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娘娘,萍嬤嬤來了。”
錢翠萍調查出了什麼,前來稟報。
她帶來了一個空空的籠子,上面蒙著黑布。
“娘娘,有人看見那天晚上李美人在鳳陽宮外鬼鬼祟祟,後來她還提著個籠子離開,籠子上罩著黑布,沒人看清那裡面是什麼。”
“這麼說是李美人派人偷了本宮宮裡的寒食蛇?”
“娘娘英明,這兩樣東西是奴婢事後在御花園的假山後面找到的。”
蘇嫿拿過那黑布在手裡摸了摸,忽然察覺到了什麼:“這是……蜀錦。”
“娘娘說的不錯,奴婢派人查過,上個月宮中才剛來了一批蜀錦,分發到了各宮,但這黑色因為晦氣,所以得寵的娘娘都不肯用,最後只送往了端華宮馨嬪娘娘那裡。”
馨嬪,原來如此。
“不過馨嬪娘娘應當只是幫李美人準備籠子,並未做其它。”錢翠萍跪地,“奴婢無能,如今只能查出這些,還請娘娘治罪。”
“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查出這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本宮命你再繼續調查就,至於這兩個人……”蘇嫿神情驟冷:“來人,立刻將李美人和馨嬪召來。”
“是。”
半個時辰後,馨嬪和李美人一同出現在鳳陽宮門外。
馨嬪惶惶不安,抓住李美人的手:“妹妹,這可怎麼辦才好?”
“姐姐別怕,不過是尋常問話而已。”李美人靠近馨嬪的耳邊,低聲道,“她沒有證據,況且咱們也不是罪魁禍首,姐姐只要咬死不認就好,不會有事的。”
“可、可她是皇后……”馨嬪聲音都在發抖。
“皇后又如何?蘇相一死她就完了。況且有貴妃娘娘在,她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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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嬪抓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蘇相真的死了嗎?”
“當然,姐姐沒聽外面都這麼說嗎?走吧。”李美人抬頭看了正陽宮的牌匾一眼,眼中盡是輕蔑。
事過境遷,這樣一個皇后再無需她處處低頭忍讓了。
“我已派人去正清宮請陛下,咱們一會兒只要先順著皇后娘娘的意拖延時間就好。”
“姐姐你怕什麼?”在李美人看來,馨嬪完全是多此一舉。
已經被拔了牙的老虎哪裡還算是老虎了?
“臣妾見過娘娘。”
“見過娘娘。”
同樣是行禮,馨嬪謹慎,李美人卻恨不得簡化再簡化。
蘇嫿的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魔瞳開啟。
李美人,李尚書之女,美麗多情,心狠手辣,兩面三刀。
馨嬪,大里寺卿之女,膽小懦弱,耳根子軟。
二人來之前蘇嫿聽玉潔說過,李美人雖得寵,卻十分聽話,平日裡總是討好她這個皇后,只要她不喜歡的妃子她就會處處針對,是個十足十的狗腿子。
也正因如此原主才能容她活到現在。
馨嬪本就不得寵,在宮中又是個不惹事的懦弱性子,自然也就不必說了。
“本宮今日來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娘娘請講話,臣妾自然知無不言。”馨嬪低著頭,李美人卻已擅自抬起了頭,甚至還直視蘇嫿的目光,“娘娘想問什麼?”
態度何其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