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坐在自己屋中想來想去,覺得自己的處境並不是那麼好,自己也沒有任何的靠山,不過像一個浮萍一樣倚著他人。
若是能把監牢裡的安逸陽救出來,自己也算是有個依靠。安玉思考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好主意。想起之前太尉說過的,安逸陽可是拿著能控制開元國內一半兵力的兵符,據說在抄家時並沒有禁衛軍並沒有在安府找到那個被安逸陽藏起來的兵符。
那麼就可以以此來說服司空朔把安逸陽從牢中翻出來,既可以當自己的靠山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來對付安寧。
安玉想了許久,那麼現在就差一個提出這項建議的契機了,如今自己只需耐心等待。安玉沉下心一定可以的如自己所願……
沒過多久安玉等的契機就來了。這天司空朔得到司空罌馬上就要回京的訊息,氣的在書房大發雷霆,書房中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遍。晚上發狂一樣的玩死了兩個不到十歲的女孩。
“他居然沒有死!司空楠就讓沒有在戰場上殺了他!”司空朔一整晚都在不停的重複這一句話。安玉在一旁看著,知道自己等的機會到了。
“殿下,奴家聽周大人說還有一個兵符握在牢中安將軍的手上……”
“你問這個做什麼?”司空朔因為得到司空罌活著的訊息後一點耐心都沒有。
“奴家上次去刑部的時候,那個安逸陽把奴家錯認成了他的女兒,不如我們設局把他解救出來,奴家扮做他的女兒贏取他的信任後,不怕他不說出兵符所在。那麼殿下就可以……”
安玉雖然懼怕現如今的司空朔,但是若是錯失了這個機會,只怕以後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你說什麼?安逸陽居然把你錯認為他的女兒?你居然瞞著本皇子現在才說!”司空朔的雙手掐在了安玉的脖子上。
“殿下!殿下!奴家也是聽周大人說了之後,才想出這個法子的。殿下饒命啊!”聽到安玉的求饒,司空朔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一些。
“殿下,我們現在需要取得安逸陽的信任,那麼等到南王回來您就可以在兵力上和他一決高下啊。”
“你有信心取得那個安逸陽的信任嗎?”司空朔想了半天覺得安玉的提議甚是為好,鬆開了嵌住安玉的手。若是能取得安逸陽的信任為自己所用,那麼就算是司空罌舉兵來襲,自己也不會害怕司空罌,哈哈……自己就可以安穩的坐上皇位了!
“奴家還需要殿下的配合……”安玉撫著自己的脖子,稍稍咳嗽了幾下。“奴家需要進入刑部和安逸陽聊一聊,探一探他對奴家的態度。”
“好,明天你去刑部一趟。若是辦的成功,本皇子重重有賞!”司空朔拍了拍安玉的肩膀。“你若是成為了安逸陽的女兒,那麼舞姬的身份就不在適合你。”
安玉聽到司空朔的話,心中不由一喜。有了安逸陽這個靠山,自己也就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舞姬。
第二日安玉領著司空朔的令牌,坐著馬車去了刑部大牢。郭成已經派人早早的在門口等候安玉。安玉下了馬車在刑部官員的帶領下到了關押安逸陽的地方。
看來上次自己離開前囑咐郭成的事情,他辦的還是不錯。安逸陽的臉色看著比之前好了許多。安玉讓人開啟牢門,然後表明自己要和安逸陽單獨待一會。
現在朝堂上已經沒有人有實力和司空朔相抗衡了,那麼司空朔的話就可以和聖旨相匹敵。
看著人走的遠遠的以後,安玉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逼出自己的眼淚。
“父親!父親!你可還好啊?”安玉一下來趴在安逸陽的身上。
安逸陽看到來人是自己的二女兒安玉,心下動容。伸手抱住自己的女兒。想當初安玉雖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個人生的孩子,但也是帶著自己的期盼生下來的。
眼下自己蒙冤,大女兒已經去了蒼洱國做她的縣主,如今也就只有這個二女兒肯為自己在外忙碌,為自己洗刷冤屈……
“好!父親還好!你今日怎麼來了?”安逸陽安慰著哭的泣不成聲的安玉。
安玉悄悄用手中的手絹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手帕中帶著一點點胭脂,此刻安玉的眼睛紅紅的,看著就像哭紅了雙眼。“父親,安玉這次來是因為安玉已經想到了如何救出父親的計策了。”
“父親,三皇子因為喜愛女兒想要給女兒抬身份。您也知道女兒現在的身份是三皇子身邊的舞姬,無父無母。三皇子十分為難……
所以女兒告訴三皇子您錯把女兒人成自己的女兒,女兒自己可以認您為義父。既能解救父親出了牢籠,也可以滿足三皇子的願望。“
“真是苦了你了,我安家的女兒卻過得如此艱難。是為父的錯。若是當初……算了不提了……”安逸陽聽到安玉的話頓時老淚縱橫。
“能救出父親出牢獄,女兒不覺得苦。”安玉用袖子掩著自己的面容,在袖子下面悄悄觀察安逸陽的情況。
看到安逸陽一臉的動容,安玉就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一半。
“父親,若是這次女兒能救出您,一定會找到名醫給您治好身上的傷的。”安玉看著安逸陽腿上的傷,心下盤算著若是能治好安逸陽的腿,那麼安逸陽就可以重新回到朝堂。自己就還是人人羨慕的將軍府小姐。
這一次沒有了安寧那個擋腳石,自己就可以成為將軍府的嫡女!
“好!父親就等著你。”那日秦氏在自己眼前受辱死去,自己本想跟著一起去了一了百了。可是自己不甘!那就那麼死去,帶著屈辱,帶著冤屈,就算自己到了陰曹地府也不能瞑目!若是自己能夠出去,一定要讓加在自己身上的傷害千百倍的還給那個人!
“父親再忍耐幾天,等女兒說服三皇子一定會設法救出父親。今日時辰已經不早了,女兒就先行離開。父親一定要保重身體。”安玉說在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婆娑的看著安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