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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姜越,去宵夜不?”見我興致缺缺,言良又把目光投向了姜越。

“去。”姜越一口答應下來。

“三對一。”言良伸出三隻手指頭,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幼稚!

“那就走吧。”我看向那條在整個S市都很有名的“夜宵一條街”的入口,問:“你們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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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本土並沒有所謂的“夜宵文化”,所以這“夜宵一條街”更像是一個大雜燴,燒烤、小海鮮、炒粉炒飯……幾乎從全國各地來S市的打工者,都能在這條街上找到自己家鄉的味道。

“宵夜嘛,當然要擼串。”言良一點猶豫都沒有地做出了決定。

在夜晚所有的小吃中,燒烤無疑是最受歡迎的一種,因此有很多家店——無論是賣什麼的,都會在自家門口多支一個燒烤攤。

如今電烤爐逐漸取代了炭烤爐,街上四處飄散著孜然的香味,卻難以見到滾滾的濃煙。

言良帶著我們七拐八拐,進了一家小店。

這店就一間不足50平米的門面,大半的桌子都擺在外面的人行道上。

沒有高大上的裝潢,也沒有閃亮的招牌,給客人坐的凳子都是塑膠的那種,偏偏就連店外頭都坐滿了人。

來這裡的除了在附近工作的西裝革履的“金融民工”,也有許多普通食客。

他們在寒風中擼著串、喝著酒,暢快聊天,臉上都是恣意的笑。

我們等了差不多十分鐘,上一桌客人走後,老闆娘麻利地把桌子收拾好,笑眯眯地招呼我們坐下,並遞上一張油膩膩的選單。

言良毫不嫌棄地接過,提筆在旁邊的便箋紙上寫下自己要點的東西。

瞿耀自己去燒烤爐旁邊的箱子裡拿來三瓶啤酒,一一倒滿小小的一次性塑料杯。

“來一杯?”他問我。

我擺手,“這麼晚我只喝水。”

“老闆娘!”姜越抬手喊道。

剛給隔壁桌上完菜的老闆娘立刻過來,問:“帥哥,有什麼需要?”

“麻煩拿瓶礦泉水過來。”姜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語氣是客氣的,跟之前“使喚”袁超的時候判若兩人。

而這,也更接近我所認識的他。

所以我壓根想不通,當時在審訊室裡他到底是怎麼了。

老闆娘進店拿了水送出來,姜越接過後擰開瓶蓋,放到我的手邊。

“喏。”

我一驚,詫異地看他。

姜越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不是說只喝水麼?”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分外複雜。

先前的餘怒仍未消盡,可他這體貼的舉動又有點暖心。

我握住水瓶,低聲說了一句“謝謝”。

言良是真的餓了,等不及烤串上來,去隔壁的小鋪買了兩籠剛出爐的灌湯包。

老闆連著蒸籠一起端過來,熱氣裹挾著香味撲面而來,讓我都食指大動。

——但我還是忍住了。

言良和瞿耀早已拿好了筷子,盯著灌湯包兩眼直冒光。

他倆就跟感覺不到燙一樣,三兩口解決一個灌湯包,吃得唇上滿是油光。

——這真是餓得連形象都不要了。

相比起他們倆,姜越就要矜持許多。

他夾起一個灌湯包放進碗裡,等到快要涼了,才把皮咬破一個小洞,喝完裡頭的湯,再慢慢吃完整個。

也因為這樣,當他吃完兩個,蒸籠裡就一個灌湯包都不剩了。

言良放下筷子,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

“剛剛墊了個底。”他說。

瞿耀摸了摸依舊平坦的肚子,抱怨:“還是很餓。”

姜越乜他他們倆一眼,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安靜地喝水看戲,儘量不參與到其中。

店裡的客人實在太多,老闆都要忙不過來,我們的烤串等了很久才上桌。

言良舉杯跟他們倆碰了一下,忽然感慨:“你們覺不覺得,這裡和咱們上大學那會兒常去的那家燒烤攤挺像的?”

瞿耀環視一週,笑著接話:“確實挺像的,就連老闆和老闆娘都長得有點兒像。”

“哎!”言良在桌下踹了一腳一直沒吭聲的姜越,“你怎麼不發表看法?那家店當初不是你總吵著鬧著要去的嗎?”

“是啊!”瞿耀附和著,“你說你,上大學的時候每件衣服都是名牌,還年年都拿國獎,明明是我們寢室最有錢的人,結果每次請客都去那家店!你知道當年我和言良總是在背後罵你摳門嗎?”

“喂!”言良又踹他一腳,兇巴巴地瞪他,“你怎麼連這個都說了?”

姜越倒沒有因為“摳門”這個詞而作出什麼過激的反應,而是淡淡地反問他們:“那家店不好吃嗎?”

“好吃倒是好吃……”言良的氣勢漸漸減弱,“但和你的身價不符。”

“身價?”姜越一口把杯裡剩下的啤酒喝完,笑容中染上了一絲譏誚,“那個時候我哪有什麼身價?況且,咱們院裡的教授,不也經常去那家店吃燒烤嗎?”

聽了他們幾個的描述,我忽然想到自己上大學的時候,也常跟林宇城去一家小店吃燒烤。

那家店是他推薦的,就在B大和Q大中間的某條小吃街上。

那條小吃街是兩所大學的窮學生最愛去的地方,每家店的價格都不高,味道卻不錯。

那家燒烤店也跟這一家一樣,幾乎天天都爆滿,甚至有很多人會早早地去等著老闆出攤。

據林宇城說,這店有名到兩所大學的教授都會去吃。而他之所以會老帶我去那兒,除了物美價廉外,也存了偶遇自己院系的教授,跟人家套近乎的心思。

“你們說的那家店……”我努力地在久遠的記憶之中搜尋著,“是不是叫‘紅亮燒烤’?”

言良和瞿耀俱是一驚。

“哎?你怎麼知道?”

“難道你也去吃過?”

“我不是去吃過,我是經常去吃。”我說。

他們倆更加驚訝了。

“我怎麼好像一次都沒有見過你?”瞿耀問。

言良也皺著眉頭回憶,“我真的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唯獨姜越,面上依舊平靜無波,默默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