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要問你的問題，你到這裡來是想幹嘛？”
洛司晨面色冷沉地問，可視線卻是微不可察地從她明顯凸起的肚子上掃過。
剛才有人給他打電話說雲卿卿在第一婦嬰預約流產手術之後，他就急不可耐地放下所有事情趕到這裡來。
還好，孩子還在。
“我來這裡幹嘛是我的自由，似乎不用特意跟洛少您報備吧。”
雲卿卿嘴角不無諷刺地開口，她只覺得洛司晨問的這種問題可笑極了。
他都將她趕離了時錦山莊，她到哪裡去，跟他洛司晨似乎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吧。
“雲卿卿，你去哪裡是你的自由沒錯，可是拿不拿掉孩子，這就不是你的自由了。”
洛司晨盯著她，臉色陰驁可怕。
雲卿卿總算是聽明白了，洛司晨以為她來這裡是想要拿掉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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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聽明白之後，雲卿卿卻是覺得更可笑了。
昨晚她痛得死去活來，就連醫生都覺得她有早產危險讓她住院的時候，洛司晨卻跟大大小小的醫院打招呼不讓她和孩子有接受治療的機會，以此斷了孩子的活路。
而今天，卻質問她是不是想要到醫院來拿掉孩子。
“洛少，我記得《生子協議》已經是被您撕毀了吧，這個孩子，似乎也跟洛少你無關了吧，我拿不拿掉它，也是我的自由。”
雲卿卿冷笑了一聲，她神色再平靜不過地開了口。
她的這句話，讓洛司晨的表情瞬間變了，他的臉色相當難看，眸子裡，瞳孔瞬間放大，視線重重地落在雲卿卿的臉上。
那視線，森寒懾人，只一眼。就讓人覺得冷得森寒徹骨。
“雲卿卿，你敢！”
洛司晨開口，冷幽幽的聲音驟然響起。
他語氣裡面警告意味十足。似是她要是真敢動了拿掉孩子的想法，他就會要了她的命。
雲卿卿輕嗤地笑了一聲，她覺得發生的這一切既可笑又可悲。
“請問洛少爺，我有什麼不敢的。”說到這裡，她的眼神輕飄飄地停在洛司晨的臉上。
他的眼裡，情緒深邃得要命，她看不出來，他說出這種話是真的關心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還是不讓她跟孩子活得那麼安穩。
“雲卿卿。”洛司晨聽到她這一句話，臉色更難看了，他眸色冷厲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開口。“雲卿卿，你這種女人真的挺犯賤的。”
聽到這番話，雲卿卿平靜無波的眼眸裡面閃過一抹受傷。
“犯賤”兩個字從洛司晨的嘴裡說出口，有多傷人或者只有她自己知道。
洛司晨說得沒錯，她確實是犯賤。要不是因為她犯賤，也不會那麼卑微地愛著他。
要不是因為她犯賤，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對她的真心。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她是真犯賤呀，三年前在犯賤，三年後，也是在犯賤。
要是她能一開始對他心如止水的話，也不會到如今這個下場。
那一刻，她能聽到自己的心一片一片碎落的聲音，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抽搐一樣，疼痛得厲害。可面上，她依然是笑著，笑得雲淡風輕。
“洛少認為是，那便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