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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我聽說你會來,所以我便也來了。”

元宸負過一隻手,淡淡淺笑著,帶著無盡寵溺,與方才對待張沐兒的冷漠截然不同。他冷,是對所有人都冷;他熱,卻只對一個人熱。

他所有的柔情和情愛都只給了這一個人。

沈清染微微有些楞怔,沒有想到孤傲如元宸,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說的是那麼自然,就像是一切本該如此。

對,就像是那一日元楚說過的,命中註定。

沈清染的臉隱隱有些發漲,像是冬日裡烤過紅羅炭似的。她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元宸已經伸出修長細白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席位。

沈清染下意識道:“我本應當是坐在將軍府席位的,你不必擔心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下巴點了點呂嫣兒和沈元菁端坐著的另一邊。

“你是沈家的人,更是宸王府的人。”

元宸溫柔且霸道,他狹長的眼眸含情的凝望著沈清染,帶著一股不容置否的堅決。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豔羨,有的人更是緊緊的捂著胸口,直呼蒼天,只恨自己遇不上像元宸這般俊美又專情的男子。

秦方賢冷眼瞧著,不覺間手心已經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握成拳狀。

太監尖利的通報聲將所有人紛飛的思緒通通抓了回來,“長公主到,到——”

一時間,除了元宸和在場的幾位皇親,一眾人皆是跪在了地上,沈清染也連忙垂下頭,順著人群參拜了下去。

“咱們是以文會友,都不必如此拘束,這禮節便直接免了,都起來吧。”這一陣女聲聽起來是極為柔和的。

沈清染暗自抬起眼看向這宴會中身居主位的女子,如這聲音一般,長公主的面相也是極其柔和的,雖沒有元宸和元楚那樣讓人驚豔,但卻也是一個靜美恬淡的溫婉女子。

縱然長公主說了大家可以不必拘於禮數,但眾人哪敢真正的不拘於禮數,一個個的還是屏氣凝神不敢做出絲毫逾矩之行。

長公主在看向元宸之時,雙眼一亮,顯然是沒有想到元宸這樣的稀客竟然會來赴宴。

從前她也給元宸下過帖子,可無一不是以抽不開身推辭開了。

但是她也從未在意過。

畢竟她對於自己這個弟弟她雖稱不上十分瞭解,然多少也瞭解他的性子,更何況他一早便已經將“清冷”這樣的名聲傳揚了出去,所以長公主根本沒有指望過能在自己的流觴宴上看見他。

當長公主留意到他身旁的女子時,嘴角一勾,流露出盈盈笑意,她還以為她的面子大了,原來是心中另有別的念想呢。

長公主在異國番邦之地待的久了,整個人也隨著變得快言快語了些,她望著元宸笑道:“九弟可是稀客,從前我每每下了帖子,九弟只是推脫,怎麼今兒個便得了空?”

長公主明知故問,元宸也不見怪,將雙手搭在一起十分自然地回道:“皇姐說笑,元宸早有耳聞皇姐的流觴宴最為風雅,只是從前被許多事耽擱了,不得空罷了。”

元宸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十分優雅的,同時又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子貴氣,這樣的貴氣是由於生在皇家與生俱來的,那時一種得天獨厚的優渥感,只這一點便是秦方賢所不能及的。

長公主見狀,只是一笑,她向著身邊瞥了一眼,正對上秦方賢那一雙笑容淺淺的雙眼,只是這樣的眼神並沒有讓長公主感覺到不適,反而像是春風一般,吹進人的心坎兒裡,讓人舒服不已。

長公主舉辦過許多場宴會,她溫柔的眼睛四下掃了一圈,便輕柔的說道:“今年的流觴宴與尋常無異,不知諸位可帶來了什麼才學來會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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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這話一出,一眾人的心思便都活躍了起來。他們來這流觴宴究竟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展露自己的才學,更是甚者,早已經探知了長公主的癖好,心想著若是能藉此機會得了長公主的青睞,那便是也再好不過了。

於是,一翩翩少年應聲而起,拱手道:“公主殿下,鄙人有詩文一首,這便獻醜了。”

長公主點頭示意,微微一笑,道了一聲“客氣”,也便順勢多看了這少年兩眼。

於是這少年張口便道:“零落黃金蕊,雖枯不改香。深叢隱孤芳,猶得車輕觴。”

眾人聞言,都道一個好字,連長公主也點頭笑到:“‘深叢隱孤芳’一句頗有意味。”

這話便說的有些意味深長了!

有這少年開了口,也算將這流觴宴正式拉開了序幕,接下來便是眾人相繼獻詩,只是這其中更多的還是長公主請來的那些文人墨客們,官宦家的子弟若是有不學無術的,便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長公主是宴會的主人,自然也不能讓冷落了那些富家子弟,於是她張口笑道:“往日裡總是這樣的流程,時間久了想必諸位也覺得乏味了,今日我這園林之中花開的不少,那不如就先以這花園裡的花為題,我們便流觴曲水吟詩作對可好?”

所謂流觴曲水還是一種古代的風俗,古人每逢農曆三月上已日於彎曲的水渠旁集會,在上游放置酒杯,杯隨水流,流到誰面前,誰就取杯把酒喝下,叫做流觴。後人因引水環曲成渠,流觴取飲,相與為樂,稱為曲水,是件極其風雅的事。

現下自然是沒有水渠的,長公主便又提議由上一人指點下一人作詩,只是上一人與下一人必須要一男一女,如此才更有意思,若是做不得便要自罰三杯。

文人本就大多附庸風雅,聞言自是喜不自勝。縱使是沒有什麼興趣,可是長公主已經開了口,自然是有不少人願意奉承。

“如此甚好。”

“妙!如此甚妙!”

長公主也不客套起身道:“一人作一首,我便開個頭吧……”

她起身望向窗外,信口念道:“半園菊色一城秋,誰共東籬嘆水流,惆悵風花多少事,世事相與笑沉浮。”

眾人皆是滿眼驚歎,從前曹植七步賦詩,長公主只略略沉吟便賦詩一首,此間才學可見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