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赫然是許清芷的手。
“阿止？”
“老師，不用了。”許清芷開口道，“不需要您這麼做……如果拍不下來的話，就算了吧。”
李夫人蹙眉：“沒事，既然我答應你了，就一定會買下來。我的作品拍出了七百五十萬，大不了將作品的收入全都花出去。”
“這樣您太虧了。”許清芷搖搖頭，“我們並不是只能依靠‘天堂羽’，與其花那麼多冤枉力氣，不如我好好努力，做出‘花想容’。”
“說到底，我只是您的學生，讓您為我這麼做，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她接著道，“況且，露絲那邊有葉家支援，葉家好歹也算是名門家族，若是真的拼錢財，我們肯定是比不上的。”
斯特·李沉默了。
她知道，許清芷的確說的在理。
有葉柳青在，恐怕的確拿不下“天堂羽”。
李夫人久久不再說話，原本競爭激烈的會場恢復了平靜。
主持開口：“兩百五十萬，還有人開價嗎？兩百五十萬一次……”
見李夫人沒有聲音了，露絲的眼裡閃過一抹得意，她轉頭對自己的學生道：“看來她們還有點自知之明，和葉家搶東西，是在做夢嗎？”
葉柳青的笑容不變，從容優雅依舊，只是從骨子裡透出了居高臨下感。
對於“天堂羽”，她已經是勢在必得！
“兩百五十萬兩次，兩百五十萬三……”
然而，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主持的話再一次被打斷了！
之前在斯特·李的拍賣上輸下來的三號包廂開價了：“兩百六十萬！”
這簡直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究竟是誰？！”露絲氣得咬牙了。她對於這個三號包廂可是記憶猶新，雖然這個三號並沒有拍下斯特·李的作品，卻還是將她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如今，竟然又站住來搶“天堂羽”！
不過因為背靠葉家，露絲底氣足了不少：“兩百七十萬！”
她倒是要看看，誰能從她的手中搶走“天堂羽”！
三號包廂繼續開價：“兩百八十萬。”
“兩百九十萬！”
“三百萬！”
……
“天堂羽”的價格迅速飆升，竟是飛快到了四百萬。看到這個價格，就連葉柳青也蹙起了眉頭。
葉家的確不缺錢，但是用四百萬的價格買下一匹布，她們還沒到這種奢侈的地步。
露絲也逐漸心虛了。
這可是四百萬！不是四十塊啊！
“四百萬，請問三十七號賓客還開價嗎？”主持問道。
三十七號，是露絲的座位號碼。
露絲猶豫了。
說實話，四百萬已經是她們的極限了。
“算了，老師。”葉柳青向來笑容溫和的臉沉了幾分，“之前三號包廂和一號的競爭你也看到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是他們能拿出來的錢，絕對遠遠高於我們。”
和他們競爭，必輸無疑。
露絲：“可是……”
“不過是一塊布料而已，我也不見得少這一塊‘天堂羽’。”葉柳青嘴上說著豁達的話，但是聲音發冷。
露絲最終不再說話。
露絲她們放棄了報價，於是主持也開始拍板：“還有人報價嗎？四百萬兩次……”
“四百一十萬！”
這一次，報價的不是露絲，而是久違的一號包廂！
隨著聲音的響起，全場重新沸騰起來！
這個一號包廂和三號包廂是重新槓上了嗎？！
果不其然，三號包廂沒有放棄的打算：“四百二十萬。”
一號包廂：“四百三十萬！”
又是一輪報價。
只是數字的上升太過讓人心驚膽戰了。
許清芷聽著兩個包廂的報價聲音，愈發愈覺得三號包廂的聲音過於熟悉。至於一號包廂……她雖然聽不出，卻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竟是……有點熟悉。
激烈的報價後，“天堂羽”到達了七百四十萬。
這個價格出自於一號包廂，為此，這匹“天堂羽”也成了一號包廂的囊中之物。
雖然沒有高過斯特·李的七百五十萬，但是也成了全場的焦點。
畢竟，比去年翻了整整幾倍啊！
倒是露絲咬牙切齒，只恨他們沒有繼續報價，要是“天堂羽”超過七百五十萬，就可以搶走斯特·李的風頭了！
倒是葉柳青察覺到異樣，她總覺得，那兩個包廂是故意停下了報價。
為的，就是不超過斯特·李之前的價格……
怎麼可能？
這場拍賣會，在一片震撼中終於收場了。
雖然沒有得到“天堂羽”，但是許清芷並不氣餒。
大抵是為了補償她，斯特·李給她買了零零散散的一些小東西。雖然沒有特別昂貴，但勝在好看。
兩人準備立場時，撞到了面色不善的露絲師徒。
畢竟，先是作品價格沒有超過斯特·李，後是“天堂羽”被搶，露絲的心情定然好不到哪裡去。
特別是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話，露絲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得疼！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兩個該死的女人！
明明許清芷和李夫人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落到露絲的眼裡，卻成了洋洋得意。
她勃然大怒道：“斯特·李，你少給我得意！你的作品能拍出這麼高的價格，誰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別以為這樣就能贏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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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露絲，如果腦子有問題的話，需要趕緊去醫院檢查一下。當然，如果是有被害妄想症，你可以去精神科。”
“你……！我看你就是被我說中了，於是心虛了！”
“我心虛？你覺得我有哪裡心虛的樣子？”李夫人冷笑，“況且，面對一隻咬人的瘋狗，有什麼好心虛的？”
“斯特·李！”
“我在這裡，也沒有耳背，不需要你那麼大聲地喊出我的名字。還是你嫌這裡人不夠多，想讓更多的人看到你這種瘋狗樣子？”李夫人嘴上毫不客氣，“哦對了，我記得當初有人和我說，她一定能拿下‘天堂羽’吧？露絲小姐，請問你的‘天堂羽’呢？”
俗話說得好，打蛇打七寸。
而李夫人的話，就利落地打到了露絲的死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