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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姜越的話我沒往心裡去。

他這麼個大忙人,每天公司裡的事都夠他熬到深夜,哪裡還分得出精力去整我大堂姐?

更何況,這一樁婚事還是秦卿一手促成的,姜越就算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會把事情做絕了。

我把大堂姐要結婚的事兒告訴了我媽。

我媽的意思是,咱們倆人不去可以,但禮金得送到——算是替我爸送的。

“你爸要是在……肯定是要去喝一杯喜酒的。”她說著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我安慰了她半天,等她睡著了才離開。

之後我又聯絡小堂妹,讓她幫我給大堂姐包一萬塊紅包,錢我在微信上轉給她。

小堂妹收了錢,問我:“二姐,你真不去了?”

“嗯。”我回答。

她發了一個撇嘴的表情,問:“那我到時候該怎麼跟大姐交代啊?”

我:“別交代了,跟你沒有關係。”

隔了一會兒,大概有個兩三分鍾,小堂妹發來訊息:“你不去也好。我剛看大姐朋友圈,好像她婚禮那天,秦卿也要去呢!”

緊跟著,就是一張大堂姐朋友圈的截圖:

“感謝我最親愛的卿兒~一連趕了一週的戲,就為了能請到一天的假來參加我的婚禮~實在是太感動啦~愛你,麼麼~”

配圖全是大堂姐和秦卿的合照。

秦卿這樣重視我大堂姐,我實在沒有料到。

在這種情況下,她單獨從劇組出來、在公共場合亮相意味著什麼,她應該比所有人都清楚。

恐怕,她又得佔據好幾天的娛樂版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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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姐的婚禮定在一個週六。

週五晚上,就有記者爆出,秦卿隻身離開影視城,低調現身S市機場。

為了避開人群,她刻意坐的凌晨的航班。

照片中,她用鴨舌帽、墨鏡和口罩將自己全副武裝,一路都低著頭,沒有看過一次鏡頭。她的經紀人緊跟在她身旁,擋開空蕩蕩機場大廳裡為數不多的幾位圍觀群眾和記者。

秦卿出了機場,上了早就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商務車。然而她的經紀人並未跟著一起上去,而是自行打了一輛計程車離開。

記者備註:“秦卿本人每次出行乘坐的都是一輛白色保姆車,並非這輛。”

還有記者在秦卿拉開車門時趁機拍到了車內的景象——靠內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男人,從大致的輪廓判斷,應該是秦卿的未婚夫姜越。

而這輛車最後駛向的目的地,的確是他們兩人的愛巢。

刷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這週二姜越就去了外地出差。他自己說:“大概一個星期以後才能回來。”

我猜,他所謂的“回來”,應該是回我家裡來,而不是回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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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熬到太晚,週六早上我結結實實地睡了個大懶覺。

要不是手機鈴聲大作,我能一直睡到下午。

螢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S市。

我想了想,還是接了。

“姚希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開心!”大堂姐歇斯底里的吼聲透過聽筒傳來,震跑了我殘留的睡意。

“……你說什麼呢?”我不懂她的意思。

“你還給我裝傻!”大堂姐的聲音越來越尖銳,“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心裡清楚!怎麼有人能惡毒成你這樣!自己婚姻不幸福,就三番兩次地破壞別人的好姻緣!你以為你三人家秦卿姜越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嗎?”

“你把話說清楚。”她對我的指責太過嚴重,我立刻坐直身體,正色道:“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在家裡睡覺,要不是你打電話過來我都還沒醒。你說說看,我是怎麼破壞你的好姻緣的?”

“好,你現在就立刻給我滾到萬豪酒店來,我跟你當面對質!”大堂姐的語氣相當的篤定,以至於我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遊的時候真做了什麼壞事。

她給我發的那張請柬我還沒扔,上面寫了舉行婚禮的地點——萬豪酒店(CBD店)三樓大宴會廳。

去,我肯定是要去的,不然會被他們認定成“做賊心虛”。

但他們人多勢眾,我不能一個人去冒險,所以叫上了沈彤一起。

沈彤很仗義,尤其聽說秦卿還在現場,都不用我開口,她自己主動要求要去。

甚至,她還開了車過來接我。

今天辦喜事的人還挺多,萬豪酒店門口,兩邊各擺了好幾個牌子,結婚的居多,其間還夾雜著幾個孩子滿月、一歲的。

我一眼就看到了屬於我大堂姐的那一個——“姚敏小姐,餘飛先生,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只是那個牌子有些歪歪扭扭的,邊邊角角上還有許多劃痕,貼在上方的紙甚至還破了一塊——像是被人弄倒後又扶起來。

這時剛好有幾個穿著服務生制服的男人出來。

領頭的一個指著我大堂姐那塊牌子對其他人說:“快搬走快搬走!”

“為什麼要搬走啊?”沈彤上去問。

“婚都不結了,這東西還擺在門口幹嘛?”一個服務生說。

“怎麼就不結婚了?”沈彤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們就是受邀來參加這一對新人的婚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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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那服務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反正就是新郎新娘在婚禮現場鬧了矛盾,新郎當場宣佈這婚不結了,讓所有的客人都離開。具體的原因……既然你們是新人的朋友,親自問他們更好。”

“聽他剛才的形容,我都為你沒有出席這場婚禮感到遺憾。”沈彤興奮地笑,“要在現場看這麼一場鬧劇,恐怕會更有意思。”

“得了吧。”我翻了個白眼,“我還不在現場呢,髒水都能潑到我身上來,要我在現場那還得了?那我大堂姐撕的就不是她老公了,只會跳下來撕我!”

然後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告訴所有人這一切都是我陷害她、汙衊她,我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她則一點錯都沒有,是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蓮花。

她這個套路,我小學的時候就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