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芷的睫毛終於動了動，她抬起眼皮，看到男人後剛想拒絕。卻聽他道：“別動，一件衣服而已。”
她抿了抿唇，沒有動作。
御言琛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沒有人看懂他眼底的深意，只見男人轉頭對張若雲道：“為了不打擾大家的興致，就麻煩夫人你帶她去收拾一下。”
張若雲沒有拒絕：“許小姐，麻煩跟著我。”
許清芷默不作聲，卻乖巧地跟上了張若雲的步伐。
像張若雲這種身份的人，想開一間專屬的休息包廂並不難。她將許清芷帶入休息室裡，讓她洗了個澡，接著讓下人送上了臨時讓人購買過來的衣裙。
雖然不是禮裙，但也是高奢。
許清芷穿上後，乾淨漂亮，樸素卻依然讓人挪不開眼。
張若雲微微一笑：“許小姐，你很漂亮。”
許清芷沒想到她會誇自己，有些詫異，卻還是說了句謝謝。
換好衣服，張若雲便遞上了一杯紅糖姜水給她暖身子。許清芷正喝著茶水，就聽到對面的人開口：“許小姐，你喜歡御家嗎？”
“亦或者……喜歡御言琛？”
許清芷的眼底有暗流閃過。
只是她飛快按捺下這道波瀾，輕笑出聲：“張夫人這是在拿我開玩笑嗎？”
“許小姐，在我面前，你沒必要隱瞞什麼。”張若雲笑意更深，“畢竟，雖然我和御家的確有些關係，但說到底，我也不是御家的人，不是嗎？”
這話裡的深意不淺。
聰明如許清芷，她不可能聽不出來，為此蹙眉：“……張夫人？”
“既然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那我就和許小姐開門見山了。”張若雲道，“許小姐，我們合作吧。”
這一次，許清芷著實愣住了。
什麼？
“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許小姐幫我去做，你放心，不會威脅你的生命，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相信你會心甘情願。”張若雲接著說，“事成之後，我會讓你和你的孩子擺脫御家，並且給你們換個身份。”
許清芷眼裡的錯愕更甚：“張夫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自然。”
“如果我沒記錯，你是柳妍的母親，也是御言琛母親的姐妹。”許清芷沉下臉，“而現在，你竟然要和我合作？你覺得我憑什麼相信你？”
“看來許小姐是不打算和我合作了？”張若雲輕笑，“不過，倒也是意料之內，畢竟我也料想到，許小姐不會輕而易舉地答應。”
她開啟貼身的包包，動作優雅地從裡面掏出了一張卡片，塞入了許清芷的手裡：“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回心轉意了，可以聯絡我。”
“許小姐，我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她的笑容中深意過於濃郁：“如果真有那個機會，出於誠意，我會告訴你我所作所為的全部理由。”
許清芷沒有說話，在她思考的時候，張若雲已經從容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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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雲關上門，就看到御言琛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