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騫也看見了,看得清清楚楚!他恨得要命,毫不留餘力狠狠一捏!
萱凌痛得冷汗都冒出來了,慘叫一聲,手裡的針管掉在地上。
就算不知道針管裡的是什麼,邵騫也能夠想到,肯定是害人的東西。
想到燼少的兒子差點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邵騫目光如冰,命令已經圍過來的保鏢:“把陶小姐和念念安全送回別墅!今天的事,以後再算賬!”
保鏢們很明白,他們今天已經失職了,竟然讓幼兒園門口失火,還讓一個拿著針管的女人靠近了小少爺。
人人都沮喪不已,怎能不再盡心盡力把陶奕和念念護送回去。
陶奕在車上問了念念無數遍,問他有沒有被扎到,念念都是搖頭說沒有。
陶奕還是不放心,回到別墅,在客廳就把念念的衣服脫了,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羞得小男孩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確定念念沒有事情,陶奕依舊心有餘悸。
邵騫直接把萱凌帶走,並沒有直接交給警方,那支針管則是由其他保鏢拿去化驗。
空置的廢棄工廠裡,邵騫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在凳子上,活脫脫一個肉粽似的萱凌,冷聲問道:“說,指使你的人是誰?”
萱凌看著周圍都是廢舊的鐵棍、機床、鐵絲網,不知道邵騫到底是什麼人,嚇得魂不附體。
不是她不想招,是她根本不知道指使她的是誰啊!
邵騫以為她不肯說實話,戴上了手套,抓起萱凌的頭髮,將膠帶狠狠貼在她的臉上,然後猛然一揭!
萱凌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嘴上都傳來火辣辣的痛感,正是汗毛、嘴皮都被膠帶扯下來了,痛得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不停地哭嚎:“我說,我說,求求你,我說!”
邵騫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開啟了擺在前面的DV:“好,說實話,要是有半句假話,我就把你包成膠帶粽子,慢慢揭……”
萱凌哪兒敢不說實話,立馬全盤托出。
她說炸彈是一個穿著帽衫的陌生男人給的,後來他們又找到她,給她錢,讓她害念念。
至於聯絡的手機都是帽衫男給她的,時候又拿走了,她只是被要挾利用,根本沒見過幕後主使是誰。
至於幼兒園門口發生的混亂,是她一手設計,那車酒是她買的,至於火是她故意丟了防風打火機引燃……
查到這裡,事情看似明了,實則幕後黑手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邵騫沉默著,在現場來回踱步,這時拿針管去化驗的保鏢回來了,朝邵騫說道:“針管裡液體含有HIV病毒。”
HIV病毒,也就是艾滋病毒。
“不!不可能的!”萱凌也是在旁邊的,聽得很清楚,死死盯著那個彙報的保鏢,“不可能!你們嚇唬我沒用,我知道的都說了!”
想到自己被針尖劃傷,萱凌死活都不相信保鏢說的話。
邵騫見她那瘋瘋癲癲的樣,一點也不可憐她,嘲弄一笑:“害人反害己,好好去監獄裡等死吧。”
萱凌瘋狂地想要掙扎,甚至在保鏢解開她的繩子時,還想著抓傷一個人墊背,然而保鏢們早有準備,根本就沒給她這個機會。
很快,萱凌就被交給了警方。
處理完萱凌的事情,邵騫回到別墅,向顧燼言彙報萱凌的事。
顧燼言看著昏迷的惜墨,緩緩鬆開了手,害怕驚醒了她,便起身走到露臺上。
心亂如麻,他的目光不知道落到哪一處,呆立在陽臺邊上,久久不語。
念念在幼兒園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孩子並不知道這背後的陰謀,所以只是以為是尋常的著火。
等陶奕把他帶回別墅後,念念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當看到躺在床上的惜墨,念念有點兒奇怪:“媽咪怎麼這麼時候睡著了?她是不是不舒服?”
陶奕並沒有告訴念念關於惜墨的事情,而顧燼言他們這些人也是不打算告訴念念的。
聽到念念這麼問,陶奕只是說:“媽咪沒有不舒服,只是最近要準備決賽的事情,所以累了,要休息一下。”
“哦哦,媽咪好辛苦!”念念很懂事地放低聲音,做出一個‘噓’的動作,“我長大之後,一定要賺好多好多的錢錢,這樣媽咪就不用養我了,我還可以養媽咪!”
陶奕聽得感動極了,連連贊同,並且還捎帶上自己,念念也很給面子地說會養奕奕阿姨。
很快,念念就發現了站在露臺的顧燼言,他連忙走到顧燼言的身後,拉著顧燼言的袖子。
等顧燼言回頭時,念念察覺到顧燼言好像很不高興。
念念有點不明白,想到可能是自己在幼兒園發生的事情被顧燼言知道了,連忙小大人似的拍著顧燼言的手背,安慰道:
“不怕不怕哦,念念沒事兒!而且念念是個男子漢呢,才不會害怕!顧叔叔也是男子漢,也不要害怕!”
顧燼言聽著念念的話,彎下腰看著念念,還沒說什麼呢,念念就朝他伸出雙手,做出一個抱抱的動作:“來,顧叔叔,來一個男子漢的抱抱!”
顧燼言再也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也順勢把念念抱起,聽著念念說今天在幼兒園裡發生的各種有趣的事情。
孩子的純真,惜墨的無辜,都讓顧燼言更加心疼,心底更是迫不及待地要找出害惜墨的兇手。
萱凌被警察抓了,帽衫男也成了全城搜捕的物件,這些事很快就傳到了沈洛詩的耳裡。
她知道事情失敗了,只恨萱凌沒用,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即使很明白,她和萱凌聯絡方式很隱蔽,警察肯定查不到她的身上,但是惜墨和念念現在都好好的,她到底是氣不過,去了酒吧買醉。
不過她還記得自己是沈家大小姐,哪怕是去酒吧,也是一個小包廂。
桑尼跟在她身邊,眼看著她一杯一杯地往嘴裡灌,擔心不已,連忙勸說道:“小姐,您還是少喝點吧?畢竟聯姻在即,還是需要注意形象的,這要是被媒體拍到,到時候肯定得颳起一陣風浪,顧老爺子那兒更是不好糊弄的。”
沈洛詩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用力地把酒杯放回桌面上,已然有了幾分醉意。
“我是想借刀殺人!可萱凌卻是把鈍刀,要除掉岑惜墨,我手裡的刀一定要更鋒利才行!”
下次,她一定要讓岑惜墨死無葬身之地!
桑尼聽得心驚肉跳:“小姐,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