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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言良撂下這句話,不等我同意,拉著沈彤就走了。

門“哐”的一下被關上,房間裡就只剩下我和姜越兩個人。

我其實也想走。

姜越被人下了藥,言良故意留下我,目的是什麼,我一清二楚。

——不過就是想讓我充當姜越的“解藥”。

但一想到他剛才和那個女人有過一些親密接觸,我就感到一陣噁心。

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然而我的手剛握上門把,就聽見姜越喃喃地唸叨:“希希……別走……”

我的腳像被黏在了地板上,頓時再邁不出去一步。

最終,我還是折了回來。

也不知道是劑量太猛,還是藥效奇佳,姜越裸露在外的皮膚——不僅僅是臉,全都變成了誘人的淡粉。

揉得皺巴巴的襯衣已經被他完全扯開,釦子全都不知道崩到了哪裡。

我清楚地看見他的胸膛上有一個完整的豆沙色唇印,唇膏的顏色與那個女人的一模一樣。

我心中又是一陣煩躁,衝過去把他拽得坐了起來。

“去洗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不耐煩地吼道。

姜越纖長的睫毛顫了顫,隨即掀開了眼皮。

他的眼裡因為充血而染上了紅色,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呆愣愣的,有些懵懂。

他緩慢地轉動脖子,直到視線和我對上。

漸漸的,他的眼神有了焦點,表情也一點點地變化。

他舔了舔幹得起了皮的嘴唇,開口:“希希……”聲音沙啞,笑容性感勾人。

媽的!簡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我強迫自己把視線從他那張英俊的臉上移開,盯著他胸前的唇印看了半天,才又冷靜下來。

“能走麼?”我板著臉問他,“你身上髒了,先去洗個澡。”

“髒?”姜越眯著眼思考了片刻,臉上忽的閃過狠戾的表情,“確實很髒。”

他扶著我的手,顫顫巍巍地下了床。

我想要攬住他的腰,讓他能靠在我身上,卻被他推開。

“我髒。”

這話由他自己說出來,莫名讓我有點難受。

“沒關係,總是要洗澡的。”我反過來安慰他。

“不行。”姜越的態度堅定,“不能弄髒你。”

最後他竟真的只憑自己,扶著牆走進了浴室——哪怕中間有好幾次他雙腿發軟,差點一個趔趄摔下去。

我不放心,跟在他後頭進去。

姜越長腿一跨,坐到了浴缸邊沿——這個過程看得我心驚膽戰,甚至還急匆匆地衝上前去,張開雙手從背後將他護住。

幸好,他什麼事都沒有。

姜越開啟水閥,強勁的水流瞬間噴射出來。

他將淋浴頭舉過頭頂,任冰涼的冷水澆遍全身。

雖是夏天,但冷水澡也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住的。

“你瘋了?!”我連忙把水閥轉到熱水那邊。

姜越卻執拗地轉了回來。

“我被下了藥。”他看著我的眼睛,極認真地說。

他似乎恢復了一些神智,不再像之前一樣混混沌沌,只會閉著眼睛說胡話。

“我知道。”我說。

“如果不衝冷水,我會熱得受不了。”姜越的語速很慢,幾乎是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在蹦。

他用手掐著大腿,強迫自己集中精神。

看到他這痛苦的模樣,我實在於心不忍,幾乎是衝口而出:“不用衝冷水,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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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笑了,簡單的勾唇角的動作,被他做得像是電影慢放一樣,一幀一幀的。

他抬起手,撫上我的臉。

饒是衝了這麼久的冷水,他的掌心依舊是一片滾燙。

“雖然我很高興,但還是要拒絕你。”

“為什麼?”我不解。

明明依照他的個性,我就算不主動,他也會自己撲上來。

“因為,這藥有點兒猛,可能會弄傷你。”

“到時候藥效上了頭,我就會喪失理智,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我現在很髒。”

他低下頭,嗅了嗅溼透以後緊貼在身上的襯衣,露出一個極度厭惡的表情。

“這香水味……太噁心。”

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隨手扔到了一旁。

他大大咧咧地岔開腿坐著……

我迅速地轉開臉去,隨即就聽到姜越愉悅的低笑。

“幫我給霍隨打個電話,讓他送一套衣服過來。”他說。

他整個人都躺進了浴缸裡,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還是叮嚀了一句:“別亂動。”才出去找我的手機。

“霍助理,你現在要有空的話,方便給你們姜總送一套衣服到Y會所19樓的1906房間來嗎?”

我說的時候其實沒多想,但說完才意識到這內容有多曖昧。

我立刻紅了臉。

好在霍隨非常專業。他甚至連一刻令人難堪的沉默都沒有,用極公式化的語氣詢問:“請問具體需要哪些衣物呢?”

“就……從內到外,整個一套。”我說。

“好的。請您稍等,大約半小時以後我就送到。”

整個過程,霍隨都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

我一通電話打完,姜越仍將自己泡在一池的冷水之中。

“別泡太久了,容易感冒。”我不由擔心。

“沒關係。”姜越說,隨後問我:“霍隨什麼時候來?”

“半個小時以後。”我答。

緊接著,他又問:“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怎麼,這會兒又惦記人家了?”我涼涼地問。

“沒有。”姜越語帶無奈,“我只記得把她推下了床,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原來那個女人是被他給推下去的,我還當是他們玩得太激烈,一時沒注意……

我回過神來,告訴他:“她腦袋估計摔破了,流了一地的血。言良叫了醫生上來,現在就在對面。你要想知道情況,我過去問一下。”

“不用了。”姜越拉住了我的手,“我明天自己去找言良。”

“噢。”我繼續蹲在浴缸旁邊。

我倆一時都沒說話,浴室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寧靜。

我受不了這種尷尬,隨便找了個話題:“那女人……是言良的員工嗎?”

“不是。”姜越否定得很乾脆,臉上掛著冷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