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上重新恢復了熱鬧,秦少辰只是遙遙看了一眼鄭易寒和喬錦蘭,隨即當作沒有看到似的,倒是陸之乾帶著許苒跑過來,驚訝道:“那不是喬錦蘭嗎?你幹的?你早就計劃好了?”
許苒也好奇的看了一眼喬錦蘭,低聲問:“你想幹什麼?”
總覺得他在憋大招,憋屈了一晚上的心思忽然就開朗了一些,果然相信秦少辰是沒有錯的。
秦少辰看了一眼時間,衝陸之乾道:“保護好她。我還有事要處理。”說著,他毫不避諱得揉了揉許苒的腦袋,“等我。”
許苒臉色一紅:“好。”
陸之乾搖頭晃腦,表示沒眼看。
有人好奇秦少辰和許苒的關係,也有人好奇鄭易寒和喬錦蘭的關係,眾人探究的目光依舊在幾人之間來回往復,尤其是鄭易寒這邊的‘三角戀’關係更是讓大家燃起的八卦之火,欲罷不能。
喬錦蘭被這些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邵盈盈總是若有似無地帶著敵意的眼神,讓她心生不悅,暗暗推了一下鄭易寒,卻被他樓的更近,甚至光明正大地貼著她的臉頰:“怎麼了?累了?”
喬錦蘭聽到喬圍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蹙眉:“你幹嘛啊?這樣別人會誤會的。”
果然,邵盈盈父女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再也無法裝作沒有看到喬錦蘭的存在,皮笑肉不笑地問:“易寒,這位是?”
鄭易寒摟著喬錦蘭,迎著她警告的視線,淡淡一笑:“我的女伴。”
眾人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有人酸酸地插了一句:“這麼漂亮,鄭總又這麼寶貝,不會是未婚妻吧?”
喬錦蘭頭皮發麻,推不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她身側的鄭易寒,只好訕訕解釋:“不是,我是鄭總的朋友。”
接話的還是剛剛那個漂亮的粉衣姑娘,挑釁地看了一眼邵盈盈之後,走到幾人之間笑著打趣:“什麼朋友啊?女朋友吧?鄭總身邊連秘書都是公的,這還是第一次出席宴會帶女孩子來啊。”
邵盈盈父女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不是女朋友……”喬錦蘭想解釋,結果喬遭人被粉衣姑娘幾句話挑起了八卦熱情,圍著他們七嘴八舌地打趣,她卻越解釋越亂,急地滿頭大汗,掐了鄭易寒一把,“你說話啊。”
鄭易寒從始至終都沒有辯解一句,見她憋不住惱羞成怒,抬手揉了揉喬錦蘭的發:“累了就去那邊吃點東西,我陪你。”
聲音柔情似水,笑容彷彿鍍了金一般燦爛,羨煞旁人。
喬錦蘭瞪著他,看著他一本正經地演戲,卻沒有辦法拆穿,好歹也能逃出眾人的包圍圈,躲個清靜,便順從地跟著他離開,身後嫉妒或冒著酸氣的眼神如影隨形。
喬錦蘭拉著鄭易寒到了陽臺,狠狠甩開他的手,怒氣衝衝:“你到底想幹什麼?任由那些人胡說八道……”
鄭易寒聳肩:“我什麼都沒說。”
“可是你做那些事,就是會讓人誤會。我解釋都解釋不清楚。”喬錦蘭氣得臉色發紅,“你這麼囂張,就不怕剛剛那什麼邵總邵小姐不待見你,合作吹了?”
鄭易寒眼神一壓,忽然將喬錦蘭壓在牆上,氣息滾燙:“你吃醋了?”
“吃你個頭的醋。”喬錦蘭踢了他一腳,男人卻紋絲不動,她有些慌了,“你別亂來,這裡隨時有人來的。”
“小錦蘭,你以為我想幹什麼?”鄭易寒忍俊不禁,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一別五年,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顏色劇情?嗯?”
喬錦蘭混身一麻,彷彿過了電一般,對鄭易寒又是抗拒又忍不住被吸引的矛盾和掙扎,對這種特殊環境的刺激和擔憂,對兩人曖昧行為的無法拒絕,都讓她處於水深火熱的狀態,彷彿隨時都要爆炸。
“你……混蛋。”喬錦蘭咬牙,微微偏過頭,企圖避開他,卻被鄭易寒捧著臉固定在原地,男人修長又微微粗糙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彷彿帶著誘惑力,“寶貝,五年前我們玩過比這個更刺激的,你忘了嗎?嗯?這幾年,你有沒有想我?”
一貫高冷寡言的男人撩起人來,簡直是騷氣十足,讓人無法抗拒地沉淪和迷戀。
“我……”喬錦蘭呼吸急促,幾乎無法自控,“我沒有,鄭易寒,我馬上要訂婚了,你難道想要第三者插足嗎?”
放在腰間的手一僵,鄭易寒忽然低頭,狠狠噙住她的唇,吮吸撕咬,氣勢洶洶:“沒有我的允許,你敢和誰訂婚?”
喬錦蘭快要呼吸不過來,又害怕隨時有人推門進來看到,心裡還充斥著對成浩的愧疚感,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放……放手!”
她狠狠踩了鄭易寒一腳,趁著他吃痛失神,一把將人推開,拉開門就要跑,迎面撞上臉色難看的邵盈盈。
“你沒長眼睛嗎?”邵盈盈死死盯著她泛紅的唇,手心握緊,真想狠狠抽她一巴掌,“果然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鄭易寒在裡面,我對他不感興趣,你找我麻煩沒有意義。”說罷,喬錦蘭面無表情地推開她往外跑,身後傳來鄭易寒急切的聲音,“站住!”
“易寒,我爸正找你呢。”邵盈盈一把拉住他,狠狠瞪了一眼喬錦蘭落荒而逃的背影,柔軟的身子似有若無地貼著他,“我們過去說罷。”
喬錦蘭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離開,她不管秦少辰和鄭易寒打什麼鬼主意,現在必須離開這裡,否則沒有辦法和大家交代,這時,卻被鄭易寒強行拽住了胳膊:“好戲開場了,別亂跑,小心被你大伯母逮著。”
喬錦蘭頓時一僵,這時只見滿場燈光暗了下來,只有舞臺上明亮如初。
“想必今晚來參加晚宴的諸位都知道,今晚不光是我們秦總的生日,更是他訂婚的日子……讓我們有請他們二位有情人上場。”司儀對他們場下的情況渾然不知,只是繼續按著流程走下去,彷彿還要賣關子似的,連新人的身份都沒有介紹,底下人自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