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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林蔓嘆息一聲,說:“煙兒,雲深不想見你。”

後來,林蔓走了,她在河堤上,從人多,站到人無,恨不得一頭跳進去,離開這個都將她拋棄的世界。

從此再無傷心,從此再無分離。

可她始終冷靜,冷靜自持。

秦煙閉了閉眼睛,她不想留在這裡,緬懷曾經的過去,薄雲深的身體忽然覆蓋上來,將她整個人擁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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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雲深的聲音顫抖,低聲說:“煙兒,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

薄雲深身上好暖,似乎能暖到他千瘡百孔的心。

秦煙眼淚掉了下來,她背對著薄雲深,不怕男人看見她突如其來的脆弱。

薄雲深的頭埋在秦煙的脖頸裡,呼吸淺薄,秦煙抿著唇瓣,低聲問:“雲深,我有一個問題,在心裡憋了十一年,可以問你嗎?”

“好。”

秦煙舔了一下流到唇角的眼淚,酸的澀的,全部沉湎到了內心深處。

“當年,我是說,你為什麼不回來,不參加高考?”

薄雲深頓了一下。

他不知道,十一年前,高考幾乎成了秦煙的執念,唯一能見到他的執念。

薄雲深不辭而別,再也沒有回來,她心如浮萍,哭著參加完高考。

薄雲深抱著秦煙,手臂漸漸收緊,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解釋:“我從來都沒打算參加高考,能把高中念到離開你的時候,已然是我費盡心機努力的結果。”

“後來我出了車禍,忘記了你,當時林蔓突然冒了出來,我以為她是你,帶著她一起出了國。”

“她找你那天,應該是我養好身體準備出國前一天晚上,林蔓找我要了一千萬。我給支票。”

薄雲深身體抖的厲害,秦煙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想回頭,被男人緊緊的抱著。

“薄雲深?”秦煙心裡慌亂的厲害,“你怎麼了?”

“沒事……”

薄雲深的聲音很輕,幾乎散不出來聲音,甚至男人還重複了一遍:“沒事。”

“煙兒,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我們回去吧,回海灣香榭再問。”

薄雲深沒鬆手,他身體的全部重量,似乎都壓在了秦煙的身上,兩人之間一點縫隙都沒有。

“煙兒,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秦煙心口顫了一下,剎那之間,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

要說心裡沒恨,不可能!

從秦煙知道薄雲深這麼十一年,都是將林蔓當成她之後,她就恨不得問清楚,她到底哪裡像林蔓,更想問薄雲深,為什麼忘記她?

為什麼單單是忘記她?

但秦煙恨歸恨,可她知道,她對薄雲深並沒有那麼深沉的憎恨。

要說恨,其實不妨改成為埋怨。

秦煙深吸了一口氣,張了張唇,剛想開口,只覺得頸項裡一陣溫熱。

……

半個小時候,桐城中心醫院。

顧瑾言匆匆趕到了醫院裡,他是在急救室的走廊裡,找到秦煙的。

她穿著一跳白色的長裙,肩部胸前暈染開了大朵血梅,顧瑾言當場失語,心臟碰碰直跳,幾乎從胸口裡蹦出來。

“血……是老薄的?”

秦煙臉色煞白,一點血色也看不見,她點了點頭,眼底還有遮掩不了的驚慌。

“怎麼會?”

顧瑾言的口吻低低的,“金醫生說過的,雲深的身體很穩定,短時間之內,不會再惡化。”

“怎麼會吐血?”

秦煙靠坐在長凳上,睫毛抖了抖,低聲說:“顧總,你有金醫生的電話麼?”

“有。”

“麻煩你打個電話,給金醫生。就說我要給薄雲深捐獻骨髓。”

顧瑾言怔忪片刻,他搖了搖頭,低聲說:“老薄不要你的骨髓。”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要管他的意願?”

“不是我管。”顧瑾言低聲說:“老薄籤了合同,只要他不同意,整個桐城沒一個醫生敢抽你的骨髓!”

“嫂子,這也不是強買強賣的事情,我就算是拿著槍逼醫生,有很多人也甘願死,也不願意得罪老薄。”

秦煙腦仁一痛,跌坐在長凳裡面。

她舔了一下唇角,問:“薄雲深呢是不是瘋了?他找了這麼多年,只有我的骨髓和他正合適,他不要我的骨髓,是想要做什麼?”

“是吧!”

顧瑾言自暴自棄的開口:“嫂子,牽扯到你的事情,老薄連點正常智商都沒有。”

“不知道他聽誰說的,說你身體低血壓,低血糖,抽取骨髓,會有生命危險……”

秦煙整個人頓在原地,她知道啊。

好像是聽陸翊說的。

之前有人提了一句。

她當時沒放在心上,秦煙低聲問:“就只是因為這個?”

顧瑾言剛點了一下頭,後面的急救室的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幾個護士,把薄雲深拉了出來。

醫生看了顧瑾言一眼,又看了一眼秦煙,問:“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

秦煙上前一步,醫生的年齡不小了,沒認出薄雲深和秦煙,一板一眼的問:“和病人的關係。”

“夫妻。”

秦煙丟了兩個字,低聲問:“醫生,他的情況。”

“不容樂觀,最好能儘快完成手術,他這個情況拖下去,恐怕再過一段時間,連床都下不了。”

“對了,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嗎?”

秦煙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護士拉著薄雲深從秦煙身邊過去,男人躺在病床上,一向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髮絲,凌亂的厲害。

薄雲深的面色過於蒼白,似乎一點血色也沒有,秦煙心裡慌亂了一下。

一直到護士推著薄雲深離開,秦煙冰冷的身體才有片刻的回暖。

顧瑾言和秦煙去了病房,薄雲深身上打著吊針,手臂上還插著幾根管子。

護士還沒有走,顧瑾言低聲問:“老薄什麼時候會醒?”

“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護士說:“不過病人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們不用守在這裡,留一個陪護人員就行。”

“而且,我看你們的條件也算是不錯,要是沒有留下來的打算,找個護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