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磁性。
兩人的面龐是貼得那般近，只要再湊上一點，就能重新觸及那溼潤的唇。
許清芷原本本能的反抗消失了。
她懵住了。
“乖，別動。”男人再一次出聲，他的薄唇落到了她細膩的臉上，順著弧線一點一點地吻下，那溫柔的動作像是對待最珍愛的情人。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溫柔的御言琛。
似乎……要讓人溺死在這片溫和之中。
“御言琛。”她的聲音沙啞，“放開我，好不好？”
“別鬧。”男人說道，他的眼裡是交雜的慾望，將理智一點一滴地吞沒。
“御言琛！”她艱難地開口，聲音拔高，“別碰我，你會後悔的！”
然而男人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更加熱烈的親吻。甚至在同時，骨節分明的大手解開了她的衣衫。
親吻落下，讓許清芷一瞬間開始沉淪。
或許，這樣下去，也不錯……？
曾經的她，無數次地渴望這一切，而終於，在現在得償所願。
即便……
許清芷的嗓子開始發啞，她也不知道是因為藥效，還是心理作用，雙手徹底喪失了掙扎的力氣和意圖。
哪怕是一次也好。
這麼一次，即便是黃粱一夢，荒唐而又可笑。
但至少……她一直以來虛空的心，或許得到了充實。
哪怕是，這麼一點點。
“宛若……”
男人低低開口。
“宛若，我愛你。”
“宛若，別離開我……”
“宛若，我們會在一起的，一輩子。”
原本發燙的指尖，猛地涼了下來。
男人的話語如同魔咒一般徘徊於耳側，讓她的瞳孔緊縮，雙眸愈發愈為空洞。
她想起來了……
“御言琛！”許清芷低吼出聲，她竭盡全力地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她徹底想起來了。
幾年前，他們唯一一次的親密，這個男人也是和現在一樣，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喊著宛若的名字。
就算中藥了，他心裡想的也是別的女人！
他肯碰自己，只是將自己當成了宛若而已！
許清芷的眼眶發紅，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
御言琛，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殘忍？
“宛若？”男人似乎皺了一下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宛若，我好想你……”
閉嘴！御言琛，你給我閉嘴！
我不是蘇宛若！我是許清芷啊！
愛了你那麼多年的許清芷！
“御言琛！”許清芷的手捧住了男人的臉，她讓對方對上了自己含淚的眸子，“你看清楚！我是許清芷！你最恨的女人，許清芷！”
“我不是你的宛若！”
御言琛似乎頓了一下，繼而喃喃：“許……清芷。”
他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就在許清芷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的時候，突然，男人再一次壓了上來，霸道的氣息霸佔了鼻腔。
“御……”
“宛若，別動……”他低聲開口，黝黑的眼眸裡是難以掩飾的慾望——所有的理智徹底被藥效霸佔，“乖，別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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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
“宛若……”
一聲又一聲的呢喃。
屬於男人的手撩起了衣襬，許清芷無法反抗。就在曖昧凝聚，當對方想再進一步時，原本死寂的女人突然有了動作。
她的手臂伸出，一把超過了浴缸最前端的花灑，接著開啟了水龍頭，對著男人的臉一陣猛噴！
冰冷的水流噴射而出，潑了男人滿臉。
“御言琛，你給我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
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響起，她的嗓音沙啞，甚至破音了。
“我是許清芷！你最討厭、最恨的女人——許清芷！我不是蘇宛若！不是你深愛的那個女人！”
“這樣的我，你還要碰嗎？！”
她一手拿著花灑，一手捧住了御言琛的臉龐。
“你可以繼續，但是你最好記住，等你清醒後，千萬不要後悔！”
水流刺得御言琛閉上了眼睛。
啪！
突然，男人的手一甩，打掉了花灑。花灑掉落在地上，而他則在摸了一把臉後，重新睜開了眼。
眼裡依然混沌一片，但是比起之前，似乎多了幾分清明。
“許……清芷？”御言琛粗粗地喘著氣，“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這裡？！”
他很快就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你給我下藥了？！”
“閉嘴！要是我給你下藥，你現在還能清醒過來？”許清芷紅著臉道，不知道是不是衝了冷水的原因，她感覺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一點。
她踉踉蹌蹌地從浴缸裡爬出，接著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料，狼狽裹上：“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嗎？”
“你身上的藥效還沒散去，我勸你最好多淋一點冷水。”她沒好氣道，“我可不想等下藥效上頭，做你的充氣娃娃。”
御言琛的臉色陰沉，他看著女人，站在自己眼前。肩頭簡單地披著外套，隱隱可以看到露出的奶白色皮膚，還有隱約的曼妙曲線。
這一看，看得他心頭一熱。
御言琛在心裡低罵出聲，他竟然對許清芷起了反應？！
“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滾出去！”他怒喝道。
許清芷瞪了一眼，最終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她原本的衣服已經被弄溼了，好在這種高檔酒店一般都有備用的衣服，許清芷從衣櫃裡翻出了酒店準備的一次性襯衫和褲子，接著連連灌了幾口水，才覺得藥效散去了許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御言琛才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了。
他的身上裹著浴袍，沾著水珠的身體還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但是眼神明顯清明了。只是他看向許清芷的眼裡，是赤裸裸的厭惡和懷疑。
想想也是，被下藥算了，這種狼狽樣子還被自己最討厭的女人撞到了，甚至差點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若是換成許清芷自己，估計也會氣急敗壞。
不過，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自己。
果不其然，幾秒後，御言琛開口了：
“許清芷，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