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九歌這麼輕易就被他給趕跑了,臉上頗是得意。
但是很快,她臉上的笑意就僵住了。因為她看見九歌並不是往下位某一個位置走過去了,而是開始往首位上走。
“喂,你瘋了嗎?”
九歌回過頭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那女子臉上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那可是皇上的位置,你是不想要腦袋了吧?”
“皇上?”九歌微微挑了挑眉,“這樣啊~”
說完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見其他人都竊竊私語的低聲談論著。
九歌站在臺階上,依然皺著眉頭好像的思考,但在別人眼裡卻像是不知所措一般。
底下一群人紛紛亂笑,這還真是個傻子啊,要是別人早就下來了,可她卻還站在臺階上,彷彿在思考自己該怎麼下來比較合適一樣。
正在這時,一聲尖細的聲音讓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皇上駕到。”
所有人都紛紛跪了下來,只有九歌還站在臺階上原地不動。
那個原來幫過她的紫色衣服的女孩,地位應該是比較高的,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見九歌像傻了一般的站著,順手扯了扯她。
九歌低頭看著她微了微搖了搖頭。
紫衣服女孩微微皺眉,覺得九歌想變金鳳凰想瘋了吧,居然敢在這種場面下,還這麼特立獨行,想引起皇上的注意。
如果不是看她還順眼,她才不會這麼幫她。
軒轅皇大步的走進來,剛剛他聽說有宮女不長眼的把九歌衣服給弄髒了,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一進門便看到九歌站在臺階上微微歪著頭,笑眯眯的看看。那神情要多可愛有多開,要多調皮有多調皮。
他剛要張口,就聽得九歌道:“這裡現在有我,你回去吧。”
底下跪著的人,趕緊把頭埋得更低了,想著這女子竟如此莽撞無禮,難不成她有特殊身份?
就算是這樣,這麼跟皇上說話那也不能輕饒了她。
“好。”軒轅皇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一群小太監們轉身離開。
皇上就這麼走了?
其他人紛紛感覺不可思議的微微抬頭,皇上竟然真的聽這個女子的話,走了?
還沒等他們想出個所以然,李德福拿著一件衣服走進來,恭敬道:“郡主,這是皇上為您準備的衣服,您快去先換上,別讓那粗拙的衣服,刮傷了您的皮膚。”
將衣服交給一旁的小宮女,九歌微微點了點頭:“替本郡主謝謝皇帝表哥。”
李德福恭恭敬敬的趕緊退下,然後去追自家皇上。
底下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尤其是,之前諷刺過九歌等那幾個人,面色蒼白。
不是說這鎮南王府的郡主不來了嗎?怎麼突然又過來了?而且還穿得這樣普通?
毫不客氣的在首座坐下,小宮女拿著衣服給她看,九歌摸了摸,入手絲滑,輕如薄翼,竟然是上好的冰嬋,這種布料怕是宮裡也沒有多少吧。
底下許多官家女子,怕是連見都沒見過,唯獨那紫色衣服的女子,眼中露出羨慕之意。
她是比較近處的皇親了,這冰嬋他也有,但也只是一方小小的手帕罷了。當初自己為了這手帕,可是耗盡千辛萬苦,費盡心思。
而皇上出手便是一件衣服,可見他對這位郡主有多麼疼愛。
九歌輕輕揮了揮手,讓小宮女把這衣服帶下去,這身衣服她既然穿上了,那邊先穿著吧,現在換來換去也顯得麻煩。
見其他人沒有她的話都沒敢起來,九歌忽然覺得權力還真是個好東西,怪不得那麼多人都爭先恐後的想要擁有它。
沒有多加為難,九歌抬了抬手,讓她們都起來了。
“你們不知本郡主的身份,所以剛才多有冒犯,這點沒關係,本郡主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九歌一臉笑意的說道。
其他人紛紛松了口氣,包括那個微胖的女生剛剛就數她說九歌最多。現在聽到九歌說不計較了,這才拿手帕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過……”九歌忽然話題一轉,臉色微變:“說我我可以不計較,但剛剛誰說我的父親來著?”
這時候所有人紛紛看向那個微胖的女子,那女子額頭上的冷汗再次冒了出來,身體微微顫抖著。
郡主的父親可不就是鎮南王嘛嗎?自己剛剛居然罵了鎮南王?那可是皇上的皇叔!
這件事就算讓她的父親知道了,估計也會狠狠教訓她一頓。不,說不定連父親的官職都保不住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那微胖的女子慌忙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臣女有錯還請郡主責罰。臣女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是郡主,不知道您的父親是鎮南王。”
九歌冷笑一聲:“兩個不知道就可以把你的罪過給免了嗎?你道歉是因為我是郡主,那如果是其他人呢?”
“怎麼?工部侍郎這個職位很高嗎?有一個這樣的父親,你很驕傲嗎?”
九歌聲音越說越冷,說她可以容忍,但唯獨不能說她的義父義母。
更何況是個女子囂張跋扈,估計仗著自己的身份平日裡不知道欺負了多少人。
如果今天就這麼放過了,別說別人了,就算是她自己都咽不下這口氣。
那女子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裡也忍不住帶了哭腔,倘若今天真因為她的原因父親被革職,那她以後,該怎麼面對那些朋友?她一定會被所有人嘲笑的。
不,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麼想著那位胖女子拼命的往地上磕頭,很快額頭上便有血跡流下。
“停下!”九歌冷喝一聲。
那位胖女子只覺得自己腦袋暈暈的,額頭上有溫熱的東西流了下來,因為是別的人看到這種情況,肯定就心軟了,所以她也只當九歌心軟了,所以讓她停下來。
誰知道,九歌接下來一句話,說的她直接暈了過去。
“地板弄髒了,拖出去,讓他去外邊磕,磕不死就不要起來了。”
有錯不知道認錯,反而用這種方式,更何況她也不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而是覺得自己說錯了人。
九歌雖不說手上有人命,但也是傷過人,見過血的。這點東西就想威脅她,太幼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