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司晨的嗓音低沉，他的語氣，更像是質問。
許一一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似是沒有想到洛司晨會直接問起她雲卿卿的下落。
不過，她臉上那僵滯的表情也不過是持續一分鐘，或者是更短的時間。
許一一聳了聳肩，一副自己毫不知情的模樣。
“我怎麼知道她的下落，我又不是大羅神仙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你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去？”洛司晨眼神緊緊地盯著許一一，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一點點破綻來。
可是，從許一一的臉上，他看到的只有坦蕩。她看起來像是真的跟雲卿卿失蹤的事情沒有絲毫關聯。
她的臉上，寫著她對這件事情，或者是雲卿卿的下落，絲毫不知情。
看著許一一這種毫不知情的眼神，他的胸口就一陣狂躁。
“我為什麼要參與到這種事情去。”許一一吃驚地看著他，像是他說了一句多麼可笑的話那樣。“我雖然並不喜歡你的前妻，但是也不至於用這種方法。”
許一一說得坦蕩，話語裡面也絲毫不掩飾她對雲卿卿的不喜。
聞言，洛司晨的目光一僵。他看向許一一，眼神凌厲得很。
“……”
不過，洛司晨還是沒有說話。
其實就算許一一不說，他也能看得出來，許一一並不喜歡雲卿卿。但，不喜歡又能怎麼樣？有他喜歡就行了至於許一一喜歡不喜歡，那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因為她的喜歡與否，對雲卿卿，抑或是他都毫無影響。
“她消失了，也就消失了。說不定這是她蓄謀已久的。畢竟，她也不見得多麼想要留在你身邊，而且，對於你，或者是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我都沒見得她有多麼上心。”
許一一見他沒有開口，頓了頓，又開了口，話語中盡是對雲卿卿的誹謗。“她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要對她好，心心念念想著她。她就那麼讓你念念不忘？”
許一一這話話音剛落，她的面前，一隻玻璃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臉色發白，只下意識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司晨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做出這一切的洛司晨臉色冰冷，沉沉地目光鎖在許一一的臉上，他一字一句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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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再誹謗雲卿卿，你的下場跟它一樣！”
他的聲音冰冷，如同從地獄上來的修羅一樣。
許一一那張妝容精緻的臉失了色，她驚恐萬分地看向洛司晨。本來她還有幾分想為自己辯解的意思，但是目光接觸到洛司晨那冰冷的臉色時，只覺得不寒而慄，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她能看出來，洛司晨說這句話並不是開玩笑，他完完全全能做得出來。
她也曾經聽說，洛司晨做事的手段一向是狠辣。即便對他的初戀情人沈南心，他也不曾心軟地將她送進監獄。
對沈南心都能這般心狠手辣，更何況是她。她在能想到，她在洛司晨心裡的地位，肯定是不會比得上沈南心。
最後，許一一的眼神躲閃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司晨，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你又何必為了護著她對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