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心臟一緊。
謝馭背對著他，微微仰頭看著陸聞舟，他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但他想，他一定是在笑著的吧。
咖啡店裡，謝馭站在那裡僵硬地看著面前笑容滿面的陸聞舟，語氣極度不自然，“你怎麼在這兒？”
“你不想見到我嗎，小馭？”陸聞舟微微笑著，語氣親密，彷彿他們很熟似的。
謝馭驀地皺眉，“姜萬呢。”
陸聞舟抬起手按了按眉心，“在裡面，我……”
謝馭直接抬腳越過他走了進去，他臉上表情非常不好看。
姜萬一見到他也非常開心，“謝馭，你來了！”
謝馭直接在他面前坐下，“你叫我來，是事情辦好了嗎？”
陸聞舟已經跟在他身後進來了，他直接坐在了謝馭身邊的位置，目光溫和，“小馭，先把服務生叫來點點喝的吧。”
謝馭轉頭看他，勾起唇微微一笑，語氣卻客氣而疏離，“謝謝，不用了。”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了對面的姜萬。
姜萬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低頭拿出了一張小小的卡片，正是花國的身份證，那上面的照片和謝馭身旁的人一模一樣，但名字處卻清晰地寫著兩個字：沐川。
謝馭臉上禮貌的笑意終於變了，他拿過那張小小的卡片，視若珍寶。
姜萬和陸聞舟一起看著他，心情複雜。
謝馭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他低頭把身份證收好，然後拿出了一張卡遞給姜萬，“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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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萬驚慌失措地推託。
謝馭直接起身，“這是你應得的，謝謝。”
說完就要走。
陸聞舟直接在身後抓住了他的胳膊。
謝馭驀地皺眉。
姜萬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收起卡起身，“我還有點事，你們聊你們聊，我先走了。”
謝馭：“我也有事，陸同學，有什麼事能不能下次再說。”
他回頭看他，臉上帶著客氣的笑，非常禮貌，讓人挑不出任何錯來。
但陸聞舟知道，這個笑很明顯和同學會那天不太一樣了。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陸聞舟微微低頭，色澤漂亮的亞麻色頭髮半遮半掩地落在額前，下面就是漂亮的眼睛了。
那雙眼睛和沐川一樣，很好看很好看。
謝馭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半點波瀾，他微微抽出胳膊，掙脫了陸聞舟的鉗制以後才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說，“對，我都想起起來了。”
“能談談嗎？”陸聞舟手指都在顫。
“我們沒什麼可談的。”謝馭皺了皺眉，轉身就要走。
“那個克隆人——”陸聞舟在他身後壓低聲音說，“和我長的一模一樣，你不解釋解釋嗎？”
謝馭猛地回了頭。
“談談吧，謝馭。”陸聞舟苦笑了一下說，“就談五分鐘，五分鐘可以嗎，我只問你幾個問題。”
謝馭重新坐了回去，臉上笑意全無，“談吧。”
“你想問什麼。”
他聲線平平，就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而不是他的同學，他少年時代曾經喜歡過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