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君婉如失蹤之後,整個京城就再也沒有人失蹤,可是儘管如此,整個京城的人還是人心慌慌,因為預言師都跑了,難免他下次還會作案,所以他現在的任務又是繼續尋找預言師的下落。
當然他都任務期限都無限的延長了,他不知道到底是皇帝在耍他還是別有用處。
站在旁邊的林昱卿垂著眉說道:“王爺,你這樣真的好嗎?雖然安小姐看不出來,可是我和蘇月星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這樣子對安大小姐,到時候說不定安大小姐都不願意嫁給你了。”
司空罌懶懶得看他一眼,說道:“以後不要這麼多話,我吩咐你做什麼事情,你就做什麼事情,如以後若敢多言,這個月的工錢,都,扣掉。”
讓林昱卿害怕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扣他的工錢,因為這樣子他就沒有錢去買酒喝了,而且他最見不得蘇月星的錢比他多,所以他這幾個月都很鬱悶。
一聽見自己這個月的工錢也即將保護不住,就立刻消失不見了。
安寧直接小跑回了將軍府,現在將軍府門口,發現將軍府的大門早已關閉,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他出來的時候也並沒有跟司空朔說任何一句話,簡簡單單就是自己不喜歡那裡,覺得壓抑。
或者,她看到司空罌站在那裡,她覺得難受極了,所以才慌張的跑回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所以現在她感覺自己似乎是被遺棄了的。
安寧站在外面進不去,做任何事情都沒有迴響。
安寧咬著牙轉過頭,看著那些漆黑無比的街道,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想把我抓走就抓走吧。”
她什麼人都沒有看到,他只聽到了幾聲喵叫,她心裡一點都不害怕,她情願有一個叫預言師的人把自己做抓走。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有這樣子司空罌或許還會來救她,她或許還可以和司空罌起破案,而不是站在這裡對未來憂心忡忡,又必須得防備著所有的人。
過了很久之後安寧感覺到旁邊一陣冷風吹過,吹的她現在不停的發抖,那黑色的烏鴉在頭頂盤旋不已。
自從她佩戴的那個荷包香囊之後,就再也沒有動物靠近過她了,可是這些烏鴉親一直在頭頂喳喳的叫的不停。
安寧聽著心裡都煩死了,可是她卻一句話都不說。
獨自呆在外面到底是什麼感覺?安寧現在深有體會,但是她總覺得身體上的冷,比不住心裡的心裡的那塊地方彷彿被挖空了,她難受極了。
可是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感覺自己是被拋棄的,可是這又如何?從一開始就沒有被擁有,又談何拋棄。
安寧在將軍府的外圍轉了一圈,可是都沒有發現可以進去的地方,將軍府不比南王府,南王府再不濟都有一個狗洞可以讓她鑽。
可這將軍府才真的算是所謂森嚴,她之前能進去都是因為自己是爬牆高手,而且和竹青裡應外合,可是現在這冷風一直呼呼的吹,看著天上黑不溜秋,感覺馬上就要下雨了。
春天總是多雨的季節,她皺著眉,那一滴滴的小雨珠滴在自己的身上,頭髮上和臉頰上,又是那麼熟悉的溫度,冰冷的像冰窖一樣。
她緊緊的裹緊了自己的身體,看著那雨珠不斷的向自己砸來,一顆一顆豆大的雨珠灑在她的身體上,每一顆雨珠都讓他覺得冰冷異常。
安寧緊緊的抱著自己,她垂著頭,咬著牙關,讓那些冰冷無拘無束地侵入她身體的深處。
她覺得痛,那些與冰珠子砸在自己的身上就像砸在傷口上一樣,黑暗中沒有一個人,安寧都能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音,突然一個人影從自己身邊閃過,她睜大了眼睛,可卻並不害怕,因為她覺得,好像現在自己真的一無所有了。
頭頂突然沒了雨水,她抬起頭赫然就是一把油紙傘。
她轉過頭,看見身後站了一個人,穿著玄黑的袍子,那眉目那五官和那緊緊抿著的唇。
安寧心裡一痛,她抬起頭看著天空,咬著牙問道:“你不是不想和我說話嗎?為什麼要跟過來?說不準我這次再暈過去,就永遠醒不過來了,就沒有人會煩你了。”
安寧一直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她身後的人一直在那裡站著。
司空罌將手中的傘塞到她的手上,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根本沒必要為了我,這樣傷害你自己的身體。”
安寧咽了咽口水,笑了笑說道:“我才不是為了你傷害我自己的身體,我想傷害就傷害,又關你何事。”
可下一秒安寧突然被他直接抱起。
安寧睜大了眼睛見他一躍而起,越過了那堵厚實的牆,然後輕車熟路地把她送回了房間門口。
到了安寧的房間門口,他便把安寧放下來,轉頭看了一眼,轉身想離開,可是衣袖卻被安寧給拽住了。
安寧一雙眼睛在黑夜中十分的明亮而又非常的清楚,她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問道:“之前你是不是也來過我的房間。”
剛才他抱起自己的那種溫度,她總覺得很熟悉,就像在夢裡,在冰冷裡突然降臨的溫度一樣,或許沒有那種溫度,自己不可能再醒來,或許永遠不可能。
司空罌慢慢的轉過頭,臉上的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非常的平靜,平靜到接近冷漠,他一字一句地說道:“來過兩次,輕車熟路。”
安寧低著頭苦笑了一下,放開了他的衣袖,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她也覺得自己有一點太過妄想,怎麼可能呢。
看著司空罌一下子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那麼快那麼迅速,就像是黑影一點一樣,安寧有點帳然若失,可是又能做何打算。
第二天一早,安寧就去找安逸陽,此時安逸陽穿好了朝服準備去上早朝,一出門便看到安寧站在門口等著他。
安逸陽頗為吃驚,他看著安寧並且上下打量著安寧,過了好久才問道:“寧兒你有事的話,等為父下了朝,再和你繼續說。”
安寧伸出手攔住了他的去路,那一雙眼睛亮得發黑,她說道:“父親,我想學帶兵打仗。”
安逸陽聽聞之後,不住地皺眉說道:“你是個女孩家要學什麼舞刀弄槍,你應該學女工刺繡。”
安寧皺著眉說道:“憑什麼男兒都可以當將軍打天下,我女兒生就不行。”
安逸陽實在是沒有時間跟她繼續在這裡討論,他轉頭跟旁邊的丫鬟說道:“叫夫人過來。”說完他便對著安寧說道。“為父現在要去上早朝,有什麼事等我下早朝再說,現在你應該去你母親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