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清芷也懶得糾正她的觀點。
她淡淡地開口：“除了說這些以外，你還有什麼事嗎？”
她沒有忘記，當初在出租屋，麗薩可是想讓別的男人強迫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無意中撥通了御言琛的號碼，也不知道她會落到什麼下場。
“你……”麗薩喉嚨一哽，接著故作倨傲道，“裝什麼蒜呢？我看是被我說中了吧？你是不是早就被那個大老闆拋棄了？”
“嘖嘖，當初不是很厲害嗎？整個夜總會上下都羨慕有人為你一擲千金呢。”麗薩挑眉，“可惜啊，男人的心哪有那麼好糊弄的，沒過多久就敗露了吧？我看你這樣子，恐怕最近也過得不好吧？”
說到這裡，麗薩再次抬起了下顎，炫耀一般地將自己的名牌包包露了出來：“不過沒關係，好歹我們同事一場，你若是求求我，我還是可以幫你一下的。”
“對了，你不知道吧？這段時間我被一個大老闆看上了，那可是本地的大戶，對我可是喜愛呢。看看，我身上的東西都是他買的。”
“是嗎？”許清芷輕輕地瞥了一眼，“既然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上二位的喜酒。”
麗薩的臉一僵。
她們這行，一個個不乾不淨的，就算傍上大款，也撐死只能做個情婦。也不是沒有夜總會小姐登堂入室的，可是怎麼算也輪不到她啊！
這個夜玫瑰，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她噎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麼事嗎？”許清芷收起錢包，提起了裝好東西的袋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明顯沒有半點讓麗薩回話的意思，邁開長腿就離開了。
獨留麗薩在原地乾瞪眼。
“什麼玩意兒？有什麼好囂張的？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穿著什麼貨色，換做是我，我連出門的臉都沒有。”過了半天，麗薩才愣愣回神，對著許清芷離去的身影吹鼻子瞪眼。
過了半天，她才進了店鋪，就聽見幾個前臺的售貨員在那小聲議論：
“之前那個女的看到沒有？就是那個穿藍色裙子的那個。”
“看到了，她身上是不是艾爾達老師的作品？”
“你也認出來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麗薩的心一提，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因為剛才距離遠，兩個售貨員小姑娘並沒有聽到她們的紛爭，只以為兩人在互相打招呼，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為此，開口道：“小姐，剛才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
麗薩隨意地嗯了一聲。
“天啊，那我能不能問一下，她身上穿的是不是艾爾達老師的作品？”一個售貨員激動道，“艾爾達老師可是H市有名的設計師，最近正好出了一個休閒系列的設計，我看和那位小姐身上穿的很像。”
麗薩沒什麼見識，對奢侈品都不怎麼瞭解，只知道挑貴的買，更別提設計師之類了。
只是這個艾爾達老師聽起來就很厲害，她琢磨著問道：“那這條裙子要多少錢？”
“錢？我也不清楚，但是艾爾達可是大師，至少要幾十萬吧。”
麗薩下意識出聲：“怎麼可能？！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穿得起這麼貴的裙子？！”
“咦？不是嗎？”
“那個女人就是個窮光蛋，住的地方都是貧民窟，怎麼可能買得起那種裙子？”
兩個售貨員一頓，接著面面相覷。
她們雖然年輕，但是也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許清芷渾身的氣度。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是平民百姓能夠有的？
就連電視上的明星都比不上吧？
察覺到了兩個姑娘的質疑，麗薩更不爽了：“我說不可能就不可能，況且你們兩個打工的，怎麼可能知道什麼艾什麼達……”
“小姐，你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一人皺起眉頭，“我們是藝術學院的專業生，只是大三了出來兼職而已。況且前幾天我們老師剛給我們看過艾爾達大師的展覽照片，我們怎麼可能認錯？”
她說著，眼裡也多了輕蔑。
雖然面前的女人穿著珠光寶氣，從頭到腳都是名牌，但是骨子裡的粗俗是掩蓋不了的。不但沒有貴氣，反而像是暴發戶。對比之下，那個穿著艾爾達作品的漂亮女人，簡直跟天仙似的。
“我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們肯定是看錯了！”麗薩罵罵咧咧道。
對，絕對是這兩個半吊子的學生看錯了！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被金主拋棄的貨色而已，怎麼可能穿得起那麼珍貴的衣服？
而另一邊，許清芷忽然不知自己離開後，商場內發生的一切。
她踏出商場的大門，正準備打輛計程車回去。
“清芷。”
溫和的男聲徘徊耳邊，許清芷回頭看去，就看到夏明宣正坐在一輛大眾的駕駛位上，車窗搖下，對她露出了笑容。
“你怎麼在這？”許清芷問道，卻沒有上前。
畢竟，那天晚上發生的對話，她還記憶猶新。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夏明宣道，“正好，我本來還打算去酒店找你呢。現在遇到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飯？我請客。”
“不用了。”
許清芷拒絕道，卻聽夏明宣慌忙道：“你別急著拒絕，我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太衝動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我也知道錯了。你放心，我這次找你，只是為了慶祝好朋友重遇，畢竟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許清芷也很難拒絕。最終，她點了點頭，坐上了車。
夏明宣帶她去的是本地的一家私人餐廳，雖說是私人企業，但是在本地也是排的上號的高階餐廳。若是來就餐，還要提前預定座位號。
“這地方太貴了吧？”許清芷看著門口，道，“如果只是為了敘舊，沒必要那麼破費。”
“沒關係，這是我的心意。”夏明宣笑道，“看在我千辛萬苦才定下來的份上，你就給我一個面子？”