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罌腳上穿的靴子都是鑲著金絲邊的,他身上的袍子還是前幾年皇帝賞賜給他的,似乎已經有些舊了,但是穿在她身上依舊瀟灑風流。
安寧現在覺得她和司空罌好像換了個身份,她站在門這邊就像是一個等待主子回來的丫頭一樣,這麼一想,好像真的有點像她看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因為最近要來古董店幫忙,所以她啥都沒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但是這裙子特別的素,素到連一點花紋都沒有,這樣他就不用再把那些繁瑣的東西全部往身上套了。
司空罌下了馬車,抬頭看見安寧站在門口看著自己,一瞬間,他的眸光好像閃爍了一下,接著又恢復平靜的模樣。
他快步地走向安寧,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應該現在在將軍府嗎。”
安寧低著頭又看著他,她開口問道:“你今天上朝是不是被罵了。”
司空罌頗為驚訝轉過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僕人,卻見那僕人,立馬轉過了頭,心虛的不敢看他。
司空罌眯著眼睛,淡淡的說道:“挨不挨罰,其實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吧?安大小姐。”
安寧現在的心情就像吃了閉門羹一樣難受,她嘴角一撇說道:“我當然不是關心你這個了,我聽說那搶民女的人又出來了,到底是誰你有沒有查到。”
司空罌顯然比上一次更加坦蕩,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一點資訊都沒有,而且現在做的手法更加隱秘,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也最近也在頭疼,不過這件事情你可以不用管了,因為害死你姐妹的徐威已經死了,而接下來的這個案子由我全權負責。”
“可是問題是這個案子一直破不了,到時候皇帝又要難為你了。”安寧說著說著臉越來越紅。
她就想往自己的嘴巴上打一巴掌,這句話說的怎麼這麼像是在家等他回來的小媳婦。
她才不是她是將軍的大女兒,以後肯定是要征戰沙場的,因為她已經決定好了前世受到那種待遇那她還不如不和別人成親,來用命換這個國家的百年安寧,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這麼想倒也覺得不錯。
“沒有關係,可能是因為他太老的關係吧,所以讓我覺得有點煩,其他還好,這個案子我會破的,雖然需要一定時間,但是和我剛才說的一樣,這件事情和安大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希望安大小姐能明白自己的身份和我的身份。”
司空罌每說一句話,安寧的臉就黑了一分。
本來是紅的,可說完之後,安寧就已經黑了好幾度了。
她咬了咬牙轉過身與他擦肩而過,想走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卻又轉身看著正在慢慢回府的司空罌說道:“你不聽我的話,會吃虧的,因為我比你大。”
十年後的安寧,25歲,而現在的司空罌21歲,明明自己比他大4歲,他幹嘛用那種長輩的語氣來和自己說話。
而這一次是司空罌連轉頭都不給她轉,直接進了府,等待安寧的只是啪的一聲,門關起來的聲音。
安寧氣的手抖,回到古董店的時候,竹青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竹青一邊哭,肩膀一邊抖動說道:“小姐我還以為你被人劫走了,幸好我沒有回去報告老爺夫人,要不然這又要挨罰了。”
安寧心裡頗不舒服,一想到司空罌那種神情,冷漠的可以,她就覺得特別的生氣,明明自己想要幫他做事情,為什麼他要這樣子對自己。
安寧心裡越亂糟遭,想的也就越多,她突然想到了三個字“君婉如”。
說不定,能說動他的就只有君婉如了,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君婉如真的比自己好看,而且比自己成熟有韻味,她和司空罌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
安寧見著天色已晚,咬了咬牙站起來,對著竹青說道:“我現在要出去一下,你回去的時候跟娘說,我要睡覺,所以晚上就不吃晚飯了。”
安寧說著想出去卻被竹青叫住了。
竹青連連搖頭說道:“小姐你不能出去,最近太危險了,你也聽見了,最近京城又有很多姑娘失蹤,或許又是那個徐威出來搗亂了,所以小姐你千萬不能出去。”
安寧現在真的是亂得很,但是竹青一直要求自己她也沒有辦法,只好不情不願的跟著竹青回了家。
安玉一到晚上就換了一身裙子,可能她的裙子多得數不清吧,所以每次看到安寧的時候,那眉眼嘴角帶著都是嘲諷。
安寧都不想跟她挑明,到底誰才是這安家的嫡親女兒,誰才是這裡的大小姐。
不過一般自卑的人才會這麼急於表現自己,所以安寧不說讓她開心一段時間,等這段時間自己把這件事情解決完再好好和她理論一下。
安寧緊緊的抿著嘴從她旁邊走過,卻見安玉慢慢的走近自己。
安寧知道她要做什麼,因為這樣的把戲早就爛透了,所以安寧站在那裡不動,看著安玉像是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推倒了一樣倒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
安寧現在只想對她翻個白眼,然後叫他不要再煩自己,可是這一切都被安玉算的特別準,一下子安逸陽和周姨娘就走了過來。
周姨娘看在倒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安玉立馬玻璃心碎了一樣撲在地上,把安玉給抱起來,說著那些讓安寧作嘔的話。
“怎麼了玉兒,哪裡不舒服怎麼躺在地上?”
她看向了站在一旁站的特別好的安妮,問道:“是不是你把玉兒推倒的?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你已經是安家的嫡長女了,為什麼還要一直欺負我家玉兒。”
她家的玉兒。
在此之前,她和安玉可是不分你我的。
一當自己的態度表現的明顯這娘倆就開始,千方百計的對自己了,這個戲演的不錯,可是安寧,可沒興趣聽。
不過相比安寧,安逸陽好像真的被矇騙了一樣,走到安寧的面前,臉色黑不溜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