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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他伸出了另一雙手,可是這一雙手又是沒招呼過去,反而這次他自己給飛出去了,這可不是安寧做的,因為安寧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李若蘭沒看清來人是誰就暈了過去,因為就算她現在多麼逞強,也於事無補……

安寧睜大了眼睛將李若蘭僅僅的抱住就怕她倒下,一個黑影在慢慢的靠近她們。

安寧抬頭看著那站在他面前的人。

男人很高,如墨的長髮被一根簪子輕挽著,一雙劍一樣的眉,微微的翹著,薄唇輕抿,那輪廓和臉龐當真是十分的精緻。

安寧咽了咽口水,這應該是第二次,不,這應該是第三次被他所救了。

她這次自作聰明還真是危險,說實在的司空罌確實比她想的遠,而且還想得多。

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小聰明會被敵人發現,還把他們引入陷阱,也不知道他們是落入了什麼陷阱,安寧抬頭想和他說話,可是身體不知又倒了下去。

哎呀,完了這次又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了。

她眉頭一皺,卻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裡,她抬頭看著司空罌,卻發現司空罌也在低頭看著她。

她們四目相對,一剎那火光閃爍。

好吧,不是火光閃爍,只不過,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正在穩步的加快,而且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自己做莫不是生病了。

就算前世好像也沒有這種症狀吧。

她輕輕的皺眉,不想說任何一句話,卻見司空罌將她直接打橫抱起,於是驚呼一聲,驚呼完了才聽到司空罌在自己的耳邊,低聲說道:“別吵。”

安寧真的氣的說不出話了,可是心裡還是想和他吵一架,明明是他沒有打一聲招呼就這樣直接把自己給抱起來了的,還不讓她喊,怎麼能這樣。

司空罌抱著安寧直接往洞口走去,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那兩個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人說道:“迅速把這裡給解決掉,回京覆命。”

說著他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

安寧躺在他的懷裡,突然睜大了眼睛,掙扎著想要起來。

司空罌頭也不低的說道:“你要幹什麼?”

安寧一邊掙扎,一邊急促的說道:“蘭兒蘭兒還在洞裡。”

司空罌沉聲道:“你放心,太尉之女已經被我們安全地轉移了,你覺得我會直接把她扔掉不成,她可是皇帝非要要找的人,不過如果我再找不到你的話,你估計也會成為第二個我的任務了。”

安寧低頭不說話,他頭上的血一直在流,司空罌看著他頭上的傷口,不由得皺了皺眉,卻什麼話也不說。

這個地方離南王府比較遠,所以他直接使出了輕功,輕功真的是非常有用,隨便動兩下就到跟飛一樣。

安寧躺在他的懷裡,空氣的流動在她的耳邊,她好像能聽到鳥叫聲。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經歷,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被人抱懷裡飛到天上去玩過,雖然這也不算是飛,但是感覺好奇妙。

安寧一回到府中,所有的人都跑了出來,當然首當其衝的就是安逸陽和秦氏,周姨娘和安玉在旁邊雖然站的也挺近的,但是那眼裡滿是幸災樂禍,一副你看吧我就說她就是不遵守規矩,什麼什麼之類的。

看這副樣子,應該在她不在的這兩天到處說了什麼,要不然心情也不會這麼的愉快。

安寧可沒在意過他們兩個,畢竟現在自己身體虛弱極了,她就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司空罌把她放在床上,轉過頭和安逸陽說了幾句話就走了,走的真是非常的決絕,似乎一點都不打算感謝自己幫了他這麼多。

躺在床上安寧,想了想,覺得自己不適合做買賣。

做買賣肯定會虧的,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明明什麼都得不到,還把自己給弄得一身傷。

所有的人都在她床前慰問,當然竹青哭的那可真叫個慘絕人寰。

竹青特別自責自己不應該離開小姐,如果她不離開小姐的話,小姐也不會失蹤,兩三天到找到之後滿身是傷。

都怪自己,自己怎麼就這麼聽小姐的話,她一邊哭,一邊說話。一副死了爹孃的模樣。

安寧是最見不得這種的,明明自己沒事為什麼會這麼傷心,但是竹青是自己的小姐妹,從小跟著自己一起長大,自己隱瞞他其實也是迫不得已。

她也明白竹青的性格,不過現在好在結局不太壞,如果她真的被那個人劫走了,還回不來可就丟臉的很。

安寧隨便安慰了竹青幾句,見竹青開始慢慢的小聲的抽泣起來,嘆了口氣。

安逸陽送走司空罌之後立馬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安寧,臉都黑的不成樣子了。

他冷聲道:“我不是說叫你別管這件事情,你之前是怎麼說的?說是去鋪子裡面?去鋪子裡面去了兩天,一身傷回來,你當我是傻子嗎?”

秦氏見安逸陽這麼生氣,立馬上前勸阻,安慰了他幾聲,直到安逸陽不在臉這麼黑為止。

“你說說她做的這件事情叫什麼事,這是我大將軍的女兒該有的作風嗎?不僅被那個什麼綁匪給抓走了,還差點回不來,你說說這到底是什麼個事情。”安逸陽被安慰了幾句,雖然臉不這麼黑了,可是語氣卻硬的很。

周姨娘本來是站在旁邊觀望的,見安逸陽這麼生氣,就更開心了,那開心之情不溢於表,但是開心歸開心,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於是她低下頭緊緊的皺著眉,八字眉一展現出來,整個人就是弱柳扶風之勢。

她走到安陽的旁邊,小聲的說道:“老爺我覺得明兒做這件事情挺好的,只不過是太魯莽了,雖然不至於被誇獎,但是也不至於被罵得這麼兇狠,她還是個孩子啊。”

安逸陽抬眼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安逸陽可從來都沒有跟她這麼說過話,周姨娘的臉色也黑了,而且黑的偏青色。

安寧躺在床上,不發一言,雙眸空洞地看著窗外,好像他們無論在外面說什麼話,他都聽不見一樣。

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大夫包紮好了,可是表情還是有些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