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疏遠了她那麼多天想要的結果吧。
她終於得到了結果，一個並不意外的結果。其實，這對於她或者對於洛司晨來說，未免不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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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不必被那一紙協議而強行綁在一起。
她低垂下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去看面前的洛司晨。
本來洛司晨還以為雲卿卿會情緒激動地追問他原因，但是，她意外的平靜，平靜得讓洛司晨覺得有些不安。
洛司晨盯著她那平靜的臉，再一次開口。
“雲卿卿，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疑問，或者需要什麼補償，你現在可以跟我說。”
補償？
有什麼補償可以補償她如同死灰一般不再復燃的心？
有什麼補償可以補償她所有的心痛和難受？
她抬眼，望向洛司晨，她的眼神看向他，那是一種死寂一樣的平靜。
沒有一絲情緒，也不帶一絲感情。
到了如今，雲卿卿終於明白，心痛到了極點，不是竭斯底裡，也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而是心死。
“我不要你的補償。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波瀾不驚地開口。
“說。”
“洛司晨，既然你不喜歡我，那為什麼還要跟我說一些迷惑我的話。”
為什麼還要承諾給她跟孩子一個家？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明明是可以不做那些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事情，也可以不說那些惑亂她心思的話。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洛司晨的胸口狠狠地一震，他看向雲卿卿的臉上，冰冷有片刻的消融。
可是，很快，那種情緒從他眼中消隱。他的眸眼被一片漆黑的陰影覆蓋。
“噢。”洛司晨再也輕巧不過地開口，似是聽雲卿卿這句話才想起有這麼一回事一樣，“雲卿卿你聽說過什麼叫逗狗麼？”
他反問她。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就連眼底深處，也是嘲諷的笑意。他似是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話語有多殘忍。
逗狗。
所以，在洛司晨眼裡，她只不過是一條狗。
所以，一直以來，洛司晨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也權當是逗狗一樣娛樂自己麼？
雲卿卿的身體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慄，一抹疼痛從她的心底竄起。
她以為她的身體已經對這些疼痛早已鈍感，可這一秒她才明白，那些鈍感不過是她的錯覺。
此刻，她的內心分崩離析。
她的心顫抖著，十指連心，她的十個手指，就連指尖都是疼痛的。
“還有什麼要問的麼？”洛司晨再一次開口，他的眼神還是緊緊地盯著她。
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沒有了。”
雲卿卿深吸了一口氣，才感覺那種痛覺減輕了一些。
再問下去，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已經確認了一件事。他不愛她，並且，從來都沒有愛過。
確認了這麼一件事情就已經足夠，足夠讓她心如死灰。
“真的沒有了？”
洛司晨莫名有些心慌，他還想跟雲卿卿多說幾句話，可她已經沒有話再跟他說了。
沒有話說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已經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