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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網打盡

“太好了!”

沈清染的心中不由得一陣歡喜,沈淵此時回京,無疑是她進宮這些日子以來,最值得欣喜的一件事。

侍衛才剛報過信,浩浩蕩蕩的鐵騎就已駐紮在城牆之下,槍尖的灼眼紅纓在沈淵背後逆朔風擺盪,英姿颯爽。這是將軍府的驕傲,亦是沈清染年幼時最為敬仰的英雄。

又見沈淵一掀披風下了馬,在城牆外四下打量。

沈淵最在意的便是沈清染這個匆匆女兒,遙遙相望城牆之上,一眼便瞧見了立於牆頭之上的沈清染,滿心歡喜。

“清染!清染!爹回來了!”

闊別許久,就連上次見面都是匆匆一見就道了別,沈淵悲湧心頭,鐵骨中竟也有了萬分難以割斷的柔情。

沈清染早已交代過瑣事,所以沈淵才剛剛趕回城牆外便被人恭敬請入城中,再同至營帳中。

城防地圖被掛於帳上,桌上擺的便是地形圖,如今該是排兵佈陣的時候。

沈淵只斜了一眼不能再熟悉的地圖,便怒衝衝的將元宸逼至角落,厲聲質問:“上次的帳末將還未與宸王殿下算過,宸王殿下就又演了一出假死的戲碼!”

元宸沉默不語,便凸顯沈淵此舉有些咄咄逼人:“小女尚還年幼,您總做這些靠不住的事,嚇了她該如何是好!您這樣,讓末將如何能放心將小女交給你?非要末將逼著你們和離不成?”

按說此時也到了事態嚴峻,該嚴肅審事的時候,沈清染卻是抽了抽嘴角,暗自感慨這兩人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沈淵這話要是說給了其他皇嗣聽,早便掉了腦袋了!

更不必說元宸絲毫不在乎沈淵的指責,甚至還能露出些淡然笑意,言語中無外乎是毫不遮掩的挑釁:“沈將軍便是不放心,染兒也已經是本王的人了。”

沈淵不出沈清染意料的被元宸氣得發抖,指著元宸教訓:“當初要不是末將身負重傷,才不會讓清染如此草率的就嫁了你!哼!”

元宸似乎對回嗆沈淵有種說不清的執著,他悄然將看兩人吵架戲碼的沈清染攬到懷側,成了心要將沈淵氣的服服帖帖。

引發二人爭執的小姑娘倒是有幾分懵怔,這會又被元宸如炫耀般輕撫腹上微微的隆起處:“本王都要做父親了,沈將軍再說這些恐怕也晚了。”

方才還強硬的恨不得與元宸一較高下的沈淵一聽聞元宸要當了爹,糊塗了半會,這才一拍腦袋明白過來——那他不也要做外祖父了?

“真的?讓為父瞧瞧!”

沈淵登時軟了性子,也湊了近想仔細瞧上兩眼沈清染,結果還未等走近,沈清染便被元宸擁的嚴嚴實實,生像是恨不得躲他八丈遠似的。

“宸王殿下這是做什麼!”

元宸輕笑道:“本王的女人,只有本王能碰。”

“你這人!”沈淵被元宸佔有沈清染的偏執心思氣得哭笑不得,竟也忘了謙稱一說:“那也是我的女兒!如今有了身孕,你得讓我瞧瞧!”

“是本王的妻子。”

沈清染忍不住想給沈淵與元宸兩人翻個白眼,她很嚴肅認真的懷疑這兩個人加一起都不到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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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可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能如此自若的與宸王殿下較這個真不成?”

沈淵多少有些忌憚惹得沈清染不悅這件事,便有些不情不願的停下了與元宸的爭執,卻見元宸正有些得意:“沈將軍便不要再爭這些無用的了。”

無非是因為沈清染只教訓了沈淵,卻未提醒他半個字……

沈淵只覺元宸是太皮實了!

沈清染瞥了這暗自較勁的兩人一眼,撂了狠話:“還請宸王殿下也不要此時與家父使這些孩童心性,先議行軍之事。”

她尋常時是不惱的,可只是微微顯露些脾氣,就足以將兩人威懾住。

“此次急喚父親回京,是因為京中實在沒有值得信任的將領,此事出不得任何閃失,將守城這件要事隨意交給別人,女兒實在是放心不下。”

沈清染嘆了口氣,如今京中局勢對元昊很是不利。

朝野間看似風平浪靜,元昊卻早已在狐疑間被稱作心腹的秦方賢架空,權傾朝野的重臣早已在秦方賢麾下效力,至於其他武將……

且不論膽識本事,只要秦方賢未曾開這個口應下這份差事,守城一事都始終是塊燙手的苦差,無人敢應。

與秦方賢相處多年,沈清染依稀也猜得出秦方賢打的是個什麼主意。

無非是等兩國兩敗俱傷之際,成全了自己的豐功偉績。

“所以,守住城門一事便交給父親了。”

沈清染將拇指大的旗子標誌落於地形圖上,指尖在城牆出勾勒出一個圈。

“我與宸王殿下會領幾名近衛潛到吳軍存放糧草之處,放火燒糧,待長安王回京,便將其一網打盡。”

這是個冒險的法子,卻是最有用的法子。

沈淵只咕噥了一陣擔心沈清染身子的話,便已經拗不過沈清染的執著了。他也知姑娘大了聽不得這些囉嗦的勸,便也不再多言,只叮囑:“千萬小心。”

“女兒知道了。”

沈清染將那繁複礙手腳的斗篷撂在了虎皮椅上,倒因戰火喧嚷,有了幾分久違的熱血澎湃之感。

正要與元宸同去賬外巡視,沈淵又沒個好氣兒的叫住了元宸:“照顧好清染!否則——否則末將定與您討個說法!”

沈淵又氣惱又剋制的彆扭個不停,氣不過自己了,方才擺擺手示意兩人趕快離開。

他在心裡自說自話,只嘀咕著年紀大了,見不了這些感傷離別的時候,輕則動淚,重了傷身子。

帳外又落了雪,紛飛如楊絮,天卻寒如數九。

沈清染忍不住去接落下的星點雪花,見雪粒融在指縫間消融,她頗為感傷,又能很快的從中找處些樂子來。

她如今的性情早已在未曾察覺時悄然發生了轉變。

沈清染哈了口氣在凍得通紅的指尖,細聲感慨:“元昊的皇位坐不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