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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若放在平時,我肯定是要拒絕他的,但他這病畢竟是我惹出來的,自然要伏低做小、對他有求必應。

我從袋子裡扒拉出藥膏,卻沒能找到棉籤——去取藥的時候,我好像忘記買了。

無奈之下,我把藥膏擠到食指上,小心翼翼地塗上姜越的脖子,之後漸漸往下……

他的身材很好,胸腹處的肌肉結實緊繃,我忍不住趁機多摸了幾下。

耳邊傳來的呼吸聲逐漸粗重,我訝異地轉頭,恰好對上姜越那雙深邃的眸子。

“你……”我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手裡的藥膏因為他的動作掉到了床上,“哎——”我想去撿,卻一個天翻地覆——

等我回過神時,已經躺在了床上……

這個姿勢——

他想要做什麼,非常的明顯。

“你還在生病。”我善意地提醒他。

姜越扯掉浴巾,啞著嗓子說:“這裡病得更加嚴重。況且——”他俯下身來與我額頭相抵,唇角微微彎起,“這是你撩出來的,你必須負責。”

我一個激靈,猛地清醒。

“你沒戴套?”我掐著他的胳膊問他。

“嗯。”姜越閉著眼壓在我身上,因過度睏倦而口齒含糊:“忘了。”

以往的每一次他都很自覺,所以我並不懷疑他的說辭。況且我自己都因為擔心他的身體狀況而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作為一個病人,也算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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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想,明天去買藥就可以了。

倒是姜越——

我好不容易給他擦好的藥膏,經過了剛才的激烈運動,全被他蹭到了被單和我的身上。他身上的紅疹還沒有消,我推他一下,想喊他起來重塗一次,他卻睡死過去,整個人一動不動。

我艱難地從他身下爬出,找到藥膏,仔細地塗滿他裸露在外的肌膚,隨後又把房間裡的空調調高了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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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的這一場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早上起床的時候,疹子消得都差不多了,就是胃口依然不大好,一碗粥吃了兩口就再吃不下了。

我原想留在酒店看著他,不巧老於給我打電話,說高速上發生了一起連環追尾,貌似非常嚴重,要立刻趕過去報道。

我直接打了個車過去,和老於在高速上會合。

警察已經把現場圍起來了,傷者似乎都送了醫院,我們到的時候看見的只有幾輛車的殘骸,和地上未乾的血跡。

據警察介紹,這次事故共造成了兩死八傷,追尾的具體原因還在調查當中。

結束了這邊的採訪,我和老於沒有一刻的喘息,連忙又奔赴醫院,去詢問那些傷者的情況。

八個人受傷的程度不同,有的正在動手術,有的手術完了在休息,暫時都還不方便接受採訪。

從病房門口一路走過,我不經意間掃到某間房裡的病人——那張臉極為眼熟,正是我昨天的相親物件,陳熙。

我不由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老於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問:“那人好像也是這起車禍的受害者,你認識他?”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反正咱們也不趕時間。”老於極“善解人意”。

客觀來說,我和陳熙不熟,但兩家的長輩畢竟是朋友,既然碰上了,多少還是要進去看看的。

他傷得好像不是很重,只有腦門上貼了塊紗布。聽見我們推門的聲音,他迅速地睜開了眼。

“怎麼是你?”看到我,他有些驚訝。

我把胸前掛著的記者證舉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是晚間新聞的記者,來醫院採訪你們那起車禍的傷者的。”

“哦。”陳熙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

“我沒空接受你們的採訪。”他緊接著又說。

我從頭到尾都沒動過採訪他的心思,被他冷不丁地拒絕,在生氣的同時又感到好笑。

“陳先生,請您放心,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不會為了採訪而影響到病人休息。”我皮笑肉不笑地說。

“那就好。”陳熙說完就合上了眼,“你們要是沒事的話,請出去吧。記得幫我帶上門。”

我和老於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出了病房。

因為昨天已經被陳熙刺傷過了,所以他今天的表現我雖不滿,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反倒是老於一路唸叨,說這人出車禍簡直是“因果報應”、“大快人心”。

我們倆又跑了一趟護士站,詢問了傷者的病情,最後決定明天再過來採訪。

回電視臺的路上,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了陳熙出車禍的事。我不知道陳熙會不會和他家裡人提到我,但為了不落人話柄,還是讓我爸媽去看望一下更好。

寫完稿子已經下午,我準備回酒店的時候,秦逸風又打了電話過來。

“是案件有進展了嗎?”我問他。

“進展確實是有,但我找你不是為了這個。”秦逸風說。

“那是什麼?”我不解。

“你前婆婆那邊的律師說,他們一家都對你和你前夫的離婚財產分配有疑問。我記得你當初不是跟你前夫簽了離婚協議書的麼?你要是方便的話,今天就把協議書的原件給我送過來。”秦逸風回答。

“好的,我這就回去拿了給你送過去。”我說。

離婚協議書我當初簽了以後就放在書房的文件櫃裡,那書房我好久都沒用過了,協議書應該沒有換位置。

於是我又打了個車回了家。

一個多星期沒回來,看著熟悉的小區,我竟有種陌生的感覺。

乘了電梯上樓,我從包裡翻出鑰匙,卻發現插不進鎖孔。

“怎麼回事……”我自言自語,彎下腰去檢查鎖孔裡是不是被隔壁的熊孩子塞了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咔噠”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