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薇知道傅紹琛的脾性,她不敢再說下去,但是她知道說什麼可以讓傅紹琛更加重視她的話,“傅總,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網路上的那篇報道的作者是知意,我怕到時候牽連到她,之前葉思思的事情,鬧出了一些風波,如果大家知道那篇文章是知意寫的,知道要扳倒傅氏的人是傅太太,我擔心到時候董事會有微言。”
果不其然,傅紹琛愣了一愣,聲音越發冷厲,“不知死活,該受些教訓才是。”
韓可薇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乘勝追擊,“傅總,不管怎麼樣,知意都是傅家的人,況且,她肚子還懷著傅家的子嗣,總要顧及一些的。”
“她不再是傅家的太太。”傅紹琛星眸裡佈滿了點點寒意。
如果沈知意不再是傅家的太太,說明沈知意沒有說謊,傅紹琛和沈知意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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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韓可薇要的不只是這些,離婚了還能復婚,傅紹琛對沈知意的態度很不一般,她要的是讓沈知意徹底從傅紹琛的身邊消失。
韓可薇頓了頓,欲言又止,“難怪…”
“難怪什麼?”傅紹琛擰了擰眉。
“傅總,這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韓可薇故作猶疑。
“說!”傅紹琛臉色愈加難看。
“我聽人說知意在醫院預約了流產手術,身邊還有顧家大少顧明城陪著。如果您和知意離婚了,也就說得通了,顧明城對知意的心思向來都不遮掩,知意執意打掉孩子也不奇怪!”
韓可薇眼皮微抬,看著傅紹琛的神情。
果然,傅紹琛的臉色越加難看。
“哪家醫院?”傅紹琛說得咬牙切齒。
“城郊醫院,那家醫院的婦產科醫生和我有些私交,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我。傅總,您放心,手術沒有做,整個楓城的醫院我都交代過了,不會有醫生肯為沈知意做這個手術的。若是您和知意有什麼誤會的話,還有機會說清楚,到時,知意打掉孩子和顧明城走了,就沒有機會了!”
韓可薇語氣懇切。
“什麼時候你有閒工夫操心這些了?”傅紹琛臉上的神情陰森矜寒。
“對不起,是我僭越了!我只是不想您以後後悔。”
韓可薇知道適可而止,傅紹琛不願見沈知意最好,要是願意見沈知意,兩人只有拔刀相見的對峙。
她知道她成功了。
傅紹琛抬眸覷了她一眼,“以後不該你管的事情你少管。”
“是,傅總!”韓可薇抿了抿唇,微微低下了頭。
傅紹琛沒有再說話。
叮的一聲,繚繞的煙霧升騰,隱沒了傅紹琛那張冷峻的臉龐。
韓可薇識趣地退了下去。
韓可薇站在傅氏高聳的辦公大樓下,烈日隱沒在雲層,晚霞光芒四射,她的嘴角慢慢上揚。
那是一抹明媚的笑,在眸底,一種類似勢在必得的情緒越來越堅定。
…….
沈知意坐在床邊,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門再次被開啟。
門口一襲黑衣的男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啪的一聲,托盤摔在桌子上,黑衣人的口氣惡劣,“吃飯了!”
沈知意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一個念頭在腦海閃過。
她勉強裝出一抹笑,儘量保持著平靜,“我雙手雙腳被綁著,怎麼吃?”
黑衣人遲疑了一會,還是將沈知意的雙手解綁了,門口那麼多人守著,量她也逃不出去。
沈知意手上的束縛鬆開,她活動了手腕,乖巧地拿起筷子,夾起飯菜吃了起來。
黑衣人見她溫順,放鬆下來了警惕。
沈知意毫無胃口,好不容易勉強嚥下了幾口飯菜。
突然,沈知意扔下筷子,捧著肚子,皺緊了秀眉,神情痛苦,“好痛,你們在飯菜裡放了什麼?”
黑衣人神情懵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看著沈知意痛苦的神情又不像有假,神情閃過一絲慌亂,“你怎麼了?我告訴你不要嚇我!”
“我怎麼了?你不是心裡清楚嗎?你肯定在飯菜裡放了什麼?”沈知意故意說得斷斷續續,捧著肚子倒在了地上,暗暗掐了掐大腿的肉,眼眶擠出幾滴眼淚。
黑衣人被嚇住,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不簡單,和傅家的牽絆還挺深,雖然人現在被困在這裡,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他可惹不起傅家,拿出手機正要撥出韓可薇的電話請示。
“要是你現在不送我去醫院,到時候我真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可擔當不起。你有那時間請示韓可薇,不如先送我去醫院,我現在這幅樣子,就是想逃也逃不了。”沈知意咬著唇,聲音越來越虛弱。
黑衣人生的人高馬大,與瘦弱的沈知意形成鮮明對比,又是保鏢出生,對付一個小小的沈知意不是難事,他權衡了利弊,如果真要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咬了咬牙,黑衣人還是收起了手機,將沈知意攙扶了起來,揭開了沈知意腳上的繩子,威脅道,“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沈知意勾了勾唇,無力的胳膊搭在黑衣人的肩膀上,語氣虛弱,“我能耍什麼花樣?倒是你,要是想活命,就趕快送我去醫院。”
黑衣人不疑有他,攙著沈知意就往外走。
沈知意咬著唇,皺緊了眉,虛弱地被動邁開了步子。
只要離開這裡,她就有機會逃脫。
眼前的光越來越明亮,走出冗長的走廊,眼前的佈置越來越熟悉。
她沒有想到,這是海邊的別墅。
不對,她應該想到,她無聲苦笑了笑。
海邊別墅的房間眾多,是兩棟建築由一條走廊連線組合成了一棟。
她之前常住的是南樓,而現在關她的地方是北樓。
關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就算喪了命,也無人知曉。
她的心無底地下沉,咬著唇不知何時滲出了血珠。
臉色一寸寸慘白了下去。
黑衣人將她放在了黑色奔馳車的後座,她縮著身子,雙手捧在肚子上,一動不動。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暗暗祈禱不要發生什麼大事,慌張地發動了車子。
車子行得疾快。
海邊的那條路顛簸得很,震得她眼角的淚水直流。
分不清那些疼痛是真的還是假的。
也許有那麼一種可能,傅紹琛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