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握拳，冷聲道：“玲玲是我女朋友，小林小趙，你們維護許醫生，也不要侮辱別人。”
玲玲這才舒展了眉頭，嬌聲道：“算了，我已經習慣被她們這樣欺負針對了。”
小趙想吐：“裝什麼白蓮花，你在群裡公開侮辱許醫生已經不是第一次，尤其是李連事件發生以後，你第一個煽動輿論，造謠許醫生勾引富二代未遂倒打一耙還連累了醫院，弄得底下怨聲載道給許醫生扣鍋，如果不是秦總護短，現在許醫生就要被你這樣的攪屎棍噁心走了。”
李醫生蹙眉：“玲玲，你又在外面胡說八道什麼了？”
玲玲十分委屈，又憤怒：“她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看你就是放不下許苒，她玩過的男人那麼多，你怎麼還這麼死心眼？”
眾人指指點點，小林和小趙嘲弄的眼神更是讓曾經追求過許苒的李醫生無地自容，尤其是許苒和玲玲的前後對比，顯得身邊的女人愈發粗俗無理。
李醫生臉色徹底冷下來，狠狠甩開她的手：“夠了！我早就說過那已經是過去式，讓你不要再針對她……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醫生快步離開，玲玲氣得哭了，狠狠推了小趙和小林一把追上去，心底恨許苒恨地咬牙切齒。
許苒這會兒剛到餐廳，離醫院只有兩條街的一家高階料理，臨下車前，許苒問：“他這幾天很忙吧？”
蘇墨點頭：“積壓了很多工作，今天中午原本沒有時間出來吃飯的，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秦總忽然改變主意，或許是因為你的電話？”
許苒心下一動，因為電話？
那也應該是她主動約才對！
難道是質問來的？
許苒搖搖頭，忐忑地跟著蘇墨去了預訂好的房間，只見玻璃窗外聚集著好幾個面色通紅的女服務生，嘰嘰喳喳地對著裡面的男人花痴。
許苒推開門看了一眼，只見秦少辰剛好脫下西裝外套，一手捏了捏眉心，側臉線條鋒利飽滿，身材挺拔如白楊，十分吸睛。
她看了一眼激動地眼冒紅星的姑娘們，油然而生一種自豪感，緊接著關上門，又衝玻璃外的姑娘們笑了笑，隨手拉上了窗簾。
姑娘們：“……”
秦少辰回頭：“怎麼了？”
許苒無辜道：“太亮了，眼睛不舒服。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很忙的嗎？”
“今天怎麼了？”秦少辰招手讓她坐下，打量一眼，“坦白從寬。”
許苒看他臉色，蹙了下眉，忽然站起身，彎腰摸了摸他的額頭：“你真發熱了？吃藥了嗎？都這樣了還跑過來吃什麼飯？”
她進了屋就脫掉大衣，蕾絲內襯非常貼身，勾勒著完好的身材弧度，彎腰的動作讓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秦少辰偏過頭：“沒事。”
許苒敏銳地發現他的動作，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姿勢，抿緊了唇，尷尬的坐回原地：“吃飯吧，下午還要趕著上班呢。”
秦少辰沒吭聲，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酒：“下次，想看電影嗎？”
“看電影？沒時……”許苒忽然抬頭，勾唇，“秦總，又去哪兒查戀愛攻略了？其實你問我就行了……”
她只是一時嘴快，難得看到秦少辰出現類似於害羞的神情，有些得意忘形，說完便覺得不對勁，果然氣氛陷入了古怪的境地。
秦少辰面色淺了淺：“嗯，你經驗豐富。”
許苒：“……”
“我不是這意思。”
“我就是……開個玩笑。”
“欸，真生氣了？”
秦少辰看了下時間：“吃飯吧，時間緊張。”
好好一個約會，還沒有開始，就被許苒攪和了，她有些鬱悶，殷勤地給秦少辰夾菜：“多吃一點，你最近太累了。下次要加班，不用跑這麼遠過來吃一頓飯。”
秦少辰沉默地用餐，偶爾應一句，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倒是看得許苒有些忐忑，心底狠狠罵了自己一頓，真是笨吶！
吃到一半，許苒實在是食不下咽，乾脆放下碗筷走到秦少辰身邊坐下，往裡擠了擠：“挪個地兒，秦先生。”
秦少辰瞥了她一眼：“換位置？”
他正要起身，被許苒按住了：“換什麼位置？我想跟你一起坐不行嗎？男朋友大老遠跑過來陪我吃飯，我不知道多感動，表現一下。”
她夾了菜遞給他：“這個秋葵不錯，好吃。”
秦少辰看了一眼，自己夾了一塊：“嗯，我嚐嚐。”
許苒有點沮喪：“這樣吃飯不彆扭嗎？算了，我還有資料要看，先回去了，你……記得買點感冒藥，身體比工作重要。”
說著，她看了眼無動於衷的某人，作勢站起來，心裡自然等著秦少辰留一句，哪怕只是一個眼神，她也好找到臺階下，順便好好解釋。
誰知道，秦少辰自顧自吃飯，好像沒有注意到她說的話，弄得許苒要走不走地很尷尬，瞪著他半晌，只能撈起大衣往外走，握住門把又回頭：“你是生林若虛的氣，還是生我的氣？我跟林若虛在一起過，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秦少辰終於放下了筷子，抬頭看了她一眼：“我沒有生氣。”
許苒撇唇，松了一口氣，鬆開門把手，站著沒動：“那你擺臉色幹嘛？大老遠跑過來跟我吵架的？”
“許苒。”秦少辰拿起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把紙巾丟到垃圾桶：“我不會過問你的過去，但是不代表不在意。”
原本不打算提起這一茬的，他會安排這些，純屬於聽到電話裡許苒比較低落的樣子，莫名覺得應該補給她一個約會。
只是，聽到那句再尋常不過的話，莫名覺得不舒服。
表面說的再冠冕堂皇，也改變不了他小氣計較那些過去的事實，讓人厭棄。
大概，他是在生自己的氣。
許苒愣了一下，顧不上面子不面子，小跑過來站到他身邊：“林若虛把照片發給你了？他拍的什麼角度？就是我師兄當時有些激動，抓著我的肩膀而已，我剛推開就看到林若虛神出鬼沒的……”
“……”秦少辰看著她激動的樣子，忽然問，“誤會嗎？你師兄對你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