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正在畫設計稿的,可是腦子裡總是浮現出賀寒煜昨晚給她戴手鍊的那一幕,她的心亂的不行,拿著筆卻遲遲下不了手,彷彿又回到了賀寒煜出差的那一段日子,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有了靈感,卻被賀景修這個傻叉打斷,林若汐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賀景修被林若汐駭人的目光嚇了一跳,有種想要臨陣脫逃的感覺,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心裡不禁唾棄自己,他一個堂堂大丈夫,怎麼可以害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林若汐呢?
林若汐要是知道賀景修此時心裡所想,怕是要當場笑死,她林若汐雖然沒有以一打十的本事,但是好就好在他起碼有個腦子,對於賀景修這種連腦子都沒有的生物簡直是廚綽綽有餘。
賀景修走上前,狠狠地拍了一下林若汐面前的桌子,想從氣勢上嚇倒林若汐。
但他此時的行為在林若汐看來完全就是跳樑小醜一般。
賀景修沉聲說:“林若汐,我知道你對婉兒說了很過分的話,也知道你之前對婉兒做了很多很過分的事,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快點去向婉兒道歉,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賀景修的語氣裡是說不出的優越感,好像讓林若汐給林婉兒道歉還是他大發慈悲施捨給林若汐似的。
林若汐真的是要被她氣笑了。
事實上,她也真的笑出聲來。
林若汐的底子本就不錯,不笑的時候冷若冰霜,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個月牙兒,好看極了。
賀景修也愣了一會兒,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皺著眉,問道:“林若汐,你是被我嚇傻了嗎?笑什麼笑?”
“我笑你沒腦子。”林若汐笑著開口。
賀景修的臉色迅速沉下去:“林若汐,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林若汐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怎麼?賀總年紀輕輕,毛病就這麼多嗎?不僅沒有腦子,還眼瞎耳聾?我認識一個不錯的腦科醫生,要不要介紹給你?雖然他是一個獸醫,但是我想他應該也能幫你看看。”
賀景修憤怒之餘心裡有些震驚,他沒想到這些話是從那個曾經整天追著他,吵著要嫁給他的林若汐的口裡說出來的。
他看著林若汐,她眼裡再也沒有了以往那股一看到他眼睛裡就止不住冒出來的愛意,剩下的全是戲謔和嘲諷,賀景修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劃過一抹沉痛,但很快就被他忽略了。
林若汐肯定是想透過這種方法來引起他的注意,她肯定還喜歡著自己,不然她也不會對婉兒放出狠話,她喜歡了自己十幾年,怎麼會說放棄就放棄呢?她現在一定是在故作堅強,對,肯定是這樣。
林若汐要是知道此時此刻賀景修心裡所想,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巴掌,然後狠狠地羞辱他一番。
她從前會喜歡賀景修,那完全是因為眼瞎加上腦子有病,現在病好了,她只喜歡……不知怎麼的,林若汐腦海裡又浮現出賀寒煜那張臉。
賀景修冷靜了一下,儘量放柔了聲音說:“若汐,我知道你還喜歡我,但是我喜歡的是婉兒,況且現在婉兒她還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棄他不顧,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別再針對婉兒了,你去說服一下林總,讓她入林家大門好不好。”
林若汐簡直是要被他這番話震驚了,她不明白,世界上為何會有如此噁心和厚顏無恥的人。
賀景修看到她這幅震驚的表情,以為是被自己的話傷害到了,他嘆了口氣,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表示安慰。
誰知林若汐一看到他那發膩的爪子就急忙退開,留下賀景修一個人的手放在那裡,收回來也不是,伸出去也不是,然後他很是尷尬地把手放上頭,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林若汐嘴角抽了抽,媽耶,這是個什麼品種的傻叉。
林若汐冷冷開口:“賀景修,我告訴你,我林若汐當初會喜歡你完全是因為眼瞎,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請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好嗎?而且,我想我已經很明確地告訴過林婉兒了,只要我林若汐一天活著,她就別想進我林家大門!”
“還有,賀景修,我現在是賀寒煜的未婚妻,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叫我一聲舅媽,我麻煩你照一下鏡子,看看你這張臉,再看看賀寒煜那張臉好嗎?賀寒煜不知道比你好了多少倍,也只有林婉兒那種傻瓜才會看上你。”
“人家賀寒煜長得又比你帥,錢又比你多,最重要的是人家腦子還比你好,我幹嘛放著個寶馬不開卻去騎你這種破爛腳踏車啊?別把所有人都想像的跟你一樣沒腦子好嗎?”
“說實話,我有時候都佩服林婉兒的堅強和勇氣,對著你這張破臉她都還能吃得下飯,真的是難為她了。就你這個樣子,現在把你丟到廁所裡,廁所都能吐了,把你扔進黑洞裡,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
林若汐現在正在氣頭上,專挑賀景修的痛腳下嘴。
林若汐每多說一句,賀景修的臉色就沉多一分,到最後,賀景修的臉色簡直比吃了翔還要難看。
他和賀寒煜早就不對頭,雖然他表面很尊敬這個小舅,但他早看這個小舅不順眼很久了,賀寒煜不論做什麼都處處壓他一頭,只要有他在,世人就只是永遠知道賀氏有個賀寒煜,卻不知道還有他賀景修。
偏偏林若汐還把這些話挑明了來說,賀景修此刻連殺了人的心就有了。
偏偏林若汐還嫌不夠似的,火上澆油:“不是我說,賀景修,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你和林婉兒真的是渣男賤女一家親,我一直都懷疑你長腦子只是為了長個兒而已,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林婉兒是在那裡裝白蓮花裝無辜博同情,也只有你們這些無腦黨才會傻兮兮地相信了他的話,還把她當成小寶貝一樣含在嘴裡怕融了,放在手心裡怕摔了。”
她點了點他的胸口說道:“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憑著沒有腦子活到現在的,什麼刀槍棍棒斧嶽鉤叉,燒餅油條包子麻花,我看你就像一個純種荷蘭傻瓜!我想,如果你能主動讓科學家研究,這樣對世界瞭解外星生物的事業作出了很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