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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樂樂睡得蜷成了一小團,焦雨晴動作無比輕緩地把她的小胳膊小腿伸展開,拉過被子蓋好,自始至終沒再看單凌琛一眼。

燈光映下來,她長髮垂下來,側臉柔和如雲,但除了消瘦還是消瘦,精緻的臉上餘下更多的是生活磨礪留下的痕跡。

單凌琛心口像是被塞入了一團膨脹的棉花,冷厲的眉眼都緩和下來。

“怎麼?見到我不開心?”

單凌琛看到焦雨晴憔悴蒼白的面容,先前還是溫柔,在看到自己的時候卻蹙了一下眉頭,面容籠上一層淡淡的憂愁。

不似剛才那樣開心。

單凌琛想起她對著鄭澤涵溫柔時候的音容笑貌,眉頭一壓,語氣冰冷:“在想見你的夢中情人?”

哄睡了樂樂,男人身上的氣場宛若荊棘一般的扎人,樂樂在身邊,她不想吵,垂了眉:“還有什麼事情嗎?”

單凌琛看著她有些漠然的神色,走過去,伸出自己的手指,撫摸一下樂樂的臉,他看著樂樂,並不去看焦雨。

單凌琛聲音低低的,大多時候他對自己的聲音都很冷,雖然冷,卻有著磁性:“在我身邊你不該想別的男人。”

焦雨晴對他的霸道已經習以為常,見單凌琛目光森冷,眉眼冷酷,不像是要和自己好好說話的樣子。

她也懶得再多費口舌,抓起樂樂旁邊的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單凌琛,只留給單凌琛一個後腦勺。

單凌琛再一次的被無視了。

自己從來都是被她無視,而那個男人卻可以被她掛在心上,心心念念,她今天這樣的冷漠,和鄭澤涵到來肯定不無關系。

單凌琛想到這一點,薄唇緊抿,大踏步的走過去,一把掀開焦雨晴的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著人轉過頭去看他:“說話。”

男人的聲音已經含滿了憤怒,如同悶雷一樣,從胸腔裡滾滾的響出。

“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嗎?你要把樂樂都吵醒了……”

剛才單凌琛動作有些大,並沒有注意到一邊的樂樂動了一下身子,小臉皺巴了一下,眼看著就要醒的樣子。

焦雨晴連忙哼著歌去拍著她,動作輕柔,漸漸地樂樂緊皺的眉頭也鬆開了。

單凌琛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走出去,外面漆黑的夜色,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絕對不會承認心底一閃而過的那種感覺是心疼。

焦雨晴待單凌琛走出病房以後,自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腰間疼得厲害,想到明天還要去上班,她強迫著自己閉上眼睛醞釀著睡意,可是腰上的疼痛卻像是蛇一般,蔓延著纏滿了她全身。

樂樂睡在身邊,她不想吵醒她,只得拼命的壓抑著,只要有樂樂在身邊,她把自己的額頭貼上了樂樂的額頭。

只要有樂樂,在什麼痛苦她都能夠受得住。

焦雨晴的太陽穴都異樣的疼痛刺激的突突直跳,她咬緊牙關,意識都疼的有些迷離了。

單凌琛辦完事情,半夜回到房間。

一眼就看到蜷縮在床邊的人,拼命的壓抑著自己,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單薄的蝴蝶骨深深的突兀起來。

“焦雨晴!”

單凌琛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快步衝到了她面前,焦雨晴額頭佈滿豆大的汗珠,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臉色蒼白如紙。

“澤……澤涵……”

焦雨晴半疼半醒之間,渙散的眼神望向單凌琛,男人英挺的輪廓在發昏的視線裡模糊不已,可是從眉眼間看過去,竟然是溫柔的。

這樣溫柔的神色,只可能是鄭澤涵。

單凌琛看著她意識模糊間吐出的囈語,簡簡單單兩個字卻像比寒風更冷,讓單凌琛渾身的血液都冷透了。

又是那個男人!

薄唇勾出一個無比冰冷的笑,而焦雨晴無知無覺,喊了一聲以後,頭沉沉的歪了下去。

單凌琛心下一驚,拍了一下她的臉,毫無反應,人已經疼得昏了過去,男人眉頭一皺,狂按著鈴。

他即便是強裝鎮定卻仍舊是掩飾不住的怒火中燒,訓斥著匆忙衝進來的醫生:

“瞎了嗎?她疼成這樣了,看不到嗎!”

醫生唯唯諾諾的擦著汗水,小心翼翼的上前檢查著焦雨晴,樂樂也從夢中驚醒過來,見到這麼多人圍著焦雨晴,小嘴一扁:“媽媽——媽媽怎麼了!你們要幹什麼!”

單凌琛走過去把孩子抱了起來。

樂樂抓住他的衣領,很是疑惑的指著那些醫生,小臉一副要哭的表情:“爸爸,他們要幹什麼,媽媽她……媽媽她怎麼了?”

小家夥心急如焚,她認識那些穿白大褂的醫生,看到他們出現就下意識的覺得沒有什麼好事,眼淚奪眶而出。

“媽媽沒事,我們出去等著媽媽。”

單凌琛單手抱著樂樂走出病房,留著那些醫生在仔細的給焦雨晴做著檢查。

“爸爸,我……我好怕。”

樂樂眼角掛著淚珠,大眼睛裡都是不安,單凌琛拍拍她的手,擦掉她眼角的淚水,細聲的安慰著她:“沒事的,不要怕,爸爸在這裡。”

把懷裡的孩子摟得更緊了一些,樂樂在發抖。

男人不發一言,眉頭緊皺,她為什麼寧願疼成那樣也不願意喊自己。

自己明明就在外面。

片刻以後,醫生也是焦灼的從裡面走出來,一出門對上單凌琛冷若冰霜的臉,先往後退了一步:“單、單先生。”

坐在那裡的男人,眸色極深極黑,皮膚卻又是冷白的,這樣看過去,讓人無端的生了一種恐懼感和冰冷感,醫生剛準備好的說辭,忘掉了一半,結結巴巴的:

“單先生,焦小姐沒有大礙,我們……”

他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強自鎮定的繼續說著:“我們已經給她打了止疼劑,病人撞傷以後很容易會有這樣的反應,起初沒有任何感覺,到後期才會覺得疼痛難忍。”

男人始終不發一語,面色冷沉,醫生額頭上不斷地滲著汗珠,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男人的臉色才會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