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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位元祺

他只覺是翻遍了元國,也未必能尋得出第二個這等膽量的人。

旁人連逼迫元昊下跪的膽子都不敢有,更何況是將人逼至絕處了,尚還有膽子輕飄飄的稱一聲——不過是玩笑罷了。

實在惱人!

元昊不過是有些惱火的功夫,便又有一隻銳利箭矢刺來。

這次沒有元宸將其攔下,那箭矢只如寒光閃爍而過似的,根本不及閃躲,便釘在了樑柱之上,削下幾塊碎木。

沈清染也隨之端肅起身,饒是她知此時秦方賢手中所握權勢已到了足以撼動元國大半江山的地步,也不由得驚嘆聲秦方賢此時的肆意妄為。

“罷了,無心與陛下再說笑。”

她瞥了眼守在秦方媛身側耀武揚威的侍衛:“有這個打更的功夫,倒不若是去將敢在宮中行刺之人抓起來。”

經她這麼一諷,那如木樁子似的幾人才是一陣心慌,匆匆退出御書房去,像個模樣的找起了躲在暗處放箭之人。

沈清染兀然將御書房大門大敞而開,倒將御書房外守著的幾人也嚇出一激靈。

偏生元昊只養了些廢物,連她都瞧見了躲在鐘樓中的刺客,那幾人還在御書房外一本正經的繞著圈子實在可笑。

她笑從元宸手中接過了那墜著精巧尾羽的箭矢,提劍將其削出了個銳利的木刺,便胡作暗器擲了出去。

檀木所搭的鐘樓登時便被濺出一道血跡,恰似盛放的梅花。

沈清染如討著人誇耀似的將精巧的尾羽遞到了元宸手中攥好,只當是個新鮮的扇墜子,也算是她討來的功。

元昊仍琢磨不清這人到底揣了什麼心思,只故作強硬:“這帝位朕不做也可以,但這江山定要是元家的江山!”

“很好。”

沈清染見元昊一側還有空白未擬字的聖旨,心中忽起一計,將那聖旨壓在案上,笑意狡黠:“既然陛下說了可以不坐帝位,那便現在擬旨,將皇位傳給長安王吧?

“你這也是逼宮!”

元昊更吃驚於沈清染如此肆意妄為,元宸竟絲毫不阻攔,反倒有些驕縱的意思。

沈清染更是狂妄:“是啊,如何?陛下幾次三番的下要我與宸王殿下的命,我與宸王殿下又為何要為陛下賣命?總歸是元家人來坐這江山,是誰不同?”

元昊再三權衡,終是有所動搖

不過是先哄住了這幾人,日後再反悔罷了,又有何大不了?

如此想著,元昊提筆簌簌將傳位聖旨筆下,遞到沈清染手中:“這聖旨所寫的是七日後,足夠你們將局勢穩定了!”

沈清染低眸掃了一眼,又將那聖旨遞到了元宸手中。

直至出了宮中,半晌未吭聲的元祺才悶悶不樂的開了口:“本王不想繼承皇位。”

要說不願繼位這個事,沈清染覺得算是元家祖傳的“良好美德”……

便只說是元祺的幾個兄長,除了先帝不情不願的繼了位,其他人都及冠後匆匆領了封地,逃到封地去躲避京中政事。

更別說元宸這一輩分,索性是躲也不躲,一個個急不可耐的將皇位拱手讓人,倒只有元昊極其看重這些,瞧誰都有幾分與他爭搶的念頭。

至於什麼九龍奪嫡這些戲碼,只有可能在旁人戲說的話本子裡出現。

最後也只有外姓人貪這些,日夜惦記著。

沈清染好奇道:“世人都將權勢奉若至臻,偏偏王叔與殿下都將這些當做縹緲,實在奇怪。便只說為了護好王嬸,王叔難道不也該將這聖旨接下?”

元祺良久無言,他望了秦方媛一眼,說不出話來。

元宸見狀,調笑道:“王叔大抵是怕繼承正統,耽擱了他去京中瀟灑,忘了那幾位鶯鶯燕燕的姑娘。”

換了平時,元祺自然要更加變本加厲的打趣回去,只是今日,他似是被人說中了痛楚,又急又惱:“你胡說什麼!方媛還在這呢……”

雖不知這二人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提起秦方媛,元祺如今總是萬分仔細。

整三日。

京中的日色總隨山河的動盪而傾頹,今日下了場暴雪,才不過三更夜色,窗外便飄起了簌簌飛雪。

房簷亦積了霜雪,擾了梁上燕巢。

雖說已是正午,但今日始終不見日色,陰沉又冷清,,生硬的冰球伴著悽緊的風聲,重重的敲在了窗上,碰撞出凹陷的窟窿。

沒幾日便是年關,只可惜今年京中並不太平,就連窗上貼著的單薄紅紙,都無端添了幾分悽清。

不過短短三日,秦方賢便已瓦解了京城大半的守衛。

至於早前在京中聲名鵲起的國公府,早已人去樓空。

沈清染曾與元宸一同帶人至國公府搜查,與她記憶中不差分釐,國公府只留下了幾個守門的奴才,還有一個打掃院子的奴婢,一問便是什麼也不知,只知主家搬出國公府有些時日,問起別的,便是什麼也不知。

這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痴障,要麼口嘴不利索,要麼腿腳瘸拐,至於那打掃院子的丫頭,還是個腦子有些糊塗的。也難怪秦方賢放心將這幾人留下,連嚴加審問都不必,這幾人一瞧便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元宸所派出的親信又一次空手而歸,小心翼翼地退下。

“確是奇怪!”

地圖中再次被勾了一筆,沈清染嘆了口氣,她記憶中秦方賢藏了重兵與糧草的地方,皆是空空如也!無端闖了一場空不說,最重要的是沈清染懷疑起了自己。

這些地方,前世她都親自去檢閱過的!

怎麼如今,出了這麼大的岔子!

“何事將本王的染兒氣成了這個樣子?”

元宸悄然將濺到了沈清染衣袖的硯臺攬到一側去,拿帕子替人擦拭起了染到墨汁的指尖:“找不到便找不到,本王自是翻遍京城,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沈清染只覺一陣疲累,輕嘆了口氣,抱怨的話還未說出口,便因來報的近侍而分了神:“主子,府外抓到一個行跡鬼祟之人,已經命人抓了起來,可要去提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