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不敢的。”
雲卿卿慢悠悠地開口。
“……”王婧被雲卿卿這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她知道，這事情雲卿卿肯定做得出來。
雲卿卿本就不想與王婧多廢話，也恰好歐若野的電話打了過來。
歐若野在電話那頭告訴她他已經到了，在門口。
她接了電話之後，就往門口走。門口停靠著一輛明黃色的蘭博基尼，打著雙閃，她一眼就看出裡面坐著的歐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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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往往的人挺多的，歐若野大概也是顧及著那來往的有認識她的，所以沒有下車來。
雲卿卿上了車。不過，很刻意地坐在了後座，沒有往副駕駛座上坐。
歐若野回頭看她一眼，張張嘴想讓她坐前面來，但還是沒說出口。
她對他的刻意疏離，他能看得出來。自從他對她說了那麼些話之後，她就一直刻意地跟他保持著距離。
雲卿卿自從上車之後就一直沒說話，只是開啟窗戶看著窗外的夜色。
想起剛才父親說的話，想起皓睿來，她的心中還是隱隱作痛。皓睿的事情，始終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永遠放不下。若是洛司晨是害死皓睿的直接兇手，那她就是害死皓睿的間接兇手，皓睿的死，跟她脫不了關係。
車在路上開了好一會兒，歐若野才終於開口問她。
“想吃點東西還是想四處走走？”
雲卿卿回過神來，撩了撩被風吹散的頭髮，淡淡道：“不吃了，剛才已經吃過了。”
“那去柳江邊走走。”
沒等雲卿卿答應，歐若野已經打了方向盤調了頭往江邊開了去。
……
歐若野在柳江邊將車停了下來，雲卿卿率先拉開車門下了來。
江邊，兩個人一前一後沉默地走著。江風很大，雲卿卿裹緊了外套還是覺得有些涼意。
看到前面的女人瑟縮的樣子，歐若野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一直說要告訴我的事情是什麼？”感覺到外套的重量壓在了身上，雲卿卿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起那件事情來。
聽到她這句話，歐若野的腳步頓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俯首深深看她，問她道。
“卿卿，你有想過，你母親仍然健在麼？”
歐若野這句話讓雲卿卿的心猛然揪了一下。其實，她何曾沒有想過，但是現實很殘酷。
她搖了搖頭，視線落在江對岸燈火通明的某處。“已經很久不去想了。畢竟……”說到這裡，她有些不想說下去。
從小她就念想著有一天回到家中能見到母親，可打記事以來，她都不曾見過母親，就連對母親長什麼模樣記憶都是模糊不清的。
除了父親書房的抽屜裡面那幾張母親的照片，能讓她依稀想起母親的模樣來。
她不明白為何歐若野突然提起母親，她視線收了回來，側目去看歐若野。
昏黃色的燈光下，歐若野垂目看著她，眸眼深沉地很。
看了她好一會兒，歐若野才從身邊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照片來，遞過給她。
“那你看看照片裡面這個人你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