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為何要服用？難不成要親自見證它的神奇效果？”九歌調侃了一句。
陳長生笑道：“是老夫這兩天頭疼發作，人沒精神，所有才想到這藥。”
九歌拿過陳長生手中的藥丸，見跟自己昨天看到的別無二致，這才開口：“陳老可知這藥丸裡都有何種藥物？”
“並不知道。”陳長生搖搖頭：“我之前也問過仁合道長，道長並未開口。我也曾研究過，但也只是研究出了其中兩種猛藥。”
看來陳老跟我研究出來的一樣，這藥如果不是用了我們未見過的藥，那就是用了一些歪門邪道提煉的東西。九歌心道。
“其實今天晚輩就是為了這藥丸來找您的。”
陳長生不解的看著她：“哦？”
九歌仔細將今天在藥堂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自己的猜想隱晦的說了出來。
陳長生聽完陷入了沉思，雖然這兩天技師房生意很好，不，已經算是日進斗金了，但他本人對這些藥也是心有疑慮，只是用過的患者都說好，這才讓他不得不放下心中的小心。
現如今九歌這麼一說，倒是又勾起了那些疑慮。
看病講究對症下藥，徐徐圖之。可這藥丸用藥猛烈不說，效果也是立竿見影，關鍵是這藥丸竟是對所有病症有效。
這點就很讓人懷疑了。
見他不說話，九歌以為他不信，便道：“陳老若是不信，不不妨偷偷派人去那些服用了兩三天的人家裡打聽一下，看看是否會有上癮的感覺。”
陳長生微微嘆了口氣，起身叫了一個人，對他耳語幾句，那人點點頭離開。
“老夫也想過，只是一直找不到什麼。今天經你這麼一提醒倒是有了些眉目，罷了，這濟世堂的名聲還是要的。”
見陳長生一下子彷彿有些垂暮之色，九歌忙道：“陳老，您不必這樣。主要是我以前的家鄉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晚輩這才小心了些。”
陳長生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九歌之前也問了關於濟世堂，結果答案居然是生意被自己藥堂給搶了，這就尷尬了。這純屬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都是一家人。
她跟陳長生之前多次商討請教，兩人亦師亦友，況且對方又比她年長不少，若不是性別差異，兩人怕是會結成忘年交。
“晚輩有個大膽的想法。”
陳長生現在的狀況有些類似愛誰誰的狀態，這藥丸十有八九是真的有問題，一旦這個結果出來，被說濟世堂來不來客人了，就算是沒藥童也不足為怪。
聽到九歌的話，他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晚輩，心中暗歎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道：“說吧。”
九歌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晚輩想跟陳老一起開個醫院。”
“醫……院？”陳長生有些難以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沒錯，就是醫院。”九歌開口解釋道：“您也可以邀請很多不太得志的大夫一起加入，這個所謂的醫院其實就是大的藥堂，只不過大家各司其職，比如，您老擅長肝脾，那就專門研究肝脾，有這方面的症狀都直接找您。有人擅長耳疾，那就專門研究耳疾，大家各司其職。您看怎麼樣？”
陳長生想了下，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現在大多數大夫都是師門或家族傳承，雖然各個方面都略知一二，但總有些擅長或者不擅長的。九歌這個辦法也算是大膽了。
見陳長生臉上有動容，九歌繼續加火：“您也不必擔心藥堂裡的夥計，到時候還需要不少的藥童，幫病人急救或者簡單包紮，安排人手之類的都需要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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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陳長生嘆了口氣，見九歌直勾勾的看著他，一時間也有些好笑。
“罷了，都按你安排吧。不過老夫提醒你一句，如果這賺錢還沒有他們自己賺錢多，那些老東西是不會來的。”他這話並不代表他不在乎錢，而是覺得以九歌的品行，做不出坑人這種事。
關於醫院的安排，九歌心裡早就有了雛形，只是這麼久來一直沒有時間試驗，眼下正好有這麼個機會，她當然要抓住了。
“放心吧，晚輩心中有數。”
從濟世堂出來，九歌便轉身準備回藥府，卻在路上隱約看到一個樓夢影。九歌悄悄跟上去，這傢伙不在天上人間待著，偷偷摸摸的幹什麼呢？
九歌跟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傢伙也是在跟蹤人，仔細看了半天她才認出來，居然是季涼，但季涼旁邊的女人是誰？不會是那個清苑吧？
不知不覺幾個人跟到了城外，九歌看著越來越暗的天，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兩人天這麼晚來到小樹林，該不會想做點什麼瘋狂的事情吧？咦~她還是個未成年呢~
某人不要臉的在心裡YY，眼裡放著光芒。
嗯？樓夢影呢？
九歌就一閃神的功夫，不遠處就剩下季涼兩個人了，樓夢影跑哪去了？
“你在找我嗎？”
一個輕聲在耳畔響起，九歌嚇得下意識想要尖叫，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噓~是我。”樓夢影書甩了甩吃痛的手心。
“你屬狗的嗎？”
九歌瞪眼看著他，敢嚇她，沒直接把肉要下來算他走運。
回過頭不想理這個智障，被發現了又怎麼樣，反正他也是跟蹤者，誰也說不了誰。
嗯？人呢？
樓夢影也很奇怪，怎麼一會的功夫季涼跟清苑怎麼也不見了？
“在那。”九歌一指，兩個人趕緊跟了上去。
沒走多遠便停了下來，見季涼跟清苑兩個人坐在一個坡上，彷彿在看準備等下看月亮。
九歌這才有時間問樓夢影：“這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知道？”
見九歌給了他一個白眼，樓夢影這才道：“你妹看出來季涼不對勁嗎？”
嗯？九歌看了會，見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點了點頭：“是不對勁，都學會約妹子了，跟你學的？”
“什麼啊，被冤枉人啊。”樓夢影趕緊撇清，他的約妹技巧可是不傳人的。
“你沒看出來季涼被人控制了嗎？”
他這麼一說，九歌才認真起來。這季涼是不太對勁，兩人從被跟蹤道現在居然一句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