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的傷之前柳曄是不清楚的,不過看幾圈的紗布,那肯定也是傷的不輕的,所以心裡有一個預想,只是等紗布折開之後,還是有些驚到的。
“小煙,你這傷口縫了……”
“沒事,就四針。”沈煙淡淡的開口,彷彿這傷口不在她的身上一樣。
時慕寒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緊了緊,要不是力道控制好,估計玻璃杯就要被捏碎了。
什麼叫,沒事就四針。
沈煙是說得有多輕鬆,是不是縫上四十針才叫嚴重?
“嗯,縫的挺好的,我給你換個藥就行了,原本我還在想我要不要再給你縫一下,現在看來不需要了。”柳曄還誇了一下對方縫的針好。
為此,沈煙沒有什麼可表示的了,安靜的坐在那裡等著柳曄給自己的傷口上藥。
時慕寒這時候起身去外面接電話,白沁沁偷偷的跟了出去。
倉庫裡面,一下子就只有柳曄和沈煙兩人。
“柳醫生,我知道你有話想問,直接問吧。”沈煙笑著開口。
柳曄輕笑一聲。“你和慕寒,最近怎麼樣了?”
“就是你看到的,我這傷跟他沒有關係,但是跟沈薇有關係,徐麗梅弄的,我把人弄進去了,不管怎麼樣,那是沈薇的親媽。”沈煙索性說了一下,其實她知道柳曄應該多少知道一點的。
柳曄沒有說什麼,安靜的替她把藥上好,準備崩紗布。
“柳醫生,貼個紗布就行了吧,能小就儘量小,我明天還要去公司,繞個幾圈紗布太扎眼了。”沈煙淡淡的說著。
柳曄聽到她這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笑了笑。“小煙說的對,不過你傷口這麼嚴重,還要去工作,不在家休息幾天嗎?”
“不用。”沈煙並不想在徐麗的面前敗壞了自己的好印象。
不然的話,沒有兩天好人緣會被敗了個精光的。
“好,不過,你要隨時注意,這種紗布會隨時掉下來的。”
柳曄依了她的話,還是很認真的叮囑著她。
“知道。”
外頭時慕寒一直在打電話,不過他說的不多,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嗯啊之類的。
“直接帶回來吧。”說完這話,時慕寒就把電話給掛了。
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沁沁。“有什麼話,直說。”
“哥哥,你剛剛打電話,不會跟徐麗梅有關吧,你是要讓人把她帶出來嗎?”白沁沁語氣明顯的不開心。
“不是。”時慕寒冷冷的說。
“哥哥,我可跟你說了,煙煙姐額頭上面的傷可是徐麗梅弄的,你不能……”
“你先說一下,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時慕寒掃了她一眼問。
白沁沁知道他在問什麼,哂笑一聲,衝著他眨了眨眼睛。
“我說過了,煙煙姐在哪裡住,我就在哪裡住,這個倉庫就挺好的嘛,一百多平呢,比那個三十平的房間好多了,這麼大的地方不好好的用起來多可惜,況且我已經填了這麼多的傢俱進來了,還準備弄一個廚房,以後不會再去你別墅的廚房用了。”白沁沁揚揚下巴,驕傲的說著。
還驕傲上了?
時慕寒微微眯了一下眸子。
他原本是想著,沈煙脾氣倔歸倔,但也會被現實打敗的。
住在這麼一個破舊倉庫久了,自然不習慣的,然後就會回別墅了,現在白沁沁把這裡一頓挀,就差直接裝成豪華裝修了,這樣子下去,哪會讓沈煙越住越舒服。
“白沁沁,你明天就回學校去,你是不是忘記了還要去安大報道的事情?”時慕寒冷冷的提醒著她,希望她不要忘記這件事情。
“我知道的,不過我決定到下周一才去,煙煙姐頭受傷了,你沒看到嗎?她需要人照顧。”白沁沁理直氣壯的說著。
反正都拿到了通知書,晚一天去早一天去有什麼區別呢。
“白沁沁,……”
“沁沁,小煙的藥我給她了,你有時間就早晚給她抹一次,明天她會自己去醫院找我換藥。”柳曄出來了打斷他們兩人的對話。
“好的,柳曄哥,我知道了,謝謝你來給煙煙姐換藥。”白沁沁開心的一笑。
“不客氣。”
“那我先進去了。”白沁沁趕緊跑進去。
柳曄盯著時慕寒臉的看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喝杯酒,有嗎?”柳曄主動說著。
時慕寒掃了他一眼,直接轉身往別墅走去,他當然知道柳曄這個人不是那種喜歡喝酒的人,找他喝酒也不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時慕寒讓蘇管家去酒窖拿了兩瓶酒過完來,倒了一杯推到柳曄的面前。
“柳醫生,喝了可就不能酒駕了。”
時慕寒冷著臉勸他。
“放心,我會叫代駕。”柳曄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主要是有事情要和他聊,酒是次要的。
“哦,那挺好,自覺性高。”時慕寒笑笑,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嘴角的笑容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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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曄看了一眼這牆上掛的相片,一張張的還全是沈薇的。
一直這麼掛著,他不瘮得慌嗎。
也難怪沈煙一直不願意來別墅住,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住的。
“想說什麼,直說。”時慕寒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他開口。
“小煙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
柳曄直接問,他是想知道時慕寒準備怎麼處理這事情。
其實,以柳曄對他的瞭解,如果時慕寒想插手的話,不用等到現在,早就插手去管了。
現在不管,說明是真的不想管。
“這是沈煙的事情,我不插手管。”時慕寒語氣極淡的開口,現在的他心情是相當複雜的。
“對方是徐麗梅你也不管?”柳曄是故意這麼問的。
徐麗梅可是沈薇的母親,要是沈薇不死,徐麗梅就是他的岳母了。
就算沈薇死了,以時慕寒的性子也會管她有關的一切事情。
“這是她自找的。”時慕寒冷幽幽的說著。
柳曄聽完直接勾勾嘴角笑了笑,把杯中的酒直接喝了個光。
“很好笑?”
“慕寒,你變了。”柳曄再往杯子裡面倒了杯酒,語氣很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