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宛已經醒了過來，她清楚的聽到陸柏堇在外面說的話，南希著實嚇了一跳，連忙對她說道，“媽媽，你放心，我聽你的。”
“聽我的，哼。”杜小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冷哼了一聲，“都說兒大不由娘，更何況我還不是你親生的媽媽。”
“媽……”南希聽了心裡是說不出來的難過。
“你別叫我媽，如果你把我真的當媽媽，能和陸柏堇搞在一起嗎！”
“杜姐……”
“你也別說話，”司堪剛想勸兩句，就被杜小宛給打斷了，她有些渾濁的雙眸裡透著無盡的悲哀，“我現在就是替鶴齡不值，為了雲蘇，付出的太多。”
淚水，傾刻間順著南希的眼角流了出來，杜小宛的這句話太傷人，可也讓人無法反駁，包括司堪，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當初杜娟知道南希的身世時，第一時間不是想到幫忙，而是無情的趕走了南希，因為她知道這件事如果曝出來，絕對是天大的醜聞。
可偏偏，杜小宛養大了南希，她也姓“杜”！
天道輪迴，命運作弄，不是南希不想和杜小宛講，而是有些事沒辦法開口講，就連司堪到現在也不敢和杜小宛講，當初南希是如何被迫和陸柏堇在一起的。
“媽……”
南希跪了下來，她沒有什麼話可說的，唯有謝罪，為了雲家謝罪，為了雲蘇謝罪，更為了自己謝罪。
“你走吧。”杜小宛說話便閉上了眼睛。
南希早已經泣不成聲，她緊緊握著杜小宛的手，如果可以，她寧願選擇去死，可她還不能死，沐鶴齡還躺在醫院，杜小宛心臟不好，沐子悉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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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求求你，你不要趕我走，我以後都聽你的，再也不會不聽話了，好不好。”
“杜姐，小希也是沒辦法，要怪也是陸柏堇，當初、當初是他強要了小希，真的不怪小希。”
提到那件事，司堪是氣的牙根都癢癢，可他更恨自己，那麼多人當著他這個做舅舅的面欺負南希，可他居然無動於衷。
“啪！”
他一個耳光扇在自己臉上，也跪了下來。
“杜姐，你怪我吧，怪我沒保護好小希，你千萬不能趕小希走，小希從小就被你養大，她就是你的女兒呀。”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能不要我，我就只有你了，媽媽，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聽著南希撕心裂肺的哭喊，杜小宛的心也跟著碎了，淚水順著她的眼角一個勁的往外湧。
“那你把孩子打掉，和陸柏堇一刀兩斷！”
條件，總是那樣的無情，南希慢慢抬起頭，笑著，“好，只要你高興。”她的出生就是原罪，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帶著原罪。
就這樣吧，一切一切的悲劇，就在她這裡落下帷幕。
“杜姐，小希……”
“司少，別說了，你走吧。”
南希知道他要說的話，可一切的一切都已經結束，沒必要再掙扎，就像她，永遠也掙扎不出贖罪的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