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現代 > 婚情告急最新章節列表 > 第8章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8章

車內靜默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小區樓下的車庫。

輪胎在地面磨出呲的一聲擦響。

傅紹琛鬆開安全帶,面上的不悅濃得散不開,射在沈知意身上的眸光比利刃還尖銳。

“下車”。他的薄唇掀動,聲音裹挾著風霜,劍眉緊皺。

她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她本就喝了酒,膽子比往常更大,更何況她又沒有做錯事,她坦蕩鬆開安全帶,從車上走了下來。

她腳剛踩到地上,手腕被他一把扼住,施壓的力氣不小,沈知意發軟的身子稍一踉蹌,被動跟在他的身後。

時間像是被無限拉長,電梯上升的速度都比往常慢了幾拍。

沈知意腦袋昏沉沉,他寬實的後背像是一道深淵,捲入了她全部的思緒,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有記憶和光影在腦海翻湧。

直到嘭的一聲合門聲,她才稍稍回神。

客廳裡白熾的燈光驟然亮起,垂落傾瀉,打在他陰沉的輪廓。

他鬆開她細弱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扯了扯襯衫的紐扣,涼薄的不屑染滿了他的眼角眉梢,“沈知意,不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她的下顎微抬,露出精緻小巧的下巴,昂首對上他的視線。

“老情人要離婚了,迫不及待要回到他的懷抱了?”傅紹琛嘴角彎出嘲弄的弧度,聲音冷冽如霜。

酒精的麻醉下,沈知意還剩幾分清明,咬了咬發白的薄唇,“傅紹琛,你不要把那些齷齪的心思揣摩,還有,請不要侮辱我和明城哥的關係。”

“明城哥?叫得真是親切。”傅紹琛聲音染了隱隱的怒氣,掏出口袋的煙盒,彈開,點燃一支,吸入一口又吐出,“你和顧明城被人家妻子捉姦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齷齪兩個字?”

他的胸口像是塞了一團棉花,鼓鼓梗住快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傅紹琛,你對我有意見,可以對著我發火,但麻煩不要把明城哥扯進來。這件事我在警局說得很清楚了,我和明城哥清清白白,是那個女人衝上來汙衊。”沈知意解釋。

“呵!”傅紹琛按滅了未燃盡的菸蒂,嗤笑一聲,眸光暗湧,“這麼護著你的明城哥?”

沈知意見他解釋不通,並不想繼續糾纏下去,反正在他眼裡,她滿腹心計,她放浪形骸,都算正常,她的眸光暗淡,蒼白的唇無力低垂,“傅紹琛,隨便你怎麼想吧!我累了,想休息,你可以離開嗎?”

她話剛落地,下巴被重重扼住。

“沈知意,是什麼讓你覺得發生這樣的事情可以就這麼算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就要做好妻子的本分。”傅紹琛的目光直直凝在她的臉上,面上浮著一層冰霜,泛著森森的寒氣。

沈知意臉色在白亮的燈光下一點點失了血氣,下巴被扼住,她被迫昂頭對上他冰冷雜著厭棄的目光,她該習以為常,可心臟的刺痛綿延不絕,她撐起一抹力氣,唇角上揚,“我都不知道傅總什麼時候這麼在意我這個妻子的身份,畢竟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一場名存實亡的幌子而已。”

“名存實亡?”一個個字從傅紹琛的齒間蹦出,他的臉沉冷得像是失去了溫度,“看來,是我沒能滿足你!”

傅紹琛的眸眶閃過一道暗芒。

沈知意的眼裡劃過一絲驚恐,“傅紹琛,你要做什麼?”

他施在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冰冷的唇覆在她的唇上,輾轉,撕咬。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使勁掙扎,可他的禁錮紋絲不動,沈知意是真的慌了,她疲軟的身子此時此刻派不上任何的用場,她很害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來。

她想開口說話,可是她的唇被他死死堵住,發出的聲音都是細碎的呻Y,更是讓人不堪。綿軟的身子被禁在他的懷裡,裙襬已經上移了一段距離,領口的紐扣被扯下來兩三個。

他的力道很重,她有種錯覺,他今晚會掐死她也並不一定。

更讓她難堪的是,她的身體是熟悉他的,三年前的那場情事,是她活到現在僅此唯一的一次,和一個男人那麼親密。

她的身子被迫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沙發塌陷一塊,她腦海裡適時想起,傅紹琛和另外的女人如此親密的場景,她想起,他說得那些厭棄她的話,一陣嘔意湧上喉嚨。

他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異常,鬆開了她,堅實的身子還壓在她的身上。

嘔意緩解,她得空,摸到沙發一端的一個擺設,抄起,上揚,猛地朝著傅紹琛的頭,砸了過去。

擺件並不大,她的力道算不上重,可是尖銳的擺設還是在他的額頭砸出了一個口子。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了下來。

擺件從她的手裡滑落,砸到鬆軟的地毯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輕響,幾不可聞。

沈知意眸孔微瞪,驚懼和擔憂爬滿她蒼白的面容。

傅紹琛扶著額頭,從她的身上起來,半坐在沙發上。

沈知意攏緊領口,拉下裙襬,從沙發上飛快的起身,同沙發站開了一段距離,一雙眸子暈了水霧濛濛。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你沒事吧?”良久,沈知意不放心問出口。

挺括的襯衫起了褶皺,領口鬆開,垮垮搭在傅紹琛的身上,他彎腰坐著,面容似霜般沉冷,不發一言。

沈知意登時慌了,攏著領口,從客廳翻出醫藥箱,蹲在地上,開啟藥箱,拿出酒精棉,“我給你擦擦吧!”

她舉著酒精棉,還沒擦上額頭,手臂一個受力,酒精棉甩出一段距離,落地。

沈知意收回手臂,一陣鈍痛散開,她冷冷站起身。

傅紹琛忽地站起來,動作優雅地理了理皺了的襯衫,慢條斯理地系好一個又一個紐扣,面容恢復了沉靜,比月光還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沈知意,你別後悔。”

沈知意站在原地,緊緊咬住嘴唇。

她後悔嗎?她也不知道,也許隱隱有點吧!

可是這種後悔第二天更洶湧。

直到空蕩的客廳只剩下她一個人,身子才徹底軟了下來,倒在了沙發上。

棕色的真皮沙發上凝著一塊血漬,不大不小一塊。

她撫上那塊血漬,想起讀書時,讀過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裡面有一句話,她至今印象深刻,“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可是,到頭來,她既不是白月光,也不是硃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