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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其實這句話,她大可不必再問,上一世的慘死已然叫她心知肚明。所有的酸澀一齊湧上心頭,拼命將眼淚逼回眼眶。

“你可還記得你來將軍府求親那一日嗎?”沈清染眉梢微動,聲音和著晚風透著絲絲涼意。

秦方賢不語,只點了點頭。正是從那一天開始,沈清染像是轉了性子,像是脫胎換骨,所以他怎麼也不會忘。

沈清染冷冷的笑了兩聲,紅著眼眶道:“那一日你來沈府提親,你只能許我平妻之位,為了將軍府的顏面我不得不拒了你。後來我想同你解釋一二,所以一路跟你到了湖心亭。可是不想卻見到你同她擁在一起,還口口聲聲說是要將正妻之位留給她。”

沈清染質問的看著秦方賢,一雙眼睛放也不放。她指著呂嫣兒,指尖輕輕顫著,可見十分憤怒。只是沈清染心底卻是暗笑,這場戲既然已經開了鑼,那只有丑角又怎麼行?

呂嫣兒又是一震,她震驚又惶恐的看著沈清染,下意識的搖著頭,只是嘴巴卻像是縫在了一起,根本說不出一個字。

眾人聞聲一呼,原來這秦方賢同呂嫣兒竟果有私情!眾人不覺高看了一眼皇貴太妃,方才她苛責呂嫣兒之時,眾人只當她太過跋扈,不想她竟看的這般獨到。

同時,眾人看向呂嫣兒的神情也隨之一變,本以為她是念著姐妹之情才寧願衝撞了宸王,也要勸沈清染嫁與秦方賢,原來竟是因為自己想要嫁進國公府。

“真是不要臉!我拿你當妹妹,你卻想要當我相公的女人!吃著人家的住著人家的,還要搶人家的姻緣!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還不是仗著自己那一張好皮相!否則這樣的身份如何登堂入室!”

這呂嫣兒平日裡頂著這“第一美人”的名號,可謂是風頭無兩,所到之處一眾男子皆為之癲狂痴迷。所以即便是她平日裡是個溫和恬靜的性子,也仍是有許多世家小姐不喜。

平日裡她安分守己,又受人追捧,便也就忍下了。可是今日既得了這樣的好機會,哪有不踩上兩腳的道理?

小姐姑娘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十分暢快,公子書生們左一個惜也右一個憐也嘆的亦是十分連貫。

所以在這一眾哀嘆之中,藍衣少年那一聲滿是不屑的輕嗤便就當即顯得十分突出。

只聽他道:“那也是從前了!如今這“第一美人”的名頭怕是也要變上一變了!”

藍衣少年聲音清脆,雙眼明亮,盡顯恣意不羈。少年聲音不大,像是刻意壓低了些,可是到底還是叫周圍的人聽進了去。

包蘭心瞧他一眼,因著兩人方才的插曲,她本是存了心的想要擠兌他兩句,可是他這話說的自己卻也是贊同的。

再看那兩位貴戚始終恭敬拘謹著,像是十分懼怕這少年,包蘭心心頭犯疑,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讓這兩位貴戚都這般膽戰心驚。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曉為何你只肯許我平妻之位?為何像你這般朗然之人竟也默許了陪嫁的存在。”

沈清染擠出幾滴清淚,瑩瑩掛在臉上。她低垂著眼,可是元宸仍是可以察覺出她那掩在一片長睫下的無盡譏諷。

她頓了一頓,悽然道:“你擁她入懷之時可曾顧念過對我的情分?若是你對我有情分又怎會擁她入懷?”

沈清染字字誅心,讓人聽了心頭猛地一戰,像是一月的寒風驟然吹過,泛起一陣蒼涼的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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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道我變了,哀莫大於心死,眼見那般情景我又如何能像從前一般待你?我又如何能像從前一般待她?”沈清染聲音大了些,哽咽著繼續道。

呂嫣兒又慌又亂,她的聲名斷不能如此毀了,她急切著哭求道:“姐姐,你……”

“姐姐?”沈清染嗤笑著將呂嫣兒的話打斷,悲痛道:“你可知若非是我還念著你這一句姐姐,那一日我的長劍便已經穿過了你的胸膛!”

沈清染雙目猩紅,周身散射出巨大的殺氣。她的眼神陰冷至極,像是從地域爬上來的厲鬼,這樣的氣勢讓呂嫣兒只覺脖子一緊,像是有一隻大手正死死地摁住自己喉管,讓她無法呼吸。

不過只是一瞬之間,沈清染便將這巨大的殺伐之氣悉數斂去,反而痛心疾首道:“我一心想著你,唯恐你去國公府做了陪嫁受了委屈,想要為你謀劃一門好親事。甚至還為了你低聲下氣的去求旁人,求旁人放了你允許你自行婚配,可你呢?如今想來真是諷刺,只怕你當日應是怨恨著我的吧,怨恨著我多管閒事?!”

沈清染一邊說一邊垂下淚,眼淚將雙頰上點染好的胭脂暈散,雙頰也就此更加紅的厲害,更像是氣急了漲紅了臉。

呂嫣兒搖著頭,“不,不……姐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呂嫣兒伸出手抓住沈清染鮮紅的裙襬,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麼也不肯鬆手。沈清染毫不留情的驟然轉身,鮮紅的裙襬在空中打了一個好看的旋兒,也自然而然的從呂嫣兒手中掙脫開來。

呂嫣兒雙手被迫一鬆,身子也隨之一傾,整個人不可控制的向前跌去。沈清染卻看也不看,只高昂著頸子,冷聲道:“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不是我看到的那樣?解釋你們二人沒有私情?”

沈清染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呂嫣兒是決計也抵賴不了的了。她這才驚覺沈清染已經將自己逼上了一處絕境,一處她想要解釋,卻如何解釋仍舊逃不脫“蒼白”二字的絕境。今日這一場盛宴,她本想算計沈清染,可最終卻將自己算計了進去。

沈清染輕舒出一口氣,似笑非笑,“瞧啊,你們二人誰都說不出一個“不”字。”

她上前一步,望著秦方賢,聲音很淡,“秦世子,我本不想將話說的這樣明白,可是話趕話就說到了這。這樁婚事不成怨不得宸王殿下,也怨不得我,要怨便只怨你一心二用,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你我之間婚盟作罷,就此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