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笑笑：“薄總，犬子當時的確是執行總裁，可是他要做一個事關集團發展的決定，還是要經過董事會投票表決的，並不是只要他做一個決定，就一定會按照他的想法實行。”
薄少琛看著他，攤手道：“我對貴公司的經營模式不感興趣。”
霍老尷尬。
霍二少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己的父親為了一個合作真的是放低了身段，不禁有些於心不忍。
他看著霍老直接道：“爸，不過是一個合作，跟薄氏和做不來，我們可以找其他家合作，何必非要上門求他。”
霍老一聽霍二少說這話，頓時更怒了，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你給我住嘴。”
“爸！”
霍老出口指責：“做錯事了還不承認，還給我在這裡說風涼話？你懂什麼？”
“我只知道商場上的競爭是平等的，您沒必要低聲下去地去求任何人，洛城又不是只有薄氏一家企業，以後誰發展的好還不一定。”
霍二少越說，霍老的臉色就越難看，到最後他直接站了起來，指著霍二少：“你給我出去，現在就給我出去！”
霍二少看了薄少琛一眼，後者還悠閒地靠在沙發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毅然轉身，離開了薄少琛的辦公室。
等門被關上，霍老看著薄少琛：“薄總，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兒子太不爭氣了。”
“霍老與其擔心公司的事情，不如先把自己的兒子管好，我還要工作，就不留您了。”
“好，那薄總先工作，其他事情我們改天再說。”
霍老說完這些話，嘆了一口氣，緊接著轉身離開了薄少琛的辦公室。
薄少琛看著霍老的背影，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從沙發上起了身。
……
霍老追出去的時候，霍二少已經不見人影了。
他拿出手機撥了霍二少的電話，對方倒是接通了，接通之後男人直接道：“爸，我跟朋友見面去了，晚上之前回家。”
聽完他的話，霍老的氣不打一處來：“你給我滾回來。”
嘟嘟嘟——
霍二少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霍老氣的臉憋得通紅，可奈何這是在薄氏外面，他忍著沒有發出來。
另一邊，不遠處的站著兩個身影。
霍二少的目光還落在霍老離開的那輛車上，身後響起男人的聲音：“霍二少，怎麼？霍老親自登門找薄少琛，他同意給你們霍氏平等的競爭機會了麼？”
“如果有，你覺得我父親還是是那個樣子？”
“不如，你跟我合作。”
霍二少轉身，對上男人的視線：“宋總，大家現在都知道你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被LK集團革除在外不說，如今更是身敗名裂，你跟我合作，合作什麼？”
宋寒玥勾唇，看著他道：“商場上的事情，我現在的確是幫不了你什麼，但是霍少，薄少琛那麼囂張，你難道不想幫自己，也幫放下身段登門求和的父親出口氣麼？”
霍二少沒說話，但看著宋寒玥的眸光變化了幾分。
後者緊跟著道：“堂堂三尺男兒，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生養自己的父親被人這麼對待？更何況，日後薄氏和霍氏怕是不會再有什麼合作了，霍少做什麼，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霍二少看著他：“宋總怕是只想利用我幫你對付薄少琛，並沒有一丁點幫我的意思吧？”
“只要我們目標一致，各自的目的就沒必要深究，不是麼？”
“的確。”
宋寒玥點點頭，緊跟著朝霍二少伸出了手：“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後者握住他的手：“短暫的合作關係而已，說朋友就有點太快了。”
“霍總是慢熱型人格？”
“倒不如說我這個人喜歡交女性朋友，對男性朋友的興趣不太大。”
宋寒玥笑了出來：“原來如此。”
四個字落下，他看了四下一眼，然後盯著霍二少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家咖啡廳好好聊一聊？”
霍二少點頭：“可以。”
……
十分鐘後，咖啡廳。
兩個人相對而坐。
服務員把咖啡送上來分別放在他們面前之後，霍二少看著宋寒玥先開口了：“既然宋總找上了我，也主動提出了要跟我合作，那你想怎麼做應該已經有個詳細的計劃吧？我是不是只需要配合？”
宋寒玥笑笑：“計劃是有，但是麼，霍總可以適時提出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以改進最佳化，不一定我怎麼想就怎麼做。”
霍二少聳聳肩：“只要你的計劃有效可行，都按照你說的做，我無所謂。”
宋寒玥問他：“不知道霍總對霍氏的企業發展有沒有願景？”
後者很誠實，沒怎麼隱藏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唯一的希望就是霍氏能在我手裡提升知名度，成為洛城十強企業，保證業績穩步增長，也讓我父親寬心一些。”
“就這麼簡單嗎？”
“不然，宋總覺得應該多複雜？”
宋寒玥搖了搖頭：“古人說求其中得其下，求其上得其中，我個人認為霍總應該把目標訂的遠大一些。”
“那宋總覺得該多遠大？”
“成為洛城龍頭企業。”
聞言的霍二少眸光一動。
他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不過——
宋寒玥的這個想法，的確足夠大膽。
他看著他出聲：“宋總，你我都知道，十強企業只是一個稱號，但具體要在這些企業裡分出一二三那也是沒有人會較真的，所以不是我想讓我們霍氏成為第幾，就真的是第幾了。”
“這話是沒錯，但如果能擊敗薄氏，霍總就是當之無愧的洛城龍頭企業。”
霍二少聳聳肩，搖頭道：“霍氏現在跟薄氏比不了。”
宋寒玥看著他，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霍總不妨把眼光放長遠一些。”
男人搖頭：“不是眼光長遠不長遠的問題，我有自知之明，霍氏現在跟薄氏完全沒有可比性，如果真有的話，我父親今天就不會低聲下氣地去找薄少琛了。”
“現在是沒有這我當然知道，但是三年之後五年之後呢？”
“宋總這是有多厲害的想法，才會在這裡跟我探討這個問題？”
宋寒玥端起面前的咖啡，拿著咖啡勺輕輕地攪拌了兩下。
他抬眸，盯著霍二少勾了唇，不緊不慢地道：“不瞞霍總說，LK現在的股權不在我手裡，但作為總裁，我還是有一定的職權。找霍總合作其實也是無奈之舉，但有時候兩個看似發展一般的企業真正聯手合作，也許真的會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效果。”
LK集團的事情，其實在洛城商界已經傳的差不多了。
霍二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
如今從宋寒玥嘴裡親自說出來，更加更名了可信度。
他看著男人：“宋總口才不錯，的確說的我心動了，但具體計劃是什麼，不如先說來聽聽，隨後我們再做評估。”
宋寒玥勾唇，很快遞給霍二少了一個戰略合作書。
後者挑眉，笑了：“宋總這個準備的很充分啊。”
他道：“既然要合作，當然要準備充分，這樣才顯得我誠意十足。”
霍二少接過，也沒有開啟看裡面的內容。
不過——
這一刻，他突然猶豫起來。
先前他和宋寒玥並沒有什麼交集，如今兩個人突然之間要共謀大事，那麼合作的信任感從何而來？！
這種東西，他們之間似乎沒有。
霍二少雖然在上流社會圈子裡，是相對玩世不恭的存在，但他的父親霍老經商幾十年，霍二少也算是耳濡目染。
沒有信任的兩個人合作，對方一旦背信棄義，那麼他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
雖然有協議，但只要對方想動手腳，總是能找到協議之外的機會。
思及此，霍二少看著宋寒玥笑笑：“宋總，這份戰略合作協議，你等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研究透徹之後，我們再約見，到時候詳細探討，如何？”
後者接話很快，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心虛：“當然可以。”
“那我們今天就先聊到這裡？”
“好。”
霍二少起身的同時拿起了那份協議。
宋寒玥跟著站了起來，也再次開口了：“霍總的顧及我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完全理解，也希望霍總研究透徹之後，能給我一個合作的機會。”
霍二少笑笑：“如果可行性很高，我當然也是願意的，畢竟大家合作都是為了發展，賺錢的事情，傻子才不幹吧？”
宋寒玥頷首：“的確。”
兩個字落下，他恍然大悟般道：“對了，為了表示我跟霍總合作的誠意，我還有一個訊息要告訴霍總，相信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霍二少隨口道：“什麼？”
“顧小姐的下落，我大概清楚在哪。”
聞言，霍二少的臉色瞬間變了幾分，面容也跟著多出幾分緊張。
他盯著宋寒玥，皺眉道：“她在哪？”
男人嘴角抽了抽，勾唇道：“這個麼，具體的答案當然是要等我們合作之後再聊了，霍總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