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座的慕星野看著車窗外月牙湖的景緻,將長椅上相擁的男女也一併收入了眼中,他後槽牙咬住,放在腿上修長的手指慢慢收起蜷緊,指節寸寸發白。
那個每天追在他身後說愛他,必須要嫁給他的女人,此時正伏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裡,這種女人真是叫人噁心痛恨!
慕星野摁下車窗,讓窗外寒涼的秋風吹進車裡,緩解他心腔裡的憋悶。
夜,深。
沈薇這些天忙於外婆的腎,慕星野跟她冷戰,她便搬去了三樓,因為無暇顧及,她也沒有覺得冷戰有什麼不同。
只是今夜,慕星野把她從三樓拖到二樓那張大床。他全身兇殘的細胞都開啟了,野獸都不足以形容他,他已經發了狂,把所有心裡對她積壓著的恨意都發洩了出來。
沈薇反抗到無力,身體軟軟的搭在床沿,破碎不堪。
“沈薇,這段婚姻,是你用盡手段謀來的,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外面偷男人,讓我丟了面子!我會宰了你!”
他們這段婚姻,也只有面子了。
沈薇看著地上的照片,是她和顧步申相擁的畫面。
她嘴裡有苦澀難以下嚥,慕星野從來不關心她為何如此奔走,從來不問一句她外婆的病情。
除了指責,便是往她身上潑髒水。
沈薇的長髮糊了滿臉,她坐起來,靈眸裡是冷誚和淒涼:“你可以對沈倩兒無微不至,甚至挖空心思的幫她辦保外就醫,瞞我瞞得天衣無縫。到了你那裡,你可以大大方方跟我說你對她是真愛,說我厭惡,從來不把我當你的妻子。怎麼到了我這裡,我連一個男性朋友都不能有?就要遵守一個妻子該有的本分?”
慕星野眉頭直跳。
這女人還想正大光明的跟顧步申一起?光天化日抱在一起還不夠?
慕星野下床:“沈薇,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沈薇做好了慕星野要掐死她的準備,也跟著一起跳下床,一雙眼睛瞪著對方,是負隅頑抗的孤勇:“既然你要我遵守一個妻子該有的本分,那我就要妻子這個位子該有的資格!”
慕星野一把將沈薇掀到床,男性的力量壓倒性戰勝了她,“沈薇!你做夢!你這輩子都欠我的,你沒有資格!”
慕星野眼裡的恨切切實實,像是隨時都能化為實質砸到沈薇身上。
沈薇突然間偃旗息鼓,她的確欠著慕星野,欠著無數,從物質到精神到生命,她這輩子都還不清。
——
入冬初雪,醫院裡的暖氣很足。
沈薇坐在外婆的床前,把蘋果切成小塊,外婆腎移植的手術很成功,她心情大好。
外婆把嘴裡的假牙扶了扶,笑起來臉上的褶子成堆,眼睛裡光芒溫暖,“阿薇,我昨天看你老是吐啊吐的,是不是懷孕了?”
沈薇心線一下被扯住拉緊,嚇得差點割破了手。以前她會吃事後藥,這段時間慕星野要得太頻繁,有時候週末中午在家,他也要一次。
她總往醫院跑,吃藥趕不上趟,偶爾會忘記。
看到沈薇臉色發白的走神,外婆蒼老的幹手拉了拉沈薇,“阿薇,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