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覺得這三個字現在管用嗎?”祁西朗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是徒勞,景司對我的好,我也會永遠記著,是我辜負了他。”慕傾緊緊咬著下嘴唇。
祁西朗上前一步,揮舞著拳頭,慕傾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等著這股疼痛的到來。
耳邊似乎刮過一陣風,祁西朗一拳砸在了她耳後的樹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選擇,景司還是薄紀霆?”
“西朗,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慕傾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心裡也是說不出的疼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不是不管景司為你付出了多少,你的心裡都不會有他?”祁西朗隱忍著心中的那口怒氣。
慕傾不自然的別過臉去,她承認莫景司對她很好,好到讓她無以回報。
“慕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祁西朗緊緊握著拳頭。
“對不起西朗。”慕傾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除了道歉之外,她別無他法。
薄紀霆一把推開祁西朗,將慕傾很好的護在身後。
“什麼時候我的女人也輪到你來指使怎麼做了?”
“你的女人?在當初你們薄家陷害慕家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了!”祁西朗冷冷的笑道,毫不留情的戳痛了薄紀霆的痛腳。
“你這個壞叔叔,總是想著拆散爸比和媽咪,你就是個壞人!”小天天扶住一邊的慕傾,惡狠狠的瞪著祁西朗。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小蘿蔔頭,祁西朗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我說你們兩人之間的感情怎麼會這麼突飛猛進了?原來,有這麼一個小家夥呀!”
慕傾下意識的將小天天摟在了懷裡,語氣中帶著些許疏離:“你有什麼問題衝我來就好,這整個事情和紀霆還有天天都沒有任何的關係,是我當初……”
“嘖!紀霆!這叫的真夠親熱的,讓我一個外人聽了都不由得害臊!”祁西朗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的話。
“祁西朗,你如果想找茬,我樂意奉陪,想做什麼我都陪你。”薄紀霆眼波微動,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寒氣。
慕傾低垂著眸子,抬起頭剛想要說些什麼來化解這尷尬的場面,只見莫景司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幾人的身後。
“景司,你來的真是時候,你好好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你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
“西朗……”
“你照顧了她五年,連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只要別人一句好話,她還不是乖乖的撲倒人家的懷裡?”祁西朗冷冷的笑道,深邃的眸子上下將他打量個遍。
莫景司眉頭緊蹙,語氣冷得很:“這是我的私事,還請你不要過多的插手。”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如果不是看在……”
“祁西朗,倘若你希望我們之間的朋友還能做的話,就請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莫景司臉色深沉的很。
看到他這個樣子,祁西朗憤憤不平地捏緊了自己的手,冷哼一聲道:“你好自為之!”
莫景司眼底閃過一抹黯然,遲遲沒有說話。
“莫叔叔,你人很好,只是你出現的不是時候。”小天天難得好言好語的對著莫景司說道。
“或許是吧!”莫景司臉上的表情意會不明。
慕傾看著他,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我聽汪導說,待會兒你還有幾場戲要拍攝,你多注意休息。”莫景司感受到周圍氣氛的壓迫,匆匆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他怕自己多待一刻,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媽咪。”小天天輕輕晃了晃慕傾的手臂,眼底透露出一股擔心。
慕傾眼底劃過一抹愧疚,看著莫景司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在心疼他?”薄紀霆看著她的表情,淡然的問道。
“我只是在想,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慕傾聲音淡淡,帶著幾分落寞。
薄紀霆很能理解她的心思,其實細想五年前的事情,他也有不對的地方,如果當初的他能夠冷靜一點,也許就不會發生後續的這些情況了。
一場鬧劇,草草收場,每個人心中都或多或少的帶著一絲壓抑感。
這姣好的一幕,自然也完全落入了別人眼中。
白奚西很是詫異的看著剛剛鬧劇的方向,眼底劃過一抹笑意,既然莫景司不願意和她合作,那她幹嘛非得在這麼一棵樹上吊死呢?
想到這兒,白奚西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包,嘴角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似乎已經看到一場戲劇在自己面前上演。
“媽咪,今天收工後,我想去你那兒住,可以嗎?”小天天樂呵呵的笑道。
“當然可以,正好我明天沒有戲份,可以陪你玩一整天。”慕傾伸出手,親暱的刮了刮他的鼻尖。
小天天眼前一亮:“我要吃媽咪親手做的咖喱飯,還要聽媽媽給我講的小故事,也想要媽咪陪我玩小遊戲!”
看著小天天露出的少有孩子氣,慕傾的心一下子就被萌化了:“只要是你想要的,媽咪都來成全你。”
“太好了!天天最喜歡媽咪了!”小天天激動的近乎於雀躍。
“看來我在家中的地位又要矮一截了。”薄紀霆無奈的搖頭淺笑。
小天天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副小大人般的口吻:“爸比在家什麼時候有過地位?”
薄紀霆:“……”
他怎麼總覺得這個小兔崽子越來越欠揍了呢?
難得看到薄紀霆吃癟,慕傾笑得合不攏嘴,仿若剛剛的不快沒有發生過似的。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美!”薄紀霆看著她的側顏,忍不住的伸出手,撩動著她的髮絲。
慕傾清了清嗓子,緩然笑道:“要想做明星,這外表好看,是第一要素。”
“照你這樣說來,娛樂圈還無醜女了?”薄紀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所謂美女,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要貌美,那還有一種自然就是氣質美,娛樂圈多的是後者,而我在這方面正好還欠缺。”慕傾頗為謙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