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手中拿著扇子,點著頭說道:“既然她如此的不乖,那就把她綁著過去吧,我到想看看到最後,他還會不會這麼倔強?”
說著她伸了伸懶腰走了進去,這天都快黑了,事情也應該開始準備起來了吧,我就在這裡看著。
安寧邁著腿走到了二樓的包廂,這包廂十分寂靜,平時的人也不會來這裡坐著,這些天這裡都沒有人打掃,所以一打開門就能感覺到有些灰塵朝她飛來。
安寧伸出手拍了拍眼前飛過來的灰塵,皺了一下眉,轉頭對著旁邊的老鴇說道:“你這地方還是要勤加打掃,若是別的公子遇到我這樣的情況,估計早就跳腳了吧。”
那老鴇點頭哈腰的說道:“一定聽公子的話,趕明兒這樓要是紅火了起來,我什麼都打掃一遍。”
安寧一腳踏進去,便坐在了軟榻上,這軟塌又名美人榻,專門是女人坐的地方,而且躺起來有鬆軟又舒服。
竹青站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小姐,若是被發現,我們倆個可就完了。”
安寧漫不經心地說道:“怕什麼,發現就發現。”
安寧現在躺在軟榻上,手中搖動著扇子,眼裡精光一閃。
安寧本來在軟榻上躺得好好的,又聽聞樓下人聲逐漸鼎沸起來,心情就更好。
可是旁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這什麼都好,就是隔音不太妙。
安寧好奇的打開門,想看看是哪位貴公子,也進了同樣的廂房。
可她一打開門就看到從旁邊過去的司空楠,安寧愣了半響灰溜溜的走了回去。
她心裡一直在祈禱,司空楠不認識自己。
雖然這司空楠跟自己有過幾面之交,但是和自己也並不熟識,應該不會認識自己吧。
安寧坐回軟塌上,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安分了起來。
不過,司空楠好像並沒有看到她,興許是安寧走得快太快了,所以他的眼睛還沒有飄到安寧的臉上,就走進了另一間廂房。
安寧雙手放在軟榻上,低頭看下面人聲鼎沸,心裡一直顫抖個不停,她總覺得今天晚上應該有事發生。
司空楠可是常年身體羸弱的大皇子,他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而且這刑部尚書的千金跟他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再者說了今天晚上盛大的宴會可沒有放出訊息說,來的這位天仙就是刑部尚書家的千金小姐,難道司空楠雖然身體羸弱,但是近女色不成,頓時司空楠在她心裡的位置一低再低。
雖然他本來在她心裡就沒有什麼高大上的位置。
時間過得悄無聲息,可下面的人卻越來越多,也不知道那老鴇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那麼多人又重新回來了,而且一同往日勝景。
安寧一邊吃著竹青給她的的葡萄,一邊津津有味地說道:“看來這次還真的不需要我們張羅,這老鴇就張羅得有聲有色,不過這件事貌似搞的有點大了,追究起來我怕會追究到我的頭上,”
安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應該用擔憂的語氣,可是她現在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再怎麼樣都不會追究到她的身上?
而自己又可以好好的消磨一下這刑部尚書家千金的銳氣,這麼一來一回豈不是非常的好。
可能老鴇並不打算先將她放出來,所以剛開始的節目都是幾個妙齡少女,坐在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歌。
她們的聲音非常的美妙,像是天籟之聲。
自己怎麼從來都不曾在這樓裡聽到過,難道是這老鴇的殺手鐧?不過殺手鐧放到前面,也太浪費了。
安寧聽到這聲音的節奏,不由得拍動著手腳,竹青坐在旁邊喝了一口水,暈乎乎的說道:“小姐,這聲音好刺耳啊。”
安寧皺著眉頭說道:“傻丫頭,你還是不懂,這美妙的聲音都是天籟啊。”
說完之後她眼看不對勁,這眼前的樂器只有三件,可是這聲音聽起來像是有無數件樂器在一起奏樂。
怪不得會如此美妙。
安寧眼睛左右轉動,看見這房間裡有一處地方點了香薰。
而轉眼,在大堂中央也有一個特別大的香薰,這香薰就放在中央非常顯眼的位置上,只不過是被人喬裝打扮,讓人一時半會無法發現而已。
看來這香薰裡有種成分,應該是致人迷幻的。
安寧走到桌子前,將那香薰往下面一扔,頓時皺著眉,殺豬般的聲音闖進了安寧的耳朵裡。
安寧皺著眉頭,從衣服下掏出了兩團棉花,直接塞進了耳朵裡,說道:“這聲音可真的比殺豬的要難聽太多了。”
竹青面如潮紅說道:“小姐,這水裡怎麼有一股怪味的?”
安寧嘆了口氣說道:“哪是怪味道?這就是酒啊,你怎麼喝的?不是說喝水嗎?水應該是這個。”
不對?這好像也是酒。
安寧開啟那個酒瓶蓋子,聞了聞洞中的酒味,刺鼻的很,這樓裡怎麼翻天覆地,到處都是陷阱,早知道她就不來看這一場鬧劇了。
不過這老鴇精心設計了這麼多東西,難道不就是想回到她往日的輝煌嗎。
安寧就坐在這裡,看看接下來到底會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那個刑部尚書家的千金當真是變成長了翅膀的天仙,還是變成了一文不值,她到時拭目以待。
安寧這邊解決了,可是旁邊的房子裡,寂靜了許久,卻從來都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她左思夜想,該不會是司空楠被那迷幻的香薰給弄的神志不清了吧。
安寧眉頭一皺突然聽到砰的一聲,自己房間的門被推開,司空楠急匆匆的跑到安寧的面前說道:“小兄弟能不能藉口水喝。”
安寧愣愣的點著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司空楠竟然在找水喝,而且這眼睛是怎麼回事?怎麼紅了。
難道是得了紅眼病無法根治嗎?司空南轉身就拿起那杯水一飲而盡。
安寧愣了半響,想阻止但是卻已經看他喝完了,這哪是什麼水?這分明就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