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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狐悲

沈清染因天寒僅是淺淺的打著盹兒,帳外的那位許公公又生怕人聽不見似的,她自是聽了個一清二楚,有些不安的盯著帳外。

此一時,彼一時,早前瞧著沈清染與元宸還大氣不敢喘一下的許公公,如今也端起了架子,大步進到帳中,審視著帳內幾人,與審視那監牢裡的犯人似的。

就單論起許公公那誰也不怕的架子,都如同監斬臺上吆五喝六的監斬官似的,鄙夷的眼光讓人瞧見了便覺得極不舒服,很是嫌惡。

元祺方才也十分清楚的聽了帳外的動靜兒,不大客氣:“許公公這是來做什麼的?本王才剛帶人打了勝仗,你就要帶人去審問,是不是太不將本王放在眼中了?”

“老奴不敢。”

許公公只一笑,竟也未將元祺所言當回事兒。

“老奴向來只奉陛下的命做事,從不敢做任何冒犯諸位貴人的事,可如今陛下的確是要請諸位貴人進宮,挨個審訊……便不說沈將軍瞞著陛下養兵的事,二位瞞著回京的訊息不報,可也惹了陛下的不快。”

果真如此。

沈清染早便猜測以元昊那個草木皆兵世人皆疑的性子來言,只要一潰敗吳軍,元昊定會想盡了法子除去他們。

原因說來也荒謬,不過是功高蓋主,正觸了元昊的眉頭。

連他自己都沒法子守住的城,如今被旁人守住了,元昊又怎會容忍這一股勢力的存在,成為他日後的禍患?

自然是先除後快,哪顧人心涼薄與否。

她與元宸尚且還能因見過這等局面而鎮定些,元祺卻早已厭嫌了許公公的做派,冷嗤嘲諷道:“本王幾時回京,還需得向陛下請示個行不行?呵,陛下便是再糊塗,也該知道本王剛剛與沈將軍打了勝仗,此功來抵過失,似乎也不成問題。”

元祺直接嗆的許公公無言。

沈淵又補了句:“總歸是要回京的,早幾日晚幾日又有何妨?”

許公公恍然想起自己低估了這幾人的難纏,只覺一次唬過這幾人,實在是頗為棘手了些,再一細琢磨,索性先拿最好說服的元祺來作文章。

他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又趁著未曾與元祺對視上,趕忙是把自己偷瞄著的視線收了回來。

挺著腰板子看人是敢了,膽子倒是沒長近。

“若有什麼說錯了話的,你們當老奴嘴不利索,說錯了便是,這陛下到底因為什麼事急招幾位貴人入宮,到底還得是看陛下的意思。”

沈清染見許公公難得嚴肅,隱約瞧得出此前還有些猶豫的元昊這次是徹底動了殺心,絕不會手軟分毫!

而能夠在戰事剛剛結束之際,逼著元昊此時急於動手的,只有可能是這些日子躲在背後暗自控局的秦方賢。

可如今比起吳親王,更加難纏的,便是秦方賢了。

如今不知秦方賢到底藏了多少兵力,如果她未曾記錯的話,他們與秦方賢尚有抗衡的餘地,真留元昊一人……

那便只有“心甘情願”的退位“讓賢”一個結局。

許公公又奚落道:“如今戰事了結了,兵權也該收回了,沈將軍所養的兵也要充軍,陛下應當是要談談這個。”

竟還惦記著她沈家的兵!

沈清染自然知道私自養兵是重罪,她敢此時用兵,也是看準了元昊會因沈家兵力而有所忌憚,未曾想到這人胃口還不小,一開始便瞄準了沈家。

真當沈家人好欺負,不敢謀反?

元祺的反應確未出沈清染的預料,幹淨利落:“不去!”

想來除了元祺與元宸這兩人,還真不一定有第二個人敢對下旨入宮“協商”瑣事的聖旨說個不字。

許公公的臉色有些難堪。

“長安王說的這麼決斷,是忘了長安王妃還在宮中嗎?”

沈清染被這威脅嚇的一激靈,惱火的拍向了元宸大腿,惹得人瞥她一眼,將她不安分的手掌攥到了手裡。

當初秦方媛被元昊做手腳接至宮中一事,她是與元昊書信上知會過的。

彼時沈家被人捅出了那麼大的婁子,她又與元宸一同遭人陷害,元昊自然不會因此怪責她的過失。

但許公公這麼一提,一切便都變了味兒……

元祺隨之緊張了起來:“許公公,你想說什麼?”

“老奴是想說長安王妃如今有了身孕,已經許久未見過長安王了,定是格外想念,若因思念成疾而傷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許公公的聲調拉的悠長,讓本就嘶啞難聽的嗓音又難聽了幾分,真正讓元祺惱火起來的,是許公公話語中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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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公公只當自己是威脅中了元祺,膽顫之餘更加過火:“如今逢上了動盪的時候,宮裡也不能事事俱到的照顧上長安王妃。”

卻不想徹底惹怒了向來灑脫的元祺,元祺大步邁了過來將他衣領提起,許公公個子稍矮些,被元祺毫不費力的就提了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本王了?”

許公公懸空撲騰著腿,像極了之前被元宸拎起來撲騰的烤鴿子。

“長安王饒命、長安王饒命……”許公公欲哭無淚:“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陛下交代了,今日一定要讓您進宮去見見長安王妃,奴婢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晦澀不明的話語遠比直晃晃的威脅更能動盪元祺的心智,許公公所言,就如同在暗示著什麼事,讓元祺冷靜不下。

沈清染第一次瞧見元祺如此惱怒,亦是如此認真,彷彿早前的他又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模樣。

幾乎要哭瞎了眼的許公公被元祺撒手跌坐在地,頗有些劫後逢生的滋味。

饒是沈清染試圖道上一聲秦方媛平安來喚住元祺,元祺也僅僅是頭也不肯回的出了軍帳,追都追不上。

勸了沈淵先回府照看好呂青與老夫人,沈清染便隨元宸一同入宮去。

雖於此時入宮冒險了些,但仍讓人忍不住想瞧上一瞧,元昊在皇位上的最後幾人,還能做出些什麼“人神共憤”的荒唐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