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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即使設計部裡沒有人,惜墨還是擔心,掙扎著要從他的懷裡下來。

顧燼言沒有辦法,只能把她放下。

而她落地的瞬間,就離他離得遠遠的,避免再一次肢體接觸。

她還真的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了。

顧燼言知道她那點心思,冷著臉道:“不用擔心,沒人比你下班更晚了……而且我對辦公室曖昧也沒多大興趣。”

惜墨一聽,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我哪有擔心那些!快走了!待會兒保安要上來檢視的!”

說著,她飛快地跑向電梯。

從她的工作室門口到電梯,還有一定距離,辦公室大部分燈都關了,只留下貼腳線處的紅外線感應燈。

所到之處,感應燈才亮起,走過樓梯間的門時,她不經意瞥了一眼門上窄窄的玻璃窗,裡面黑漆漆的,好像隨時有什麼東西從裡面冒出來一樣。

惜墨嚇得一哆嗦,小臉一白,連忙移開視線,加快走向電梯的方向。

電梯落到設計部所在的樓層,叮地一聲響,開啟時裡面空無一人,只有不鏽鋼牆面照射出惜墨的樣子和她背後各種陰影……

惜墨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站在那兒不敢就這麼邁步進去,呆呆地喊顧燼言:“你……你快點,要不我不等你了……”

顧燼言見她明明怕得要命卻還是死要面子撐著,忍不住摸了摸額頭,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

他快步走到惜墨身旁,拉住了她的手走進電梯,按下一層的按鈕,淡淡道:“怕黑就不要再加班這麼晚,或者直接把東西拿回家畫也可以。”

惜墨緊繃的神情稍微松了一點,但想到他所說的家,神色一冷,滿是抗拒:“那不是我家!”

她頓了一下,語氣透著冰冷疼痛:“那是牢籠!而我不過是你籠子裡的困獸!”

一個禁錮她自由和人生的牢籠!在那裡,她能畫出沒有她靈魂的油畫,卻畫不出奔放自由、天馬行空的漫畫。

恰巧這時,電梯到達一樓,惜墨甩開他的手,挺直腰背,快步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車就在臺階下停著,邵騫和保鏢們等候在門外。

顧燼言沒有想到,她對他們一家三口的家,居然是這樣看法,心裡一痛,要追上前質問時,卻從她孤獨的背影裡讀出了絕望!

這一瞬間,滿腔的怒火被熄滅,顧燼言也冷靜了幾分。

他三步作兩步地追上惜墨,一把抓住惜墨的手,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直視著他。

“小惜,我讓你回去,不是為了軟禁你,只是為了保護你和念念!”

惜墨這幾天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會終於忍不住了,抬起那只被他抓著的手,冷笑不已。

“你可真是自以為是!你以為讓我和念念生活在你的保護圈裡,就是保護,卻不知道,放開我,放開念念,才是最有效的保護!”

“顧燼言,為什麼你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受到的所有傷害和威脅,都是在逼我離開你!”

從回國遭遇了一系列的事情後,她就一直在想背後之人的目的是什麼,直到前幾天收到的簡訊,讓她豁然開朗!

不管針對她的人是不是顧老爺子,她現在都無比確定,幕後之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遠離顧燼言!

只要她和顧燼言再無糾葛,她回國前所想象的平靜生活就會到來!

惜墨想得明白,可顧燼言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為什麼突然會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來。

他眉峰緊攏,頓時想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當即問了出來:“難道之前你去酒吧的事情是被人威脅的?”

那件事不符合惜墨的習慣,也不合常理,其實根本經不起推敲。

此刻,雖然只是一個猜測,顧燼言卻已經意識到,她去酒吧尋歡買醉的事情,背後大有問題。

站在旁邊的邵騫,聽到惜墨和顧燼言的對話,沒幾秒也明白過來,立刻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悄聲吩咐手下的人去查惜墨當天所有通訊方式收到的資訊。

雖然惜墨根本不想再提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但是顧燼言對她的誤會,何嘗不是一種侮辱,一種傷害。

她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委屈:“是!我就是被逼的!不然呢,你真以為我在美國的時候,醉生夢死,花天酒地?”

她聲音微哽,有一瞬間,悶得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再想到那天晚上他鄙夷羞辱的眼神,傷透了她的心的那些話,她忍不住淚如雨下。

“我在美國三年,都沒有像回國半個月,過得那麼壓抑和恐懼!而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你,顧燼言!我憑什麼要平白無故承受你給我帶來的傷害,被你誤會被你辱罵,被你……”

車裡的情景,她沒有勇氣再說,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也看不清顧燼言此刻的表情。

她只想遠遠離開他,不然她真的會窒息而死!

她轉身跑向路邊,抬手招來一臺計程車,立刻坐了進去:“師傅,您不需要管方向,只要開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就好!”

顧燼言怔怔望著她,沒有阻止,眼睜睜地看著她上了計程車揚長而去,眼中悲哀的神色越來越濃……

他知道,這時候的惜墨需要一個人靜靜,他越追,越是適得其反。

他站在原地沒動,而保護惜墨的保鏢已經開車不遠不近地跟了過去。

這時,邵騫接了個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後,馬上向顧燼言彙報:“燼少,剛才查到,太太去酒吧之前,收到了威脅簡訊,但號碼是太空號。”

所謂太空號,也就是境外無記名的號碼。

要說這一次的威脅簡訊,跟惜墨之前遇到的收到匿名郵件幾乎是一個策略,簡單,卻實用。

用念念的安危來威脅惜墨,簡直比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還要立竿見影。

可是,那是一個用完就會銷燬、不記名的太空號。

線索,再一次斷了!

顧燼言的臉色,就像是暴風雪即將到來的天空,陰沉得讓邵騫不敢直視。

邵騫擔心地道:“燼少,我們一直很被動,總是在出事之後才調查,其實,何不從動機上去找出幕後的人呢?”

顧燼言冷冷道:“你想到什麼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