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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那是,那是我騙了展爾頓先生。”

孫羽萱急忙開口解釋,“我跟這個女人有仇,當我得知她是Z.C集團的千金大小姐時,我就偷了她的玉墜過來冒充,沒想到......”

孫羽萱那個恨啊。

為什麼好好的一盤棋非要出點岔子?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能掰倒夏心妍了,為什麼會出這樣的意外。

現在,還是小命要緊。

這個女人不同尋常,這陣仗看著太嚇人,她還是趕緊否認了身份,只希望這女人能放過假冒的她。

“哈哈,膽小怕事的女人。”

那女人一臉的鄙夷,目光掃向地上的夏心妍,眼裡閃過一絲癲狂。

“所以,你才是展爾頓的女兒?”

夏心妍的目光一直定在這個女人身上,沒錯過她眼裡的癲狂。

“你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綁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誰?”

女人推著輪椅慢慢地靠近夏心妍,惡狠狠地盯著她,咬牙切齒道:“我是被你那個狼心狗肺的父親傷害過的女人。”

女人盯著夏心妍,那雙藍眸散發出的目光,如同一條毒蛇般朝著夏心妍吐著舌星子,讓人看了不免膽寒。

“像,真的很像。你跟那個賤女人長得真的很像。”

女人笑得陰惻惻的,猛地從背後掏出一葉飛刀,架到夏心妍脖子上。

“你說,如果我把你一刀砍死了,展爾頓會怎樣?”

感受著涼颼颼的冷意,夏心妍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她感覺到了她的殺意,她是真的要殺了她。

“為什麼?”

夏心妍開口,“你為什麼要殺我?要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

她不知道這個瘋女人從哪裡來,為什麼要殺她。

只是從她的隻字片語中,她嗅到一絲味道。

那就是這個女人應該又是為情所困的一個女子。

難道跟她父母有關?

“哈哈,有點意思。”

女人收起了手裡的刀,一臉興味地瞧著夏心妍。

“被人用刀架著,居然還能如此鎮定,果然是展爾頓的女兒。”

只可惜,她是那個賤人的女兒,她這輩子最恨的女人生的女兒。

“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好讓你到了地底下找到那個賤人時,知道到底是誰殺的你,為什麼要殺你。”

女人吸了口氣,緩緩開口,“我叫埃德琳,跟展爾頓有過婚約。”

果然,這女人跟她父母有關聯。

她記得看過展爾頓的簡介,簡介上只有他個人的介紹,他孑然一生到現在,沒有娶過任何一名女子。

那麼這個跟他有過婚約的女人為什麼沒有跟他結婚呢。

而她的母親又誰呢?

夏心妍看著輪椅上的女人,聽她說下去。

“我們家族跟展爾頓家族在百年前就從國內來到這個國度,兩個家族一直用聯姻來維持著友好的合作關係。”

埃德琳的目光幽遠,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

“我跟展爾頓從小就有婚姻,從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將來是要做展爾頓的妻子的。在我心裡,我也一直把展爾頓當成我未來的老公看待。他是個優秀的男人,我一直深深地愛著他,傾慕著他。”

藍色的眼眸閃出絲絲柔光,也許是回憶起了過去的美好歲月,埃德琳的目光溫柔如水。

只是,柔光稍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癲狂。

“原以為,我們會和我的長輩們一樣,長大成人後就步入婚姻的殿堂。可誰想,男人要變心起來,只需短短的幾周。只是一次出差,展爾頓就認識了那個賤人,兩人居然發展到了私訂終身的地步。”

“為什麼?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沒有我的家世,沒有我的美貌,她除了會設計點珠寶以外,還有什麼能比得上我?可是就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居然讓展爾頓為了她差點跟家族鬧翻。白玫,這個賤人,為什麼她會出現,為什麼會把他迷住?”

白玫,原來她的母親是叫白玫麼?

看著埃德琳似癲似狂的神情,夏心妍的心有些揪緊。

“為了這個賤人,展爾頓不顧家族的反對,執意要跟我取消婚姻。我不肯,試圖讓家族出面給他施壓。然而,這個男人居然為了賤人寧願放棄一切,只為了跟她在一起。”

埃德琳姣好的面孔有一些皸裂,那是被嫉妒沖刷而致。

夏心妍緊緊地盯著她,只見她突然又笑出聲來,笑得陰陰的,無端的站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咯咯,那個女人很有自知知明,眼見著展爾頓為了她而放棄了大好的前程,居然不辭而別。我告訴展爾頓,她就是個現實的女人,根本不是真心喜歡他的人,她喜歡的只是他擁有的財富和至高無上的權力。眼見著他一無所有了,她當然不會願意跟著他過苦日子。”

“可是,展爾頓不相信,他說她是為了他好,她不想讓他揹負上不忠不孝的頭銜。他居然還要去找她,居然想跟她一走了之。”

埃德琳的臉部開始扭曲,眼裡閃過一絲陰冷。

夏心妍的心揪得緊緊的,隨著她的講述,似乎也在身臨其境著。

她相信她的親生母親,一定是個很愛她的親生父親的女子。

因為愛一個人,她才會想到成全對方。

就像她的親生父親所說的,她一定是不想讓他揹負上不忠不孝的頭銜才被迫離開。

“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埃德琳的眼裡閃過一絲瘋狂,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冷笑,讓夏心妍的心往下沉了沉。

難道她的母親也是被她所殺?

“就在展爾頓準備放下一切去找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的父親被氣得口吐鮮血,臥床不起。展爾頓並非是個不孝之人,他終究留在了他父親身邊日夜陪伴著他。”

埃德琳的深眸幽幽地盯著某處,眼裡閃動著詭異的目光。

“而那時的我,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要了那賤人的命。只要那賤人死了,一切就可以恢復到原點。”

“所以,你殺了她?”

夏心妍緊緊地盯著埃德琳,“所以,你是我的殺母仇人嗎?”

埃德琳回頭瞥了她一眼,咯咯笑了出來,笑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