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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還債了

沈清染拖著疼痛難忍的右臂起了身,用左手拔下了髮間金釵,她只恨早前為何不託人將這金釵更鋒利些,如今只像個百無一用的花樣式,定是威脅不到秦方賢。

“匕首都傷不到我,你是覺得一支女人家的金釵,便能要了我的性命了?”

果不其然,秦方賢只當沈清染是被逼無奈,才選了如此下策,竟是由心的想要嘲笑。

獨沈清染知道這金釵上淬了毒,只要能傷到秦方賢分毫,總歸能換到一個滿意的結果。至少是不虧,拿命換也不虧。

為了力保清白去尋死明志那一處戲碼,沈清染實在是做不來,死過一次,她便更加惜命,懂得只有留著那麼一口氣在,日後才會有機會讓血仇挫骨揚灰的機會,償還所欠自己的血債。

饒是她今日死在了秦方賢手下,那她也要讓秦方賢不得善終。

這毒雖不會讓秦方賢立即斃命,但勝就勝在了除清方外無人可醫,能讓秦方賢死在孤獨與絕望中,倒也真是對得起他這一路所選擇放棄的一切了。

她願賭這一把。

“傷不了你,卻能傷了我自己,足夠了。今日能你如不了願,也夠讓我歡喜到下輩子的了。”

沈清染假模假樣的將金釵對準了自己的脖頸,眼見便要刺破皮肉,秦方賢卻惱地要從她手中將金釵搶過,正是這個空當,沈清染扭轉了釵尖的方向,在秦方賢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不出意外的只如擦破了皮般輕重,沈清染卻如釋重負,當著不枉她拖著被扭傷的胳膊還要拼上這一次。

“你瘋了!”秦方賢輕而易舉的便將頸上血汙抹了去,比起自己的傷勢,他竟更在意沈清染不惜用上被自己扭斷的手腕,都想要取了性命,他冷笑道:“你如今便這麼恨我?饒是要取了我的性命,也恨透了我?”

沈清染點了點頭,她眼皮發沉,味道腕上疼痛提醒著她此時仍該清醒。

她只好奇一直將情緒掩藏的很好的秦方賢,怎麼如今方寸大亂,滿盤皆輸……

怪好笑的。

“是啊。”沈清染十分認真:“秦方賢,我想你死。”

秦方賢沉默了良久,沈清染很好奇,他會不會因自己所做所為有短暫的懊悔,會不會因雙手沾滿的鮮血而夜不能寐,會不會被刀下亡魂糾纏的懼怕夜晚。

這是他所虧欠的。

“清染姐姐!”

木門忽然被人拍響,包蘭心接連拍了好幾下,楞是推不開眼前木門,向屋內詫異的喊道:“清染姐姐,你是不是不小心將門鎖上了?你還在不在呀?奇怪……”

房中實在是沒有人能夠給她回憶,包蘭心愈發覺得奇怪,又猛拍了幾下,只覺寂靜的詭異。

沈清染壓著聲音,暗諷道:“再不離開,只怕你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吧?可憐你枉費半生心思才到手的江山社稷,就要因你今日之舉葬送了!便是我今日死了也好,至少有一朝皇帝給我陪葬,高低也是不虧的,對不對?”

“我能帶你一起走。”

秦方賢在威脅沈清染。

“是麼?只怕你帶了我離開,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沈清染嗤笑一聲,聲音卻是愈發虛弱,飄飄緲緲的:“那釵子本就是我為了防身而淬了毒的,現在尋個郎中或許還醫得了,大不了我咬了舌頭便是了,至少死的痛快,卻不知這毒發了該是什麼模樣,死相應當極其悽慘。”

沈清染對於自己威脅更有力這一件事很有把握,畢竟她如今盯著秦方賢,能夠清清楚楚的瞧見秦方賢頸間那一道腥紅傷痕漸漸泛出了不尋常的黑紫色。

“不信?那你自己瞧便是。”

秦方賢自不可能相信沈清染的片面之詞,直至他又抹了遍頸上血汙,的確是種十分怪異的顏色,這才臉色驟變,鮮有幾分慌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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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聰明。”

“多謝誇獎,過譽了。”沈清染勾起唇角,盡是得意之色,眼見心中急迫的包蘭心都要喚人來將這門卸下來了,又道:“你便那麼想做我的陪葬?竟將我說的頗為感動。”

“解藥在哪?”

“秦公子這是求人的態度?”

秦方賢一陣沉默,沈清染卻已瞧得清楚——饒是從秦方賢口中說出的聲聲傾慕,也遠不如他自己的身家性命、霸業宏圖要緊,至於什麼兒女私情,僅僅是片刻的調劑。

“放過我,算我求你。”

對於斷了手腕的自己不是秦方賢的對手這件事,沈清染很清楚,饒是將世子府所有家丁都喊來,也只能逼得秦方賢將她一同帶走。他能悄無聲息的溜進世子府,自然也有辦法不動聲色的將她一起帶走。

那便遭了!

“解藥我可以給你。”沈清染頓了頓嗓子,輕聲道:“從此我們恩斷義絕,再無任何瓜葛,至於日後是非,那便是以後的事了。我在你眼中不過是一物件,當真能夠比得上秦公子的性命重要麼?應當不能吧,那便不要勉強自己了。”

“解藥。”

聽到這兩個字,沈清染竟比想象中的要平靜。

果然。

什麼喜歡不喜歡,原來都是秦方賢用來感動自己的話罷了。

“放開我。”

秦方賢默不作聲的撒開了手,淡漠的眼眸仍如闊別前一般幽靜無情,他將帝策學習的很是成功,若真有身作帝王的心,便當人出家人般斬斷七情,卻要留下對天下權勢的欲。

沈清染從懷中取出了枚乾乾淨淨的瓷片,遞到秦方賢手中,輕聲道:“連服三日方可解毒。”

接過了瓷片,秦方賢沒有半點回應,便悄然離去。

癱倒在地的沈清染甚至不知秦方賢是如何離去的,等再瞧見人的時候,是瞧見了焦急的包蘭心已經命人將房門卸了下來,匆匆闖入了房中,嚇的不輕。

她卻聽不清包蘭心都與她說了些什麼,只是由心歡喜。

什麼解藥,什麼三日,都是胡謅的,清方所贈給她防身的毒,又怎麼可能會有解藥……

這前世的仇,終於要償還於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