發現裡面只有一個陳舊的本子。

木匣瞧著便是經了多年的年歲,才有了受潮的酸腐味,而木匣中卷邊泛黃的本子,顯然是不動聲色的陪它一起沉睡過了數年的歲月的。

沈清染將還隱隱有些潮溼的陳舊書本拿到手中,彷彿還驚落了一地灰塵,擾了數年平穩的歲月。

她苦笑,老夫人還真是將什麼東西都當寶貝一般藏著。也或許這本子就是十分重要的。

“清塵,你去將匣子當著她們的面燒了,就說我被這匣子打不開的鎖氣的不輕,免得她們再日夜惦記著偷出去。”

“是!”

打點好了清塵,沈清染才不緊不慢的捧著本子上榻,仔細翻閱,然而不過瞧了兩三眼,沈清染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笑容不見。

整整二十頁的內容,無一不是老夫人的惆悵、懊惱,甚至可以說是日夜煎熬的懺悔。

沈清染曾無數次設想過她醫術過人的母親,能醫天下、救濟世人的母親,自己身染惡疾,最後久病不愈,連她自己都束手無策,該是什麼絕望的模樣。

以至於她對幼時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完全記不清清沅的容顏,卻能記住清沅身著的素淨白衣,以及久不能散的清苦藥氣。

她也正是因為這個被整日圍在身邊的草藥味傷了鼻子,未必能嗅出什麼別的東西,卻準能嗅出藥材的氣味。

但呂青前幾日間不經意說漏嘴的話,始終讓沈清染十分記掛。

清沅是染毒身亡。

沈清染細去這麼一琢磨,是了,若有卷籍記載的病因,根本不可能難為的住清沅!

哪怕沒有卷籍記載,以清沅的性子,哪怕拖著病體也會記載下自己的病症,用來給後人警醒,提點她們這該是什麼病症,又該有什麼診治的思路。

清沅總是這般良善的,至少在沈清染心裡是如此。

可如今沒有。

那便說明清沅也知曉自己染了毒,可不知是何毒的清沅,委實沒有辦法著手為自己解毒,甚至很有可能——這毒根本無解。

沈清染的神情愈發凝重,她漸漸感覺清沅當年的囑託,並不只是為了讓她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