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是在找什麼東西麼？”
雲天磊推開門，站了定，視線落在雲卿卿略帶慌張的臉上。
雲卿卿臉上慌亂的表情不過一瞬，她定了定神，很快便平靜了下來。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母親，去翻了翻以前的照片。”
在雲卿卿說起她的母親時，雲天磊的臉上極快地閃過一抹不自在。而後，他很快將那一抹不自在斂了去，臉上的神情慈祥如初。
“卿卿，我能理解你想念母親的心情。但是，你母親終歸是過世那麼多年了……你也別太想念了。”
雲天磊頓了頓，繼續道。
“之前我曾經想過將抽屜裡面那些舊照片都給清理掉，畢竟過去的都應該過去，我們應該一切都向前看，不應該沉湎在過去裡。但是我後來想了想，你總會有想念母親的時候，那些照片就權當作是給你留作念想。”
說到這裡，雲天磊嘆了一口氣，似是沉浸在以前的回憶裡，“你母親生你的時候經常跟我嘮叨，不知道你長大之後是個什麼樣子，會像她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要是她能看到你如今長成這麼亭亭玉立的樣子，肯定不會再說這話了。你這眉眼，這模樣，像極了你媽年輕時候的樣子，”
雲天磊說到這裡，難免帶了些悲慼樣子。
雲天磊這悲慼的樣子，那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雲卿卿能看得出來，他對母親肯定是有感情的，不然說到母親生前的事情也不會如同歷歷在目一樣清楚。
或者，父親並沒有如她想象的那樣……或者這一切不過是她多想了。
“爸。不說這些了。”雲卿卿也斷了繼續搜尋父親跟柳嫣之間關係的線索這一心思。她抬眼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視線收回，她淡淡地對雲天磊道。
“時間不早了。我應該回時錦山莊去了。”
“好。你去吧。”雲天磊深目看了她一眼，道。他心裡清楚留她也是留不住，所以也沒有留她。
“嗯。”
雲卿卿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轉身很快就離開了書房。
雲卿卿離開了之後。雲天磊臉上慈祥的笑意收了不少，他看著抽屜的方向，眼神慢慢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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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抽屜前，他開啟了抽屜。果然如雲卿卿所說的那樣，那些舊照片都被翻動過了。
他的視線並沒有在那些舊照片上停留多久，而是移到旁邊的筆記本上。
很明顯，筆記本也是被翻動過了。他的目光一瞬間就變得冷冽了不少。將筆記本拿起。他熟練地翻到某一頁上，並沒有那照片的影子。
他的視線定定，如同在那一頁上扎上了釘子。眼底的神色，也越來越莫測了不少。
……
離開書房的時候，雲卿卿迎面碰上王婧。王婧看到她出來地時候一臉慌慌張張的，明顯是剛才在門邊偷聽了她跟雲天磊的對話。
雲卿卿覺得她這種舉動難免有些可笑：明明是一家的女主人，卻活得像個賊一樣萬事偷偷摸摸的。
王婧看到她的時候，也不敢多加挑釁，只是視線躲躲閃閃不敢與她對視。甚至是偏過了視線，低下頭，很快就從她身邊若無其事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